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三年春,天汉渠波光未歇,洛阳太庙的残垣间忽生异相。守庙老卒见鸱吻上的“代汉”铜锈剥落,露出内层“护汉”鎏金,其形竟与天汉渠灯船纹章暗合。更奇的是,太庙里十二根蟠龙柱的“分汉”云纹,在春雨中渗出血色,蜿蜒交融成“光武中兴”图——刘秀持桑杖驱牛犁地,牛背驮着刻满各州郡“归一土”名录的玉简。
阿蝉随刘备船队入洛,桑天琴裹着献帝暗赐的“承露巾”——巾角“兴汉”绣纹遇太庙地气,竟显露出伏线千年的“星汉图”。她于残殿奏《清商》新曲,琴弦震落的铜锈在尘埃中聚成“洛书”形状,每粒锈尘都映着天汉渠灯船倒影,恍若银河碎星落于人间。关羽抚着柱上“光武血纹”,青龙偃月刀突然嗡鸣,刀背“汉寿亭侯”刻痕与血纹相接,竟在地面投出“克复中原”的卦象。
“使君,许都急报!”马良乘“辨伪舟”破浪而来,船舷“经纬汉土”的漆纹被洛阳王气蒸成云霞状,“曹操在许都太学设‘汉经科’,却将《春秋》‘尊王’章句混以《商君书》‘治世’要义,太学生竟用徐州桑纸抄录‘合汉’经注,在竹简刻痕里暗藏‘兴复’密码。”他展开染着洛水的帛书,“代汉”墨字遇潮化作“戴汉”,显露出孔融门生用桑蚕黏液写的《星汉论》——“天汉者,非独渠水,乃九州桑田之气所聚,民心之光所汇”。
刘备轻抚太庙残碑上的“汉”字裂痕,指腹触到缝隙间的徐州桑籽——去年灯船所载“归一土”随渠水漂至洛阳,竟在石缝中生出“连理桑”。张飞握着新制的“星汉矛”——矛杆刻满各州郡桑田分布图,矛尖嵌着天汉渠底捞出的“永固”纹石——忽然跺脚:“俺去许都烧了那假太学!省得曹贼拿歪经误人!”诸葛亮却摇头:“不可。昔年王莽篡汉,禁毁经典而失民心;今曹操欲‘以经代汉’,正可借其坛场,播我真种。”
未时三刻,刘备率“护经车队”驶入许都。每辆车帘皆用洛阳太庙残幔改制,内里绣着太学生偷录的“合汉”经义,车辕立着用邺城“代汉”铜爵熔铸的“崇文”鼎,鼎身刻“经以载道,道在桑麻”八字。阿蝉在车尾鼓瑟,弦系许都太学博士私赠的“通经”桑线,乐声中混着太学生偷唱的《伐檀》新调,惊起城楼上的“识典雀”——此鸟喙衔《诗经》残简,爪踏《尚书》断篇,振翅时洒落的纸灰在半空拼出“礼失求诸野”的字样。
“玄德何意?”曹操的“治世车”拦在朱雀大街,车盖“魏王”翟羽下,藏着用徐州义仓残木改制的车栏,“孤设科兴学,乃为汉家储才,尔等何故鼓噪?”刘备驻车,将“星汉矛”插在街心:“孟德可知,你太学里的‘治世’章句,混着我徐州桑农的‘劝农歌’?你看这桑纸——”他拾起太学生丢弃的经卷残页,“许昌麻浆为表,徐州桑絮为里,正如经义当以民心为骨,王制为皮。”
话音未落,太学门内奔出数百生徒,每人怀中抱着掺着桑籽的经籍——正是曹操暗中命人掺入“代汉”注疏的《礼记》。生徒们望着刘备车上的“护经图”彩绘,突然齐诵《大学》“亲民”章,声浪震落城楼上的“代汉”瓦当。瓦当坠地碎裂,竟显露出内层“戴汉”铭文,与洛阳太庙鸱吻如出一辙。曹操面色微变,忽闻车栏里异响——当年焚毁徐州义仓的刻工,竟在栏木内侧刻下“悔罪桑纹”,此刻遇刘备真气,显露出“汉火不绝”的密图。
酉时,荀彧遣人送“汉礼箱”至刘备寓所。箱中“六艺”竹简皆用荆州桑皮重编,《春秋》“尊王”篇末夹着许昌老吏私绘的“星汉渠脉图”,图上各州郡“归一土”分布处,皆用桑果汁标着“民心所聚”。刘备取出诸葛亮新制的“经纬规”——规身刻司南刻度与桑蚕生长周期,规尖嵌许都太学漏刻的“知时”铜珠——命人转赠荀彧:“昔年叔孙通制汉仪,今愿与令君共续此业。”使者触到规底微雕的“汉”字,指尖被桑刺划破,血珠竟在刻度间聚成“一统”卦象。
戌时三刻,许都太学突然起火。刘备急命扑救,却见火中飘起无数“明汉灯”——灯罩是太学生的“治世”儒巾,灯油混着洛阳太庙残香,火焰呈紫金色,灯底“代汉”字样燃烧时竟化作“昭汉”。阿蝉瑟弦突断,断弦如灵蛇卷入火场,勾出藏在经阁的“分经密卷”——卷中欲将《诗》《书》割裂为“王官学”与“郡县教”,落款盖着伪造的“天汉经院”印。
“好个偷梁换柱!”曹操的“观星车”适时而至,车顶“魏”字铜标与刘备车上“汉”字灯笼被火映成同色,“孤早察太学中有奸人,故在经籍暗藏‘辨经虫’。”他轻挥“理乱扇”,扇面桑纹拂过假印,印泥竟散作“浊经”飞灰。刘备拾起密卷残片,见“分经”二字笔画间,藏着邺城刻工特有的“断简纹”——正是当年伪造“代汉”谶纬的罪证。
子时,许都百姓聚于朱雀大街。他们捧着从火场抢出的“护经粮”——掺着桑籽的粟米,抛向刘备与曹操的车队。有人用太学门额“代汉”木牌舀水施粥,牌面漆纹被粥汁冲去,显“兴汉”刻痕;有人将曹操的“求贤令”贴在粥棚,令文竟自动裂开,掉出徐州匠人藏的“劝农谣”。阿蝉重续瑟弦,奏起许昌本土的《击壤歌》,与曹操的铁笛《短歌行》相和,乐声中,新撒的桑籽破土而出,嫩芽上凝着“许徐”二字的露珠。
建安十三年夏,许都“昭汉学宫”落成。曹操望着学宫前合抱的“汉魏桑”——左干为徐州义仓残木,右干为许昌太庙旧梁,枝叶间竟结出“经史”双色桑葚——案头“代汉”铜爵突然出现冰裂纹,显“汉学复兴”之兆。他抚摸着刘备所赠“经纬规”上的“汉”字锈迹,忽命人将太学“治世堂”改为“星汉阁”,阁名木牌竟透出洛阳“汉魂石”的纹理。孙权听闻此事,望着江东新立的“通经台”,对周瑜笑道:“曹刘在许都种的不是经,是把‘汉’字刻进了文脉——这竹简里的根,怕是比泰山还深了。”
是年中秋,刘备与曹操在天汉渠洛口段“星汉台”共祭汉祖。祭案上摆着各州郡贡奉的“归一谷”,左列徐州桑麻,右列许昌麦菽,中央置荆州新收的“汉穗稻”——一茎九穗,穗粒间隐现“一统”纹路。当祭文焚化时,烟柱直冲斗牛,与天汉渠灯船旧影连成银桥,桥上浮现“光武犁田”“高祖斩蛇”等异象。阿蝉的桑天琴与曹操的玉磬合鸣《大汉韶乐》,乐声中,各州郡“归一谷”自动交融,在祭案积成“昭回”二字的天然谷物画。
远在交州的士燮望着洛口方向的祥云,忽悟“星汉”乃天河别称,更是文明代称,不禁以交趾桑酒遥祭:“原来‘汉道’不在谶纬,而在这经史相承、桑麻共济的人间文脉。”乌桓蹋顿则命人仿制“昭汉灯”,将胡族“苍狼纹”与汉族“云雷纹”刻于灯身,置于单于庭,任其长明不熄。
当新月爬上“星汉昭回”碑时,碑顶“昭回雀”突然振翅,双翅“经”“史”纹路合为“明”字,尾羽光带在夜空写下“斯文永祚”四大字。刘备与曹操并立台上,看学宫内外桑麻与经籍同茂,忽然同时以桑枝蘸酒,在祭案余烬中画出同一符号——那是“文”字的古写,又似两棵交缠的智慧之树,根系深扎于千年文脉,枝叶共承着万古星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