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拿下夜校名额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贾东旭一个人带上十条小黄鱼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门口,贾东旭敲了敲门,听到李怀德喊请进的时候,贾东旭就推开门进了办公室。贾东旭看到办公室只有李怀德一个人,就拿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递给李怀德,然后帮李怀德点上。剩下的烟贾东旭也没有收起来,而是直接放在办公桌上。
李怀德看了一眼中华烟,吸了一口说到:“贾东旭同志,你先坐。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厂里能帮解决的,一定帮忙。厂子是所有工人的家,会尽力解决工人的困难。”
贾东旭知道李怀德的意思,就是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我能解决的就收钱解决,我解决不了的你也别再来烦我。
贾东旭顺势坐下之后,就说到:“李厂长,最近我连续被厂里和部里奖励,并且还被部里当成榜样评为先进个人。为了做好这个榜样,我觉得我应该更加努力的学习,更好的为人民服务,我需要李厂长推荐我去上夜校。”
李怀德听了贾东旭的话,对贾东旭更是高看了一眼。一个工人居然自主申请想要上夜校,要知道之前厂里属于工人名额的夜校几乎都浪费了。轧钢厂一个万人大厂,有资格竞争夜校名额的也有好评几百人,但是每年都选不出一个愿意上夜校的工人。
开始的时候,夜校名额是强行摊派下去,但是摊派了几年之后,发现这些人都不是上学的料,到了学校不但工人学习难受,还丢了轧钢厂的脸。这个情况不只是轧钢厂出现,几乎所有工厂都是这样。后来工人名额就私下操作到镀金的行政岗,把行政岗的镀金人员临时调为工人,然后马上就顶上名额去夜校。
这样的操作合情不合理,更不合法,五八年的时候这个事情被人举报了,闹出了不小的动静,部委狠狠地处理了一批人。最近几年所有工厂的工人夜校名额宁愿放弃,也没有人愿意去。
站在李怀德的位置,当然知道知识和文凭的重要性。虽然现在都在宣传工人老大哥,但是除了几个头铁的工人,有几个敢和领导硬刚。如果工人都是老大哥,那么七级工刘海忠就不会有领导病。
夜校毕业之后就是干部岗,有了干部岗才有资格当领导。工人就只能是公认,了不得了,也就八级工。但是八级工不说万里挑一,至少也是几千人才会有一个,工人普遍也就是四五级工。不说工人和领导的社会地位区别,就是收入也是天差地别。
李怀德想了想说到:“贾东旭同志,你的需求我接收到了。你是部里的先进个人,有资格参与竞争夜校名额。在选拔会议上,我会和厂领导大力推荐。只是有资格参与竞争的人不少,我也不能保证。”
在李怀德看来,贾东旭是一个有追求的工人,即便不能顺利从夜校毕业,转为干部岗。就凭贾东旭的追求,以后工人的等级也不会低。李怀德自从进入轧钢厂就一直是管后勤,在生产上几乎没有什么发言权。反正对贾东旭释放善意也就是一步闲棋,十年八年能有效果也行,一直没有效果也无所谓。
贾东旭当然知道李怀德的意思,这个名额虽然几乎都是浪费了,但是只要有领导需要,其他领导也都会需要。如果李怀德想要拿下这个名额,就需要让出一些利益给其他厂领导。当然这个代价也不会很大,毕竟一个工人夜校名额在厂领导眼里不值什么钱。
只是贾东旭有点担心杨厂长会反对,重生这么久,贾东旭也知道杨厂长和李怀德之间矛盾重重。这不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还是他们背后支持者的矛盾,更是轧钢厂管理权的矛盾。杨厂长的斗争技巧比李怀德差远了,自从李怀德成为副厂长之后,杨厂长就已经有了为了反对而反对的迹象。
如果杨厂长一时犯轴,不顾得失和后果的反对,那么贾东旭想要拿下这个夜校工人名额几乎不可能。杨厂长毕竟是正厂长,以李怀德斗争水平,不会和杨厂长撕破脸。即便是起风的那十年,李怀德对杨厂长的处理也是点到为止。让杨厂长扫大街,未尝不是对杨厂长的一种保护,要不然也不会默许何雨柱对杨厂长的照顾。
贾东旭站起来把一个报纸包放到李怀德的办公桌上,然后说到:“这些都是我丈人那边的土特产,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我的事情还需要李厂长多费心。”李怀德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黄鱼,看着报纸包的大小,李怀德估摸着应该是十条小黄鱼。李怀德仔细思考了一下操作的可能性,李怀德觉得只要到书记那里走动一下,然后和杨厂长提前打一个招呼,杨厂长和书记应该也不会为了一个工人的夜校名额跟他死磕。毕竟虽然有资格上夜校的工人有几百个,但是想要上夜校的工人只有贾东旭一个。
想通之后的李怀德顺手就把报纸包扫进办公桌的抽屉,说到:“贾东旭同志,你放心,今年夜校的工人名额肯定是你的。你是部里的先进个人,你英勇救人的事迹更是给轧钢厂带来不少的荣光。”
贾东旭得到李怀德的承诺,就告辞离开了李怀德的办公室。贾东旭知道他的夜校名额应该是稳了,要不然李怀德不会收钱,也不会说让他放心的话。贾东旭回到车间的时候,易中海就马上走过来问到:“东旭,事情办好了吗?”
易中海知道贾东旭中午是去找李怀德处理上夜校的事情,易中海虽然没听过事以密成这个句话。但是几十年的生活经验告诉易中海,事情没成之前最好是保密,不论大事小事,只要一泄密,这事情就坏了一半。
贾东旭也知道他操作工人夜校名额的事情好说不好听,也就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易中海看到贾东旭点点头,知道事情成了,也就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