龟奶奶走远了,屹川才凑过来:“哎,你们就这么买了?不是说开封很多骗子吗?你……”
我将一只龟儿子顺手丢给他:“好啦,是不是骗子我还不知道么,买了就拿着吧。”
“给我?我要这个干啥?”屹川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将小乌龟挂在了腰上,抬眼又问:
“现在麦香集也到了,接下来我们上哪儿找这个无缺去?”
接下来的剧情大概是继续往前走,直到跟一伙招摇撞骗的土匪撞上,然后温无缺自己就会出现了。
未完全体的温无缺。
“无缺?你是不是在找……”一位脸上长着麻子的妇人忽然从旁边凑上来,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话问道。
周寡妇登场了,也是一位苦命的人。
屹川看向她,缓缓问:“难道您是……”
“是来找俺的吧!”妇人把手一抄,满脸得意,“还真是,俺这无谲聚宝盆还真卖出名了!”
我见状连忙将屹川拉走:“不了不了,我们不是找您的,还有事,先走了哈。”
“哎,大侠,大侠!”
潭当归和陈月曦跟在我们身后,见状也赶紧离开。
周寡妇确实是个可怜的人,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无论如何,偷抢东西自然是不对的。
我的偷抢不算在其中。
我带着三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这才站住脚。
屹川问:“怎么这次又不买了?”
“也是要分情况的……”
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我们的钱就全到她那儿去了。
周寡妇把少东家的钱抢走了,这是可怜的少东家第一次在开封被骗。
我不可能记不清的。
我看他们依然不太明白,于是将东阙公子准备的群英会和生金瓯的事情讲给他们听
【卧槽你还真知道啊?】
【怪不得他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原来是心里有底。】
【真的假的还不一定呢,之前有听说过这种通古今的异能吗?没有吧?】
【那也不能是现编的,有线索总比没有好。】
“受东阙公子影响,百姓也开始贩卖各种各样的‘生金瓯’、‘聚宝盆’,都说能以少变多,以此骗人钱财。”
他们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并且不出意外的话,群英会应该就是今晚了。”
“那出意外是什么意思?”屹川问。
“我不确定若是我们没赶上进度、也就是今晚没去到樊楼的话,剧情会不会继续往下推进。”
“你的意思是,副本会迁就我们?”
我摇了摇头:“不是副本,是整个棋盘。”
少东家在整个开封剧情甚至大宋政治走向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们要怎么摆脱被人当枪的束缚,做真正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些都是问题。
现在这状况确实已经不是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毕竟涉及官场和资本,这其中的门道一般人是摸不透的。
潭当归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我看,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
“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把全部的故事都告诉我们?寒香寻到底在哪,那个江无浪又在哪?我们去找他们,直接杀了黑财神,不就也通关了么?”
我摇了摇头。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寒香寻在哪,江无浪在哪?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寒香寻可是洛神,只有她找你,哪有你找她的道理。
别说找她了,她若是不想见你,你连她的影子都找不着。
我苦笑两声:“抱歉,我现在做不到,只能慢慢来啦。你们随便闯就是了,有我兜底,不会出问题的。”
虽然这么说有点自私,但好歹也是一句能让人安心的话。
“那,这可是你说的。”潭当归咕哝了一句,不再多嘴。
几乎同时,副本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大家也都不约而同的仔细听着。
【投票结束,现宣布7号小队队长为潭当归,祝你们一切顺利。】
“你……”潭当归瞪大了眼睛看向我,伸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自己,“你的票投给我了?”
我点点头:“嗯。”
“你不想……不是,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会投自己,然后咱俩平票?”我试探着问他,但忍不住觉得想笑,“你的战力又不如我高,所以你以为我抢了你的队长位置?”
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只得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屹川上前一步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潭当归肩膀:“人家根本就没想抢这队长的位置,倒是你,总神经兮兮的。现在好了,你是队长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的看向屹川:“你,你也投的我?”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投你,你做梦呢?”
“……”
潭当归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我连忙出来打圆场:“好啦,既然分出来了,那就别再心存芥蒂了,咱们继续推剧情。”
“好。”
再往前走,在一个岔路口边上,一伙人聚集在一处。
“未央奇宝,生金散财!投钱入盆,一少得多!仅限今日,莫要错过!”
一个看上去非常不好惹的壮汉手里敲着锣,大声吆喝道。
“生金散财,真的假的?”
“我要试试,我要试试!”
壮汉身侧还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左右护法”,他们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就是那传说中的聚宝盆.
“谁要来试,尽管来。”壮汉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我这聚宝盆可是跟东阙公子有关系的,包真。”
潭当归比较谨慎,侧过身子来小心的问我:“依你所见,他这是真的假的?”
我轻笑一声看向他:“你觉得呢?”
“假的……吧。”他犹豫着,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多说,“怎么可能是真的,但这都走了一路了,几乎所有人都在说。”
“三人成虎。”我的评价很简单,“你要是有听风辨位的话,就能一眼看见这下面的机关了。”
“听风辨位?那是什么?”
“没什么。”
周寡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们身后,两只手抱在怀里,嗓音尖锐:“哈哈,东阙公子的群英会还早着,全未央城的人都来开封啦。”
壮汉闻言,直接将眼睛一瞪:“你、你啥意思?!”
“这几天开封多热闹呢,东阙公子的三姑六婆侄儿老舅都见着了,你又是东阙公子的哪门子亲戚呀?”
这个周寡妇是故意在赶他走,为的是不让这个聚宝盆跟她的无谲聚宝盆抢生意。
众人听到这儿,也反应了过来,纷纷看向壮汉。
我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不动声色的往后捎了捎。
你们打吧,别伤到我。
周寡妇趁机火上浇油:“你有本事,就把盆底拿下来给我们看看呀,不然,不然就是造假!”
壮汉被揭发,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来,又没办法真的把盆展示给大家看。
大家反应过来,也就一哄而散:
“是骗人的啊。”
“哎,白高兴了一场。”
“散了散了。”
壮汉明显皱着眉毛十分不爽,忽然从袖口中甩出一道飞镖,直奔周寡妇。
“多嘴!”
周寡妇哪里想到他就这么动了手,还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扑哧——”
几滴血砸在泥巴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