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妃冷冷看向面前的苏老夫人,心中有些不满,却又有一丝心软。
当年因为定北侯苏渊救过淮南王世子萧策的命,这才与苏家定下这桩婚事。
如今定北侯已经失踪一年,淮南王府按照当年之约履行诺言,已经算是对得起苏家了。
如今这局面,是苏家对不起淮南王府,是苏家毁了这桩婚事在先。
想到这,淮南王妃冰冷的眼眸又看向苏玉欢,眼中尽是厌恶之色。
“苏老夫人可要说到做到,别只是口上说说,就这么算了。”
“如今我们淮南王府已写休书一封,明日便会将休书贴到燕京各处。”
“至于这苏玉欢,将来是生是死,与我们淮南王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老夫人道:“谢淮南王妃开恩。”
夜幕,苏府众人回到了定北侯府,苏老夫人就让几个嬷嬷将苏玉欢捆了扔到前堂里。
她坐在高位上,眼眸阴沉似要吃人,看着堂中跪着的三人。
柳氏、柳锦书,还有苏玉欢。
苏砚秋去忙公事,也没有闲心管这内宅之事。
唯有苏玉衡坐在侧方的椅子上,看着地下跪着的三人。
苏玉欢死死挣脱着绳索,目光阴狠的看着柳锦书,一字一句的骂:“你这个贱人,就应该让你死在雍州,你好端端的为何要回燕京来?”
“你就是我们苏家灾星,我们苏家迟早会毁在你手上。”
柳锦书跪在地上,满脸不屑的看向苏玉欢,冷嘲道:“表姐自己不知廉耻与人私通,偷偷生孩子,这怎么能怪我身上?”
“若非是你设计,今日我与淮南王世子怎会……”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表姐自己不检点,自己不要脸,这苏家的名声都被你丢尽了。”
“住嘴!”夹在她们二人中间的柳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如今苏玉欢已经彻底毁了,说不定今夜就会被浸猪笼。
她一抬眸,就对上苏老夫人冰冷的目光,她立马垂下头去。
苏老夫人冷冷道:“这玉欢生子一事,恐怕你也知晓吧?”
“看样子,老身不把家法拿出来,你们当真以为定北侯府能让你们几人胡来?”
苏老夫人继续道:“太上皇生辰,你写的情诗流落到了明亲王府,已经让我们苏家名声扫地了。如今你又包庇纵容玉欢,让她婚前失贞嫁给淮南王世子,你们是想将我们苏家害死吗?”
柳氏跪在地上,急道:“老夫人,明亲王府之事与儿媳并无关系,至于这玉欢,我也……。”
苏老夫人冷冷道:“玉欢之事你是知情的对不对?”
柳氏点头:“儿媳是知道,可是已经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是她主动说出来,我们苏家定与淮南王府退婚,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明日淮南王府将休书贴出来,整个燕京城会如何议论我们侯府?”
“说,玉欢那个男人到底谁?孩子又在哪里?”苏老夫人声如万年寒潭。
柳氏抬眸见她,只觉得后背发凉。
如今苏玉衡和柳锦书都在这里,她不敢将信亲王招出来。
“儿媳不能说!”
“好啊!”苏老夫人将拐杖狠狠砸在地上,说道:“你们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想着隐瞒,看样子是老身太纵容你们了。”
“老身若不请出家法,我们侯府定被你们几人弄得万劫不复,你不愿说不要紧,老身有的是方法。”
“来人!”苏老夫人话落,就有几个嬷嬷从外面进来。
“老夫人请说。”嬷嬷道。
苏老夫人冷冷道:“将这柳氏拉下去,杖责三十棍!”
“将这苏玉欢拉出去,给老身浸猪笼!今日之后这柳氏就不必掌家了。”
苏老夫人话音刚落,柳氏顿时面色惨白。
“老夫人,老夫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试图求饶,可从进来的两三个嬷嬷,将她从地上拖拽起来,直接往苏家前堂外走。
不多会儿,堂外响起了棍棒声和柳氏的惨叫声。
苏玉衡坐在椅子上,听着从堂外传来的惨叫声,心中莫名生出一抹愉悦。
好戏才刚刚开始,柳氏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苏玉欢跪在地上,全身颤抖,不敢看苏老夫人的眼睛。
不多会儿,几个黑衣侍卫进来,苏玉欢吓得立马将头磕在地上。
“祖母,祖母孙女不想浸猪笼,还请祖母开恩,孙女错了。”
“由不得你。”苏老夫人冷冷道:“给老身拖下去,将她浸猪笼,是生是死全凭她自己。”
那冰冷刺骨的话落,苏玉欢刚想求饶,几个黑衣侍卫将她按住,拖着她就往前堂外走。
府中嬷嬷找来一个竹笼,将她强行塞进去,就往苏家的池塘里扔。
‘噗通’冰冷刺骨的水瞬间灌入五脏六腑,苏玉欢吞了几口水后,拼命挣扎。
“救命,我不想死,救我!”
“唔……咳咳,我不想死。”
那些冰冷的水往她喉咙里灌,苏老夫人却依旧面不改色。
柳氏被打了三十棍,整个后背全是淋淋漓漓的鲜血。
她满身是血,撑着身子爬到苏老夫人的脚下,用手扯着苏老夫人的裤脚。
“老夫人,你不能将玉欢弄死,她所生的那个孩子是信亲王的。”
柳氏话音落下,苏老夫人面色顿时大变,伸腿将人狠狠踹开。
“信……信亲王,柳氏你们真是让我意外!”
这信亲王有信亲王妃,而且那王妃位高权重,若是有朝一日找到苏家来,苏家才真的完了。
“ 没想到,她和信亲王有染,我们苏家是做了什么孽!”
苏老夫人看向池塘里奄奄一息的苏玉欢,冷冷道:“她,必须死,否则我们苏家没法给淮南王府交待,也没看到给信亲王府交待!”
“求老夫人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