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不屑笑道。
“我凭什么给你面子?
又凭什么给徐冲霄那老淫贼留面子?
你不让我继续讲,那你问过下面这群丐帮的人了么,他们同意么?
本来就是丐帮的家务事,你硬要往前凑干什么?”
台下众丐帮弟子也是纷纷表态。
“就是,这是我们丐帮的家务事,你掺和进来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替徐长老出头,难道你也和马夫人有一腿?”
“滚下去!滚下去!”
面对丐帮弟子的嘲讽,谭公也被臊的脸颊通红,但是都已经站出来了,又怎么能半途而废。
他拱手朝陆压道了一句得罪,身形如老鹰般向着对方冲去。
谭公这一招叫做长江三叠浪,左掌向前拍出,右掌紧随其后,左掌再收势拍出第三掌。
三道掌力宛如三个浪头,后浪推前浪,掌力逐层倍增,不明就里的人,着上这么一掌就会吃大亏。
不过陆压是什么人,他这段时间交过手的人,鸠摩智,慕容博,乔峰,都是宗师圆满的四绝高手,即便是段延庆也有宗师中期的修为。
经过这么多高手的磨炼,陆压如今的眼光已经相当毒辣,一眼就看穿了谭公招式中的玄机。
对付这种掌力,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他近身。
少商剑出,一道恢宏的剑气劈头砸来,谭公连忙用积蓄好的掌劲向上抵挡。
掌劲与剑气撞击在一处,劲气四射,谭公只觉得这剑气的压力太大,难以抵挡,一膝盖就跪在了台上,将台上的青石砸出了龟裂。
本来跟在谭公策应的谭婆,眼见自家男人扛不住,连忙运起内功,与谭公一起来阻挡这道剑气。
有了谭婆的加入,谭公压力骤减,也有了应对剑气的信心。
他再次出掌,左右交替,又打出了一道长江三叠浪。
在高压之下,谭公只觉得这记长江三叠浪,发挥出了自己十二分的本事。
两记长江三叠浪再加上谭婆的辅助,终于是将头上的这道剑气震的粉碎。
二人还来不及高兴,只听的耳边传来陆压冰冷的声音。
“一道剑气都接的这么吃力,还敢替别人出头?”
谭公心底一惊,还来不及防备,胸口就挨了一掌。
他的身子与之前的徐冲霄一般,滑到了高台边缘,连位置都与徐冲霄无二。
谭婆连忙去跑去查看谭公的伤势,见对方只是气息有些紊乱,知道是陆压出手留了情。
谭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向着陆压拱拳道。
“多谢少侠手下留情!我冲霄洞不会再与少侠作对!”
连成名已久的谭公谭婆,在陆压手上都走不下一招,再没人敢为徐冲霄出头。
陆压满意的点点头,这世道就是如此。
你谦逊有礼,别人觉得你柔弱可欺。
你野蛮霸道,别人反而会尊敬敬畏。
这时候有丐帮弟子大着胆子问道。
“陆少侠,那昨夜的事,还讲不讲了?”
有一个带头,便有更多人跟风。
“是啊,继续讲吧!”
“那一炷香,徐长老都做了什么,他嘴上可没伤啊!”
“定然是春风一度啊!”
“一炷香也能春风一度?”
“别小看一炷香,一炷香春风几度的都有!”
陆压双手微微下压,杏子林立刻安静了下来。
“既然大家这么想听,那我就继续讲下去!
昨夜徐长老是第二个到的,他一眼就看出白世镜长老手中的亵衣是马夫人的!
说来也奇怪,女子的亵衣大同小异。
徐长老又是怎么一眼就能辨别出来呢?”
陆压拉长了尾音,故意等待众人回答。
“是不是马夫人天赋异禀,这亵衣特别的大?”
“胡说,马夫人不就站在那里,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要知道险峻奇景从外面看来也是平平无奇!”
“会不会是徐长老帮马夫人买的亵衣?”
这句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很有可能!做长辈的,送晚辈件衣服怎么了!”
“我连自己婆娘的亵衣都记不得,徐长老怕不是看了几百次噢!”
“那是你记性差,我都记的你婆娘最爱穿那件红色刺着鸳鸯的……”
“我尼玛……”
徐冲霄老脸通红,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八十七岁高龄,被数百人当面调侃,也没什么脸活下去了。
反观另一位当事人康敏,她一脸深沉,无惊无喜,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待众人消停下来后,陆压继续讲述道。
“当时的马夫人已被人剥干净了衣服,点了昏睡穴,丢在了床上。
徐长老在明知道马夫人只是昏过去的状态下,屏退了众人,只留自己与赤裸的马夫人在房中,美其名曰,疗伤!”
众人纷纷向徐冲霄投去鄙夷的目光。
“疗伤好啊,得学!”
“我只知道徐长老一手鹰爪功无人能敌,他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用鹰爪功对付马夫人,是不是太过辣手摧花了?”
“我会一招龙爪手,应该让我来啊!”
陆压继续说道。
“徐长老深谙望闻问切之道!
他先是用双眼仔仔细细的把马夫人的身体望了一遍,又用鼻子从里到外的嗅了一遍,再用手指上上下下的切了一遍,最后才找到昏睡穴,将马夫人叫醒。”
这般生动的描述,让丐帮弟子们再也坐不住了,彼此搓着手,不怀好意的看向徐长老,只恨没能取而代之。
“这么个望闻问切啊,我上我也行!”
“徐长老这辈子是没白活啊!”
“现在学医晚不晚,没其他的,我就是纯爱好!”
陆压这番话出口,徐冲霄也是终于确定,陆压就是昨晚的大恶人。
因为他在摩挲康敏时,康敏是昏迷的状态,房间里也没有第三人,只能是陆压去而复返,躲在暗处偷看了全程。
为什么?
偷看也就罢了,他为什么要站出来讲?
他的目的是什么?
徐冲霄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如何做。
他对陆压这个人一无所知,想要应对也无从下手。
“最后,马夫人跃进徐长老怀中时,两人还对了一首情诗。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丐帮中人绝大多数都是大字不识一个,这诗句听在耳朵里,只觉得顺耳,却搞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意思。
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便将诗句的含义讲给身边人。
“这海棠花指的便是马夫人,梨花指的便是……”
那丐帮弟子这才明悟悟道。
“徐长老毛发是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