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秘密据点深处,冰冷的手术灯下。
经过数小时的紧急抢救,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穿着染血手术服、脸色疲惫的主刀医生走出来,对着等候在外的朗姆和贝尔摩德微微躬身:“朗姆大人,贝尔摩德大人。琴酒大人、伏特加大人、科恩大人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朗姆紧绷的脸上,那如同万年寒冰般的阴沉终于松动了一丝。他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虽然佛珠早已捏碎,这只是一个习惯性动作),沉声道:“具体情况?”
“琴酒大人伤势最重。”医生语气凝重,“多处粉碎性骨折,包括肋骨、手臂和颧骨。内出血严重,脾脏有破裂伤,已进行修补。眼角下方的撕裂伤深及颧骨,左眼视力…恐怕会永久受损。脑部有中度震荡。需要长期静养和多次修复手术,完全恢复…至少需要一年以上,而且很可能留下永久性的功能障碍。”
“伏特加大人颈部遭受重击,颈椎轻微错位,伴有重度脑震荡,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需静养数月。”
“科恩大人肩部枪伤贯穿,锁骨粉碎性骨折,失血过多,但未伤及主要神经,恢复期相对较短,但也需要数月。”
听着医生详细而残酷的伤势汇报,朗姆仅剩的那只眼睛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细缝。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这三人…尤其是琴酒,组织最锋利的刀,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算是彻底废了!这对组织的打击,不亚于损失了一个重要据点!
“全力治疗!用最好的药!我要他们活着!”朗姆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尤其是琴酒,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恢复行动力!” 哪怕只是恢复部分,琴酒这个名字本身,对组织内部和外界的敌人,都是一种威慑。
“是!”医生连忙应下。
朗姆挥挥手,示意医生离开。他站在琴酒病房的观察窗外,透过单向玻璃,看着里面那个浑身插满管子、包裹得像木乃伊、只有微弱呼吸起伏的身影,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杀意和冰冷的算计。琴酒废了,但组织不能停摆。他需要新的力量,新的刀。
“叫波本来见我。”朗姆头也不回,对身后的心腹下令。
片刻后,波本(安室透)的身影出现在冰冷的通道中。他穿着合体的黑色便装,金发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黯淡,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无懈可击的、带着几分谦恭的微笑。
“朗姆大人。”波本在朗姆身后几步远站定,微微欠身。
朗姆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病房内,声音低沉而压抑着风暴:“波本,看看里面。”
波本依言上前一步,透过观察窗看向病房内。当看清琴酒那几乎不成人形的惨状时,他脸上那完美的笑容瞬间凝固!
紫灰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虽然早已从贝尔摩德含糊的通讯中得知情况严重,但亲眼看到组织里如同死神化身的琴酒变成这副模样,带来的冲击力还是远超想象!
伏特加和科恩的惨状也清晰地映入眼帘。这绝不是普通的火拼或陷阱能造成的伤势!这是…纯粹的、碾压式的暴力摧毁!
“这…”波本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琴酒他…怎么会…”
朗姆终于转过身,仅剩的那只眼睛如同鹰隼般死死盯住波本,那目光仿佛要刺穿他所有的伪装:“一个男人。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朗姆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棱,将贝尔摩德的描述(隐去关键细节)复述了一遍——鬼魅般的速度,非人的力量,在短短一分钟内如同碾死蚂蚁般摧毁了组织一支核心行动小队,将琴酒虐打至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