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之后,十几个男人咧牙挤吧眼的扯开嗓子嗷嗷叫喊,场子瞬间有热上一个高度
陆池阁被一帮虎小子没脸没皮磨的,也是彻底撒开了。
“你问的,是亲哪儿?”
莫小北迷糊了一下。
“亲哪儿?”
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嗷嗷的撩开嗓子,
“亲...亲..亲,亲嘴儿--!”此刻的氛围已经彻底炸开锅,咣咣咣直冲屋顶。
接着往下问的,都是一条线,全是小孩儿不能听的,直朝嘴巴往下的地儿问,啥时间亲的哪哪儿,啥时间摸的哪哪儿,问的越来越带颜色,越来越原始蛮暴。
闹洞房的都是一群压抑着旺盛火力的爷们儿,男人之间玩儿的花花游戏,都是没什么下线,只苦了里头的两个女眷,尤其是简蝶舞,脸臊红的不成样子。
窗外的顾烨城还好,上辈子身经百战的没什么,只兴致勃勃的听着看着。
陆卓文可是个实打实没开荤的小少年,两只耳朵通红的冒火,还支的高高呢!听的是津津有味。听到有些地方捂着脸不好意思,还从指头缝儿里扒着偷偷看。
后边儿陆池阁实在受不了了,反手薅起莫小北,又拎起张二虎,先把这两个不省油的灯扔出门外,然后把其他小捕快,毫不留情的一脚一个,照着屁股踢,全部踢出门外,紧跟着花满栀也有眼力见的出去了。
陆池阁咣当一声关上门,啪的一声上了栓。
门外的小捕快哈哈哈的大笑一片,被徐枫林笑骂着驱散了。
陆池阁一个闪身,转眼来到窗外,两少年同步收起了瞧热闹瞧的啧啧有味的嘴脸,又同步抱起两个小孩儿,转身,麻溜的滚蛋了。
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陆池阁和简蝶舞。
男人跌跌撞撞的往床上一坐,酿着一身酒味儿贴上新娘子的脸颊,慵懒着声调
“刚闹出了一身的汗,夫人,帮我脱了衣裳,想沐浴.....”
简蝶舞紧张羞红了脸,抖着手为他宽衣,脱的干干净净。
陆池阁醉熏着眼低笑了一声,摇晃着进了里间的浴房。
简蝶舞趁这时侯,将钗环卸去,头发如瀑布洒落,脱下繁冗的喜袍,只留了最里头的一层薄红软裙,坐回到床上。
新娘子低着头,捂着胸口想压住狂跳的心脏,可怎么压都没用。
没过多久,陆池阁回来了,简蝶舞更紧张了,她可是真正的头一遭。
两人等这一刻等了太久,陆池阁等不及了,直接搂住她细腰,歪倒在软卧上,大红寝被衬的她更是肤若凝脂,薄红软裙太轻薄,贴着玲珑的优美曲线,更像朵盛开的牡丹。
感觉到身下的人紧张的发抖,陆池阁贴近她白净的耳垂,唇瓣若有若无的触碰,像在引诱,又像在安抚。
鼻息间闻到熟悉的味道,陆池阁心猿意马,欲念魂授。
“心肝儿,别怕,夫君会耐心些,不会叫你受罪,只会让你领会.....舒爽”
简蝶舞羞红着脸散发出一股股热烫,直羞的水眸中春水荡出涟漪,低声娇回一声“嗯”
陆池阁开始还是君子般轻缓,后面如他所言,真的变成了禽兽。
此间红烛哔啵,香帐颤颤,寝被翻涌,鸳鸯啼鸣,自有一番湿滑泥泞,热欲沸天,久久不止。
第二日,新嫁娘晌午前没能起来身。
继母新入门头一天,陆卓文守着规矩穿的板板正正,带了陆墨香,一大早殷勤的去给继母请安。
等了许久等不来人,后来披着寝衣的陆池阁走出来了,陆县尊一脸噙足,直接甩手打发了他俩,俩人眨么着眼皮子,一脸的莫名。
“我要是你,就不去讨这个嫌”
顾烨城听陆卓文讲完,完全理解陆池阁的心情,新婚头天早上哪个不想抱着娇媳妇儿好好温温存存,黏黏糊糊。
“折腾这个干吗,说白了,你家家规又不严,只要你爹不介意,有些俗礼能免就免了.....”
“这不表示我对小娘尊重吗?也帮她在下人面前立威不是?”陆卓文纳闷道“我不过在门口多喊了两声,我爹出来时,那张脸真叫一个臭.......”
果真是十二岁的陆卓文,纯洁的好玩儿,顾烨城勾唇笑了笑。
徐凡心看了他一眼。
就这么过了五天。
课间休息时间到。
‘天’字班里,顾烨城手执一本兵书,桌案上的徐凡心埋头吃着油纸包裹的糍粑,干梅粉和着糖浆粘了一嘴,糊了半脸。
顾烨城皱眉,自己没有桌案吗?干嘛非得挤在他旁边吃。
“快快快,上课了,赶紧去练武场”
经人提醒,其他人闻言激励桄榔迅速起身往外跑。
徐师父的课,没人敢迟到。
旁边的徐凡心也急忙起身,顾烨城垂眸瞥了一眼他脏兮兮的脸,蔫儿坏的没说话,不慌不忙的往外走。
梧桐书院从不提倡自我感动的假刻苦,死读书。
很是注重君子六艺的培养。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这教‘地’字班和‘天’字班射,御两艺的就是徐枫林。
徐枫林只愿意教天地两班,并不是看中这两班的学生前途无量,是因‘玄’‘黄’两班的学生年龄普遍偏小,徐枫林没那个耐功夫哄小孩儿玩儿。
练武场上,‘天’‘地’两班以徐枫林为中心分列两旁,徐凡心年纪最小,个子最矮,站在‘天’字班那边的最前排最靠近徐枫林的首位,对面‘地’字班跟他站在同样位置的是陆卓文,不因为什么,陆少爷就是那么霸道,他就应该站在了那最靠近徐枫林的地方,爱咋咋地。
徐凡心跟陆卓文是脸对脸的站位,只见对面儿的陆卓文一直朝他挤眉弄眼的眼睛都要抽抽,徐凡心疑惑了,这时候打什么招呼啊,真幼稚!
徐凡心傲娇的撇开眼。
陆卓文一看徐凡心给他甩这个表情。
陆卓文:..........??!!
直接翻了个白眼。
陆卓文:....等死吧你!
徐枫林虎目先扫视队伍是否整齐,再瞧瞧有没有缺席的,然后习惯性的低头看一眼小儿子,这一看,就对上了儿子的花猫脸儿。
他抱着手臂,没抬起头,一直盯着徐凡心,后槽牙磨了磨内腮肉。
“徐凡心!出列!!”
徐凡心睁着两只大眼睛懵懵的站出一步,仰着小脏脸儿看他爹。
对面‘地’字班的哥哥们这时候都注意到了他那张偷吃的花猫脸。
‘地’字班学子:........哎呦喂,快瞧瞧那个馋猫偷吃的德行吧!!
个个儿抿着嘴憋着笑,跟陆卓文一样,开始挤眉弄眼的提醒他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