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家族晚宴·水晶吊灯与香槟塔
江家老宅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冷光,在香槟塔的气泡上碎成星子。江野站在宴会厅角落,定制黑西装的肩线被烛台映出锋利的剪影,胸前口袋巾上绣着的“JS”缩写——那是沈星河送他的毕业礼物,此刻却被长辈们的寒暄声淹没。
“阿野,该去见见林董的女儿了。”二婶挽着穿香奈儿套装的林蔓走过来,钻石手镯在灯光下晃得江野皱眉。林蔓递过香槟杯,指甲上的水钻刮过杯壁:“江野哥,久仰大名。”
他接过酒杯时,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杯壁的冰凉——像沈星河实验室里的金属器械。三天前沈星河还穿着白大褂,在公寓露台给他讲超新星爆发,发尾沾着雪松香波的味道,此刻却隔着十里霓虹,在财经版照片里看着自己和陌生女人碰杯。
“江野哥好像不太高兴?”林蔓的指尖擦过他西装袖口的袖扣,“是因为我吗?”
他还没开口,二婶已笑着打圆场:“年轻人嘛,害羞。阿野,林小姐可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和你很般配。”
“般配”两个字像冰锥刺进耳膜。江野想起沈星河在出租屋改论文的夜晚,台灯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鼻梁上架着掉了漆的眼镜,嘴里嘟囔着“暗物质晕的分布”,脚边堆着吃剩的泡面盒——那才是他刻在骨血里的“般配”。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他放下酒杯,转身撞掉侍者托盘上的马卡龙,粉色糖霜沾在西裤上,像沈星河生气时泛红的耳垂。
洗手间的感应水龙头喷出冷水,江野掬起水拍在脸上,镜子里的男人眼底布满红血丝。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财经App推送弹出标题:“江氏集团继承人江野携神秘女伴出席晚宴,疑与林氏地产联姻”,配图正是他被二婶推到林蔓身边的瞬间,角度刁钻得像把刀,剜开他藏了十年的秘密。
照片里的他皱着眉,林蔓却笑得得体,两人的距离在镜头里显得格外亲密。江野想起半小时前二婶在他耳边的低语:“阿野,忍忍,林董的投资对公司很重要。”他当时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却没料到会被媒体曲解成联姻。
他拨通沈星河的电话,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忙音。第三次拨打时,终于接通,背景音是出租屋熟悉的旧空调嗡鸣。
“星河,你听我解释,那女的是……”
“江总,”沈星河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实验室里冷却的金属,“恭喜。”
“星河!不是你想的那样!林蔓是我堂妹,我二婶的女儿!”江野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引来洗手间外侍者的侧目。
“堂妹?”沈星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江总需要和堂妹在晚宴上贴这么近?需要被媒体写成‘珠联璧合’?”
“是我妈和二婶硬安排的!我根本不想去!”江野攥紧手机,指节泛白,“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不必了,”沈星河的声音突然变得疏离,“江总日理万机,何必管我这个不相干的人。”
电话被挂断的忙音比香槟塔倒塌更刺耳。江野看着镜中自己掌心的旧疤——那是大学时为沈星河抢回被风吹走的论文,摔在篮球场边划的。此刻疤痕发烫,像当年沾了血的草屑,扎得他心口生疼。他猛地推开洗手间的门,差点撞到来回巡视的保安。
“江先生,您没事吧?”
“让开!”江野低吼一声,快步穿过宴会厅,无视了二婶惊愕的目光和林蔓追来的脚步。他现在只想立刻飞到沈星河身边,把所有误会都解释清楚,他怕看到沈星河眼里的失望,更怕那失望演变成绝望。
▍沈星河出租屋·旧木箱与发带
出租屋的顶灯忽明忽暗,沈星河蹲在地板上,把江野送的东西一件件塞进纸箱。限量版钢笔滚落在地,笔尖磕到他画满公式的草稿纸,墨迹晕开,像江野第一次带他去看的烟花。
三天前江野还在这里,系着他买的卡通围裙煎蛋,油星溅到他手臂上,他却笑着说“给我老婆做饭,值了”。现在财经版的照片里,那个穿高定礼服的女人正挽着江野的手臂,手腕上的钻石手链比实验室的激光还要刺眼。
“所以那些都是假的吗?”沈星河喃喃自语,指尖划过钢笔上刻着的“Sxh”缩写,那是江野找人定制的,说要把他的名字带在身上。现在看来,不过是又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他把钢笔扔进纸箱,接着是那盏星空投影灯——江野跑遍全城才买到的,说要把宇宙摘下来送给他。灯光曾在出租屋的天花板上投下银河,映着两人交缠的影子,如今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啪嗒。”玻璃相框掉在箱底,里面是大学时的合照——江野叼着冰棍,把他按在篮球架上,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沈星河的手指抚过相纸,摸到背面江野用马克笔写的“我的星星”,墨水早已晕染,像他此刻模糊的视线。照片里的江野笑得张扬,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和财经版上那个西装革履、眼神疏离的“江总”判若两人。
他把相框扔进纸箱,却碰倒了床底的旧木箱。箱盖打开的瞬间,一根洗得发白的蓝色发带掉出来,边缘缠着几根黑色短发——那是大二那年他打完球掉在球场的,后来在江野的书包里发现,对方还死不承认偷藏。
记忆突然闪回:炎夏午后,他弯腰捡球时发带滑落,江野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窝:“沈星河,你发带松了。”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发带被重新系上时,指尖擦过后颈的皮肤,痒得他缩起脖子。后来他才知道,江野把那根发带藏在钱包夹层,直到皮革磨出毛边。
“骗子……”他捡起发带,指尖穿过布料上的破洞,那是江野无聊时用牙齿咬出来的。纸箱里的东西突然变得滚烫,钢笔、相框、甚至江野送的星空投影灯,都在嘲笑他的天真。原来那些看似深情的举动,不过是霸总游戏人间的道具,一旦遇到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便会被轻易丢弃。
手机再次震动,还是江野的电话。沈星河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想起照片里江野对林蔓扬起的嘴角——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属于“江总”的客套笑容。他按下拒接,抓起桌上的论文草稿,狠狠撕下去。
“暗物质晕的密度分布……”碎纸像雪片落在脚边,每撕一下,心脏就被攥紧一分。这篇论文他熬了无数个通宵,江野总是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也让他觉得安心。他想起江野说过:“星河,你的论文比我的财报还重要。”现在看来,不过是霸总的情话套路,当真正的利益出现时,他的学术理想,他这个人,都可以被轻易牺牲。
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碎纸上,晕开一小片褶皱。他从没觉得自己如此可笑,像个沉溺在童话里的傻瓜,直到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他把脸埋在膝盖里,压抑的呜咽声在空旷的出租屋里回荡,旧空调的嗡鸣也显得格外刺耳。
▍公寓门前·防盗门与血腥味
凌晨三点的敲门声震得防盗门嗡嗡响,沈星河攥着半张草稿纸,透过猫眼看去——江野靠在楼道灯坏了的墙壁上,西装皱得像被揉烂的糖纸,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额角渗着血,显然是开车时撞的。
“开门,沈星河!”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你看的新闻是假的!那女的是我堂妹!”
沈星河猛地拉开门,夜风灌进出租屋,吹起地上的碎纸。“堂妹?”他捡起脚边的财经报纸,甩在江野脸上,“江总需要和堂妹在晚宴上贴这么近?需要被媒体写成‘珠联璧合’?”
报纸上的照片刺痛双眼,江野伸手想抓他手腕,却被他躲开。“你能不能别每次都不听我解释?”江野的声音里带着怒意,更多的是恐慌,他从未见过沈星河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他,那眼神像一把刀,把他的心切成两半。“我妈逼我去的,那女的刚从国外回来,根本不是什么联姻对象!林蔓是我二婶的女儿,我们从小就认识,跟亲兄妹一样!”
“解释?”沈星河后退半步,撞到堆满纸箱的墙角,纸箱里的东西发出哗啦声响,“你现在是江总,是能买下整栋实验室的大人物,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了。”他指着门口,指尖因用力而颤抖,“你走,我这里容不下江总。”
江野看着满地的碎纸和打包好的纸箱,视线落在沈星河指间紧紧攥着的蓝色发带,心脏像被冰锥刺穿。“所以你把这些都打包了?”他蹲下身,捡起一片论文碎纸,上面还留着沈星河修改的红笔痕迹,“在你心里,我江野就是这样的人?为了利益可以随便联姻,把你像垃圾一样丢掉?”
“不然呢?”沈星河的声音颤抖,积压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发,“你告诉我,该怎么想?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出现在财经版头条,笑得那么‘般配’,然后骗我说‘只是堂妹’?江野,我们不是小孩子了!这种借口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没有骗你!”江野突然上前,把他按在门板上,力道大得让他后脑勺撞上门框,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林蔓是我二婶的女儿,刚从哈佛回来,我妈让我去应付场面!”他的鼻尖抵着沈星河的,呼吸里带着威士忌和硝烟味,眼底布满血丝,“我不管什么江总!我他妈只是个想把你拐回家的混蛋!”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狠,牙齿撞在沈星河的唇瓣上,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沈星河挣扎着推他,指尖却攥紧了他皱巴巴的西装衣襟。记忆里的雪松味混着现实的酒气,让他分不清今夕何夕。他能感觉到江野的颤抖,那是恐惧,是害怕失去他的恐慌。
“放开……”他咬着江野的嘴唇,尝到更多血腥味,疼痛让他眼眶发热,却没有推开。
江野非但没放,反而搂紧他的腰,舌尖撬开牙关,带着惩罚性的力道席卷他的口腔,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恐慌都倾注进去。沈星河的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脚边的碎纸被两人的动作带起,飘落在江野的发间。
“疼……”他闷哼出声,不是因为吻,而是因为江野按在他后腰旧疤上的手,那是高中时运动会留下的伤,江野一直记得。
江野立刻松了力道,嘴唇却没离开,只是温柔地舔舐着他受伤的唇瓣,像舔舐一件易碎的珍宝。“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后怕,“对不起星河,我不该吼你,不该让你看到那些破新闻……我怕,我真的很怕……”
“你怕什么?”沈星河的声音闷闷的,脸颊贴着江野的西装,能闻到上面沾染的尘土和淡淡的雪松香,那是他熟悉的味道。
“我怕你误会,怕你不要我……”江野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脆弱,这是沈星河从未见过的江野,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霸总,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到你拒接电话,看到你打包东西,我真的慌了……”
▍出租屋客厅·旧沙发与体温
两人跌坐在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沈星河的后背贴着江野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江野的下巴搁在他肩窝,鼻尖蹭过后颈的皮肤,那里还留着今早他亲吻的红痕。
“林蔓真的是我堂妹,”江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沈星河掌心的旧疤,那是当年卖表时留下的,“我二婶当年和家里闹矛盾,带着她在国外定居,上个月才回来。我妈为了缓和关系,非让我去晚宴撑场面,还故意让媒体拍到,想制造‘江林两家关系融洽’的假象,方便谈合作。”
沈星河看着地上散落的发带,没说话,但身体已经不再僵硬。
“我知道你看到照片会多想,”江野的声音更低了,“所以晚宴一结束我就跟二婶和我妈摊牌,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谁也不娶。他们气得差点晕过去,但我不在乎。”他turned沈星河的脸,让他看自己额角的伤口,“你看,这是我跟我妈争执时,不小心撞到桌角弄的,是真的。”
伤口还在渗血,混着灰尘,显然不是说谎。沈星河的手指悬在伤口上方,又猛地收回:“活该。谁让你不提前告诉我。”
江野却笑了,抓住他的手按在伤口上:“嗯,活该。谁让我没提前跟你说清楚,让我的小朋友受惊了。”
“谁是你小朋友……”沈星河想抽手,却被握得更紧。
“你是。”江野低头,吻在他的指尖,“从大学时在篮球场捡到你的发带开始,你就是了。”他顿了顿,指腹摩挲着沈星河的腰线,那里有一颗小痣,“还记得吗?大二那年,你掉了发带,我偷偷捡起来,被你发现了还死不承认。”
沈星河的脸颊发烫,想起当时江野红着耳朵把发带塞回他手里,嘴里嘟囔着“谁要捡你这破玩意儿”。“幼稚。”
“是很幼稚,”江野把他抱得更紧,“但我就是想把属于你的东西都藏起来,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被别人抢走,害怕……”他深吸一口气,“害怕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毕竟你是未来的大科学家,而我只是个商人。”
沈星河的心猛地一揪,他一直以为江野是自信甚至有些霸道的人,从未想过他也会有这样的不安。他看着纸箱里露出的星空投影灯,那是江野知道他喜欢星星,跑遍全城买来的。“我不是……”他想说“我不是这么想的”,却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江野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他松开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盒子边缘有些磨损,显然被珍藏了很久。“这个……本来想等你拿到诺贝尔奖再给你。”
盒子里躺着一枚戒指,戒托是扭曲的星系形态,镶嵌着一颗微型脉冲星模型——那是沈星河论文里提到的、宇宙中最稳定的天体。脉冲星的自转周期极其稳定,误差极小,就像江野想表达的爱意,永恒不变。
“江野,这是……”沈星河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婚戒,”江野拿起戒指,轻轻套在沈星河的无名指上,戒指的大小刚刚好,显然是早就量好的,“脉冲星的自转周期最稳定,就像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星河,别再怀疑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只有你,从大学到现在,一直都是你。”
戒指的重量很轻,却像烙铁一样烫在指尖,更烫在心上。沈星河看着江野额角的伤口,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掌心新添的擦伤——那是开车时握紧方向盘留下的。所有的委屈和误会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感动。
“傻瓜……”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江野的伤口,“为什么不早点解释?害我担心了这么久。”
“我怕解释不清,怕你觉得我在找借口,”江野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更怕你已经不想听我解释了。”
沈星河的心脏猛地一揪,他回抱住江野,把脸埋在他的肩窝。“不会的,”他闷闷地说,“我不会不要你。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不要再一个人扛着了。”
江野的身体瞬间僵硬,随即抱他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太好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太好了星河……我还以为……”
“没有以为,”沈星河打断他,抬起头,眼眶微红,“以后都不会了。”
两人在旧沙发上抱了很久,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江野的呼吸渐渐平稳,显然是累极了,昨晚的晚宴、争吵和奔波耗尽了他的精力。沈星河看着他熟睡的侧脸,手指轻轻划过他额角的伤口,心里充满了愧疚和心疼。
“对不起,江野,”他低声说,“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跟你发脾气。”
怀里的人动了动,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把他抱得更紧。沈星河笑了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心里的不安和误会终于彻底消散。他看着手指上的脉冲星戒指,在晨光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真的蕴含着宇宙的力量,稳定而坚定。
“江野,”他轻声说,“我爱你。”
怀里的人猛地睁开眼,眼底带着刚醒的迷茫,随即被巨大的喜悦取代。“星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星河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笑了笑,重复道:“我爱你,江野。”
江野猛地坐起来,把他按在沙发上,深深吻住他。这个吻充满了喜悦、感激和失而复得的珍视,比以往任何一个吻都要温柔和深情。沈星河回应着他,心里充满了幸福和安定,所有的误会和争吵都化作了感情的催化剂,让他们更加了解和珍惜彼此。
“我也爱你,星河,很爱很爱。”江野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急促,“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误会了,我保证。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个告诉你行程,每天晚上回来陪你改论文,好不好?”
沈星河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点点头:“好,那你要说话算话。”
“当然算话,”江野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我的科学家老婆说的话,必须算数。”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出租屋,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也落在地上的碎纸和打包的纸箱上。那些曾经象征着误会和隔阂的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却也见证了他们感情的升华。
“好了,起来吧,”沈星河推了推江野,“带你去处理伤口,不然该发炎了。”
“不要,”江野耍赖,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像个撒娇的孩子,“要抱抱,还要亲亲和举高高。”
沈星河无奈地笑了,任由他抱着,心里却充满了甜蜜。他知道,他们的感情经历了这次误会,会更加坚固,更加深厚。曾经的口是心非和误会爆发,都成为了他们爱情故事里的小插曲,最终只会让他们更加确定对彼此的心意。
属于他们的故事,在这个清晨,翻开了新的一页,充满了希望和幸福。而那枚戴在沈星河手上的脉冲星戒指,将永远见证他们之间稳定而深沉的爱,如同宇宙中的脉冲星,历经岁月流转,依旧闪耀着永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