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内,
神情淡漠的青年端坐在绛紫色的云朵沙发上,冷冷地看向突然出现的画中人。
金色华袍衣袖随着男人的动作慢慢露出些古铜色的强健手腕,流光溢彩的珠宝轻轻扫在青年的风衣之上。
宽大的臂膀还未凑近,就足以将青年整个人牢牢遮住。
俊美非凡的黑法老目光灼灼,祂的视线紧紧锁定这位被怪物叼进的巢穴的美人,轻吻指尖的方块k凯撒,祂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淡响起,“你好,我的凯撒。”
“阿克。”虞玉秋眉头微蹙,侧头躲过黑法老的触碰,冷冷问道。
“阿克?”黑法老沉思片刻,纠正道,“叫我阿撒托斯,我的凯撒。”
阿撒托斯?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不过,虞玉秋对于这位邪神叫什么,并不感兴趣。
哪怕这位邪神突发奇想,想跟他来一场凯撒和埃及艳后的角色扮演,他也并不感兴趣。
也许是青年的沉默时间过于长,也许是黑法老的耐心并不多。
“在想什么?”黑法老将一条腿跪在沙发上,慢慢俯身凑了过去。
宽大的华袍将青年的黑色风衣牢牢裹住,不留一丝缝隙。
叮叮当当的金银配饰终究是落在了青年的身上。
深深嗅闻,黑法老眼神微眯,似自我陶醉,又似被刻意引诱般,一发不可收拾。
越近,祂就能闻到青年身上如同罂粟一般的幽香。
直到祂感受到自己的咽喉处顶着一把冷冰冰的枪口。
轻笑一声,祂并未在意,仍向前探去。
砰——
没有伤口,没有一击制敌。
没有炸膛,也没有两败俱伤。
冰冷的子弹仿佛穿过一片虚无,直直打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
紧接着,虞玉秋就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一抹冰冷的触感抓住,被巨力拉了下去。
见那架势,黑法老像是抓到了自己的猎物,势必要让猎物与祂一起沉沦。
鎏金色的眼眸妖邪魅惑,祂想支配他。
嘶——
一声闷哼,黑法老仿佛被什么东西袭击,不由得松开了青年的两个脚踝。
脚踝处的冰冷触感瞬间褪去,虞玉秋仰躺在沙发上,趁着黑法老愣怔的时间就要脱身逃离。
但,任何轻微的反抗和脱逃,都是不自量力。
黑法老很快反应过来,祂抽下自己脖颈上的配饰,直接套在青年绑着白绷带的手腕上,将淘气的猎物紧紧捆住,不让他有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
大手摁住青年的细腰,黑法老不爽地磨了磨牙,祂单手分开直腿,一把掀开青年的裤脚。
看到青年两个精致脚腕处的青紫手印,祂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瞬间,
绛紫色的沙发像是听到了什么呼唤。
一道道类似编织网的布料,瞬间活了起来。
牢牢将青年禁锢住,让其如献祭给神明的祭品一般,只能默默承受。
白皙脚踝上是两个青紫的手印,黑法老端坐在地,用自己的手指边比划着边思考。
这两个手印明显不同,但其中的威力,却不可小觑。
再次不信邪地将手掌整个抚上。
滋——
两道金光瞬间炸开,直接将黑法老的手掌刺得血肉模糊。
但仅一瞬,那手掌就复原如初了。
啊嘞?
竟然让人捷足先登了?
黑法老一脸幽怨地盯着那两道青紫,不爽地将青年的裤脚放下,一副眼不见心不烦地模样。
虽然不知道这两道手印是谁留下的,但祂一想自己的配偶身上有别人留下的痕迹,他就要抓狂了。
那颇有占有欲和掌控欲的握姿,足以证明手印主人的霸道专权。
就这深深的印子,没有个百八十次的频繁重复,又怎么会如此之深?
而那握姿,一看就是有人控制着承受不住的青年,强行拖拽拉回。
就青年那一只手都能揽住的细腰……
呵呵,吃的这么好啊……
不是……凭什么啊?
越想越气,黑法老嫉妒的面目全非,本体的牙都要咬碎了。
真是没道德,自己吃就罢了,还不让别人吃……
“小秋,这次我就当没看见了,下次不准了哈。”面色阴沉的黑法老挥手把青年掳进怀里,贴在人的耳畔,低声耳语道。
虽然,不知道是谁给青年落下的禁锢,但祂想明白了,反正,不管什么爱不爱的,在祂这里只有不被爱的,才是失败者。
祂刚才偷偷比了比,那俩手印都没有祂的大,人都说,鼻梁高,手掌大……
嘻嘻,祂还是有优势的。
至少,有了前面的对比,老婆喜欢自己的概率会更大。
祂要好好努力努力,争取早日让老婆移情别恋。
“阿克。”虞玉秋警告道,“放开。”
听到青年不悦的声音,祂瞬间回神。
“都说了我是阿撒托斯。”黑法老嘴上埋怨着,手指连忙动了动,飞起的布料也快速变成了沙发的模样,“不过,你要是这么喜欢叫我阿克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叫了,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这一看,原本绑在青年手腕上的珠宝,不知何时被青年挣脱开来,握在了他的手掌间。
管这位邪神说些什么,虞玉秋压根不听一点。
自从他发现这男人是阿克后,更是将祂的话不放在心上,主打一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你能让我绑住吗?”他一脸正经地问道。
闻言,
黑法老瞳孔一缩,这……这不就是《小奶糕强势训狼变小狗》的剧情吗?
此等好事,也是让祂碰到了?
祂的左脸还是右脸好看来着……
坐着绑还是躺着绑能展示出祂的完美肌肉呢?
不对不对,这珠宝链条是不是太短了?
上面的钻好像不是很满啊……
祂要不要再拿出来一堆,让老婆好好挑选一下?
只有这三条的话,老婆会不会觉得祂太穷了,不跟祂好了啊……
要不要换件那样一点的衣服,至少老婆想干点啥还方便一些……
好纠结。
对了,一会……老婆要坐着绑祂还是站着绑啊……
要是坐着话,是坐在沙发上还是腿上啊……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再想就让老婆等太久了。
“来吧。”黑法老佯装镇定地松开青年,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一双鎏金色的眸子亮晶晶地看向虞玉秋。
“……”暗自感叹这邪神就是脑子有些不太正常,虞玉秋突然就有了一个好想法。
他将手上的配饰随意挂在黑法老的脖子上,“没我的允许,不许动。”
明显感觉到黑法老的呼吸声粗重不少,虞玉秋眼神复杂。
虽然只是简单的物归原主,将黑法老原本戴在脖子上的配饰重新放了上去,但黑法老还是有些克制不住得激动难耐。
“能再多绑些吗?”黑法老眼底涌上猩红,但祂仍一动不动,信誓旦旦地承诺道,“我不动,再多奖励奖励我好吗?”
“……闭嘴。”虞玉秋看都没看祂一眼,静静坐在一旁,陷入沉思。
唯有指尖旋转翻飞的方块k凯撒。
那细微的声音,时不时和走针声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