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条忠心的狗,居然敢污蔑我跟燕王府的小郡主!”南姻指着月白,厉声呵斥:“且不说我会不会教小芙儿这么做。单单说小芙儿一个五岁的孩子,生性善良,就不会做出伤人之举!”
婢女月白哭得更加厉害:“王府所有人都看见了,王妃娘娘还……还要狡辩……王爷,求您赶快回去看看我家侧妃吧。”
霍鄞州面色生寒,驱步到南姻跟前,抓住她的手腕,便要同太上皇告辞。
太上皇颔首吩咐南姻:“南姻,你去收拾你的家伙事儿,回明王府给那个侧妃治病。顺便把孤的话传下去,她已经是个侧妃了,不是什么平妻,什么南妃!”
南姻不愿意,可太上皇都发话了,她也不能不去。
况且,小芙儿一个孩子,都被南晴玥这样冤屈,那就更不能叫南晴玥出事。
趁着这个时候,太上皇千叮咛万嘱咐:
“鄞州,孤能理解你。南晴玥家世背景一等,年纪轻轻就是医门翘楚,长得漂亮,又足够优秀,名满京城,放眼看去,没有能比得过她的女子,她的确有吸引男人的资本。你迟迟不扶正她,就是怕皇帝针对她,如今不和离,也不过是想要用南姻给她挡风雨,可南晴玥不能诞育子嗣——”
霍鄞州敛眸,淡声道:“世俗的观念并不影响孙儿选择枕边人,皇祖父不必再说。”
太上皇也是憋了一口气,恼道:“孤还说不得她半句不好了?行行行,随便你,只是到时候,别后悔就是!”
南姻出来,将这些话听在耳中。
心中隐约的不是滋味,为原主不值,也为自己感到难过。
她提着药箱先走,太上皇瞧见,心中不由叹息:“这个孩子心里是有你的,你不要辜负她,凉了她的心。哪怕是不喜欢,也对她好些,就当做看在孤的面子上。”
霍鄞州没有多言,只告别了太上皇,也上了马车。
南钦慕已经提前去了。
南姻看霍鄞州上来。
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做夫妻,就像是端着一碗夹生饭,南姻难受的厉害。
她转过脸去不看他。
霍鄞州的目光就定落在南姻身上,一寸寸地审视着她。
许久,他突然开口:“五年时间,你变化很大。”
“变化?”
原主在大牢的五年,心中依旧有他,爱着他,从未变过。
现在霍鄞州之所以觉得她变了,不过是因为爱着她的原主死了,而他从不知晓,只以为大牢的五年她就变了心。
南姻笑了起来,笑容之中满是讽刺。
看得霍鄞州心中没来由的不痛快:“回去之后,你好好给她治,不要耍什么手段花样,若是她损了一分一毫,你百倍偿还。”
南姻的眼底恨意流动:“你迟早不得好死!”
霍鄞州未见怒意,却是笑起来:“那你大约不知,本王在你娶你那晚就立下嘱托,本王若死,你也要跟着殉葬。所以,王妃盼着本王的一点好。”
“当真?”南姻的脸色冷了下来。
霍鄞州挑眉,眼底裹胁嘲弄:“你当初苦心算计嫁于本王,那便是阴曹地府,本王也得带着你一同下去,才不枉费你的当初的心思。”
南姻震惊,怪不得他受了铁锈伤,也这么不紧不慢!
“你这个畜生,我迟早跟你和离,你迟早不得好死!”
霍鄞州目光定定注视着南姻,良久,他叫停马车,嗓音冰冷:“下去,自己想办法回来,但若耽误了她的伤,你就去同律法解释,你是如何教唆燕王府独女,伤本王爱妃的。”
“我没有教唆过小芙儿!小芙儿也绝不是这样的孩子!”
定然是南晴玥想要设计她,故意陷害。
自己哥哥都能杀的人,嫁祸个孩子,又有什么奇怪。
可她的话音才落,霍鄞州忽而抬脚,猛地将南姻踹下马车。
“你在太上皇面前,谎话尚且张口就来,现在的辩驳,又有几分可信。既这么喜欢过寻常百姓的日子,那就披着这个身份,走你普通人的路,本王也抬举不了你这样给脸不要脸的女人。”
马车远去,霍鄞州的沉怒的嗓音倾泻而出:
“你敢故意晚到明王府,每迟一刻钟,本王就派人去削掉裴觊的一根手指头,你自己看着办。”
南姻趴在地上,久久反应不过来。
不知怎么回事,她身体脉象是好的,但自从被霍鄞州强行为了那药,又吃了所谓的解药后,就时不时的气血翻腾。
低头艰难地看下去,手腕跟双腿沁出的血,忍不住地红了眼。
她想家了,虽然是个孤儿,可是她也有作伴的人,只是那人最后也不要她了。
许久,她爬起来,看着四周黑沉,完全分不清方向,正要去寻车印,眼前忽然扑过来几个壮汉,直接将她按住。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南姻猛地挣扎了一下腿,双腿就被另外两个壮汉压住。
“明王妃南姻是吧?”掐住她脖子的其中一个男人淫笑着来摸她的脸。
南姻惊恐:“谁派你们来的?知道我是明王妃,还敢动我?”
“明王就把你当一双破鞋,说扔就扔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宝贝?今儿就便宜我们兄弟几个。等我们上了你,看你还能继续做明王妃吗!”
说着,就要把南姻往密林深处拉。
不要她的命,却专门要毁她!
南姻脑海之中回想起三个人,祁王,长公主还有……南晴玥!
祁王畏惧霍鄞州的权势不敢动手,那就只有长公主跟南晴玥!
“是长公主派你们来的,还是南晴玥派你们来的!”
像是早就知道她路过这里,会被扔下马车,会被扔在这里。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南晴玥的婢女月白还在马车上,是她趁机知会了人,让这些人过来的!
“是南晴玥!”南姻被拉着一条腿,扔进了密林最深处。
“哈哈哈哈哈死到临头还有心思想这些!你的聪明,留到明天吧,看看明天一个残花败柳衣衫不整的明王妃,怎么去见世人!”
“撕拉”一声。
南姻的衣摆被扯开:“救命!救命!”
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放开我,我……我自己脱,我自己脱好吗?我会配合你们的,只要你们别伤害我……”南姻哀求着看着他们,心神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