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桥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他知道自己未必能说到师父的心坎里,于是选择了最保险最不会出错的说法。
可是无论宋远桥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张三丰会如此回答。
拳头够硬!
武当的名号,就是张三丰打出来的!
如今的武当七侠,都是张三丰在甲子荡魔后收入门下的,那时武当的名号已经颇为响亮。
甚至各大门派都有张三丰的画像,严厉警告门下弟子,千万不要得罪画上的人,否则会给门派招来灭顶之灾!
等到张三丰归山创建武当派的时候,各大门派有头有脸的人物全来道贺,这才让武当成为继峨眉派之后的又一大门派,哪怕当时的武当只有张三丰师徒几人。
宋远桥点点头。
“师父,我懂了,这次我们武当不派人!”
张三丰再次摇头。
“远桥啊!师父已经100岁了,还能活多少年啊?”
张远桥低下头,这个问题他不敢回。
张三丰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
“武当这一脉,迟早要交到你与几个师弟手里,为师不能护佑你们一辈子!
少林寺千年古刹,在江湖屹立不倒,这次明教围攻,依旧灭不了少林寺的传承。
我们武当一个人都不派去,以后武当与少林两大门派如何相处啊?”
张远桥彻底懵了。
“派人去不行,不派人去也不行,里外不是人,这个掌门太难当了!”
张三丰见到自己的大弟子依旧没有开窍,无奈的摇摇头。
“这次,我准备派老二俞莲舟去。”
张远桥:“俞师弟,只派俞师弟一个人?”
张三丰点点头。
“对,只派俞莲舟一个人!这次你能清楚师父的用意么?”
张远桥眼睛微眯。
“武当山上,俞师弟的武功最强,仅在师父之下!
我们派俞师弟出面代表武当,足够表明武当的诚意!
其次,俞师弟只身前往,也代表了我们武当的态度,不愿意与明教交恶。”
张三丰微微颔首。
“还有一点,俞莲舟与张翠山的关系最好,他去了,你五师弟吃不了亏!”
张远桥叹了一口气。
看来想要承接掌门之位,任重而道远!
峨眉山,静玄师太看了少林弟子送来的信件后。
“劳烦小师傅跑这一趟了,麻烦转告空闻大师,此次屠魔大会,峨眉派就不参加了。”
那位传信的少林弟子面露惊色。
“静玄师太!少林峨眉同气连枝,都为六大派之一,理应同生死共进退才对!
何况唇亡齿寒的道理,师太不会不懂!
今天魔教能上少林,明天他们便能上峨眉!
此时正是一举击溃魔教的大好时机,万万不能错过啊!”
静玄眯起眼。
“小师傅如此伶牙俐齿,不去做个说客可惜了!
不妨与小师傅明说,魔教已经登过峨眉山了,我师父灭绝师太就是死在魔教妖人手中!”
少林弟子大吃一惊,峨眉派并没有将这个消息传播出去,他只知道灭绝师太死了,却不知道是死在魔教手中。
“那静玄师太更应该来参加屠魔大会,为灭绝师太报仇才是!”
静玄冷笑摇头。
“去干什么?自取其辱么?
你知不知道魔教出动了多少人攻打峨眉派,在所有精英弟子面前杀了我师父灭绝师太?”
少林弟子眼睛一转,试探性的问道。
“1000人?”
峨眉派身为六大门派之一,门下弟子过千,高手无数。
魔教想要当众杀掉灭绝师太,至少得派出相等的兵力才对。
静玄师太苦笑道。
“魔教只来了两个人,出手的只有一个。
面对一个人,我峨眉上千弟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少林弟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
静玄:“所以,少林的屠魔大会,峨眉派是不会参加的。
峨眉还想保住自己的门派传承,不会做以卵击石的蠢事,还请转告空闻神僧,望他早做打算!
送客!”
武当与峨眉各有各的打算,反观其他的门派在接到少林寺的求助之后,纷纷带上门派精锐,向着少室山进发,唯恐错过了这次扬名的机会。
魔教实力再强,难道还能与整个江湖对抗?
一时之间,风云汇聚。
阳顶天忌日这一天,明教开始攀登少室山。
陆压都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上少室山了,反正这么多年,住持僧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少室山依旧没什么变化。
明教出动了不少人马,火炮也被装上了马车。
当然火炮没法登山,与大部分五行旗弟子留在山下,真正登山的只有陆压,杨逍,谢逊,韦一笑以及五散人。
白眉鹰王殷天正带着自己的女儿女婿一家与黛绮丝留在山下策应。
没了外人,殷素素守在父亲身边,好奇的问道。
“爹,为什么你们都管陆压叫陆前辈,他虽然实力高强,但你们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翼翼吧?”
这个问题黛绮丝也很好奇,竖起耳朵听了过来。
殷天正捂着胡子哈哈一笑。
“傻闺女,你觉得陆前辈多大年纪?”
殷素素皱眉想了想。
“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但是他这身功力,又像是修炼了上百年的老怪物。
我也猜不到他到底多大年纪,爹,你知道么?”
殷天正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
殷素素大失所望,还以为爹有什么小道消息。
殷天正:“不过,我可以提供一个参考。”
这下子,殷素素又有了兴趣。
“什么参考,爹你说说看!”
殷天正:“与水帮舰船那一战,你还记得吧?”
殷素素点点头。
殷天正:“那次,陆前辈说起,襄阳城外的那一道裂缝也是他斩的。”
殷素素仔细想了想,确有其事。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能一刀斩断舰船,那么一刀将大地斩出裂缝也很正常啊!”
殷天正微笑道。
“傻闺女,你知道襄阳城外那道裂缝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么?”
殷素素愣住了。
她又没去过襄阳,只是听人说起过,襄阳城外的奇观。
“三年五载?或者十年八载?”
殷素素心里想着,既然是陆压斩出来的,那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错!”
殷天正神秘一笑。
“爹年轻时候去过襄阳,当时还因为好奇那道裂缝,与城中的百姓打听过。”
殷素素闻言惊呼。
“爹,你年轻的时候,那道裂缝就已经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