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可以貌取人,我明明深知这个道理,却又一次被美色诱惑,从而放松警惕,谁能想到那娇滴滴的万荔也是魔界军团其中一员。
对于杨明诚给出的说法,我并没多少意外,要挟魔界的筹码是什么,连几名弑影圣卫都想不出个花样,更别指望我了。
巨蟹高手难得没有扭头离开,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山头注视着我。
此刻的我正处于崩溃边缘,没有心思再去和巨蟹高手搭话,见他一直盯着我看,我无奈的摇了摇手,惭愧不已的喊道:
“你们一起走吧,还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完成,没必要在我这个废物身上浪费时间,我就一条烂命,魔界想要就让他们拿去吧,死了好解脱。”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经历这一切,令人窒息的绝命盛宴才结束,魔界军团就无缝衔接,一连串的大事压在我肩上,真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杨明诚听到我泄气的话语,两手抬起我的脑袋,坚定的眼神看向我说:
“你可是少将军,阳间未来的领袖,弑影圣卫需要你的带领,如果连你都自暴自弃,阳间就真的要乱套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个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被一次失利打残的,你必须尽快振作起来!”
杨明诚的安慰很暖心,我不由自主开始自嘲起来,有胜有败完全能接受,问题是我从头到尾都在失败,就没尝到过胜利的果实。
万荔看上去不是简单角色,身手要比我在考场交手的健硕魔兵还要强悍。
一想到昨晚还和她单独相处了半小时,我只感到心有余悸,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要是她想杀我,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想到这,我指了指万荔逃跑的方向,看向杨明诚问道:
“杨大师,你当年和那个女人交过手吗?”
杨明诚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先给我抛回一个问题:
“这个不重要,不过听她刚才的意思,你俩事先有过交集?”
面对杨明诚的这个问题,我有些尴尬的低头咳嗽一声,生怕他脑补一些没有的画面,但是看到他严肃的表情,我再三犹豫后还是把实情告诉了他。
听完我的陈述,杨明诚气愤的捶了一拳车身,站起身看向下面郁闷不已的苏鸿卓说道:
“看来魔界比我先发现云岭山的秘密,就潜伏在云丘镇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甚至嚣张到敢单独跑到丁轶房间去,简直是对阳间赤裸裸的挑衅!”
随后,杨明诚对万荔做了简单的介绍:
“得亏万荔昨晚没对你下手,她是土冥分队副队长,四个副队里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存在,总能在不经意间实施暗杀。”
我总算是捋清楚了,万荔前来换床单压根就不是老板娘的意思,她在我办理入住时认出了我,昨晚是来探风口的。
她早上戴口罩并不是因为没化妆,而是防止两名弑影圣卫认出她,真够谨慎的。
我也能看出来,她要比那个魅影要强出几个档次,得亏昨晚没陪她喝酒,不然指不定要被她套出些信息。
苏鸿卓重新跳上驾驶位,看向巨蟹高手问道:
“待在这没有意义了,密钥不会自己飞回来,我们要回旅馆办退房,然后回去做下一步计划,你要不要一起?”
巨蟹高手想都没想,果断摆了摆手,示意苏鸿卓不用管他,随后几个跳跃再次从我视线中消失。
另外两人看上去已经习惯,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苏鸿卓见他不需要搭车,直接踩下油门开回了不远处的云丘镇。
他把卡车停到了镇里的卸货停车场,再马不停蹄的坐上三轮摩托车,说是要去归还取回押金,让我和杨明诚先回去收拾东西,大约一小时后启程回去。
我本来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为了让自己专心对待,还特意请林雪到我家负责彭依楠的安全。
要是能把土族密钥安然带回,加上我和林雪青梅竹马的关系,我还能有底气把她打发走。
现在两手空空的回去,别说让她住一晚就走,我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
即便知道没有可能,跨过旅馆门槛时,我还是找到老板娘打听了万荔。
老板娘捂嘴笑了笑,眼见四下没人,用手遮住嘴小声说道:
“小伙子眼光不错,阿姨昨天就劝过你,你看你不开窍,人家是打短工的,午饭后离职了,但你不要难过,阿姨这还要好多性感的供你挑选,可以给你打个七折……”
眼看她又要叫出一群美女,我急忙伸手打断,并谎称自己只对万荔感兴趣,装出一副错过缘分的懊恼表情。
我没啥东西好收拾的,一回到房间就扑倒在床上,重新开机准备关心关心小楠。
彭依楠一如既往地给我分享日常,她把林雪做好的丰盛早餐发来馋我,还说等我回来要做一份同样的,让我当裁判,评出一份最好的当冠军。
看来女生之间的胜负欲,和男生差不了多少,就凭我和小楠的关系,就算她的味道略逊一筹,我也肯定会选择她。
原本想和彭依楠聊天解闷,正巧赶上她两天一次的洗头时间,按照以往经验来看,没个三刻钟好不了。
在山上被脏辫男捆住躺在地上,我身上的外套沾满灰尘,再穿出去确实有点显邋遢,我干脆脱下来准备塞进背包。
叠衣服时,衣兜里掉出一个小纸团,我这才想起来,万荔在上午塞给我一张简陋名片。
当时说的是方便下午回旅馆报名字给好评,我没有任何怀疑就塞进了口袋,经过云岭山一波三折的行动,一下子给忘了个精光。
我连忙捡起纸团摊平在床上,虽然已经皱的不行,但上面的电话号码还可以勉强看清,难道她是故意给我留下号码,就等着我主动联系她?
不知道她留的号码是否有效,试一试又要不了多少时间,我快速掏出手机,将纸条上的十一位数字输入进去。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光芒,我喝完剩下半瓶水清了清嗓子,轻轻按下了拨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