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的某个秘密据点。气氛压抑。
琴酒面前的屏幕上,播放着经过多次技术分析、依旧模糊不清的杯户酒店天台救援片段——两个黑影救走雪莉的画面被反复慢放、放大。伏特加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废物。”琴酒的声音冰冷刺骨,手中的香烟被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皮斯科那个老东西死了,雪莉再次消失。更可笑的是,我们之前居然被FbI那个假死的烟雾弹耍得团团转!”
他调出另一份报告,上面是关于Aptx4869的已知数据和皮斯科死前最后提交的、语焉不详的加密信息片段(提到雪莉变小)。
“Aptx4869……‘死亡名单’上的‘已确认死亡’……宫野志保……雪莉……”琴酒盯着这些字眼,银色的发丝下,那双毒蛇般的绿眸闪烁着危险的寒光,“皮斯科临死前想说什么?变小?哼,荒谬!但……如果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真的……” 他无法容忍任何超出掌控的变数,尤其是涉及组织核心机密药物。
“大哥,皮斯科的报告太模糊了,而且他当时可能已经神志不清……”伏特加小心翼翼地开口。
“闭嘴!”琴酒打断他,“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放过!那个救走雪莉的神秘人……还有那个玩扑克牌的……总感觉有点眼熟……”
他拿起加密通讯器,接通了一个特殊频道:“贝尔摩德。到我这里来。立刻。”
不久,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由远及近。贝尔摩德(克丽丝·温亚德)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她标志性的、慵懒而神秘的笑容:“Gin,这么急找我?想我了?”她自顾自地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苦艾酒。
琴酒无视了她的调侃,直接将屏幕转向她,画面定格在皮斯科最后发来的、关于雪莉可能“变小”的加密信息片段:“皮斯科死前跟你联络过。关于雪莉,他还说过什么?特别是……关于Aptx4869的药效。”
贝尔摩德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极快的锐利,但表面依旧波澜不惊。她优雅地抿了一口酒,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oh, that old fool pisco(哦,那个老傻瓜皮斯科)?”她晃动着酒杯,语气带着不屑,“他当时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在酒店旧馆抓到了雪莉,但雪莉变成了小女孩,还喝了瓶白酒就变回来了……简直像在讲科幻故事。我看他是被雪莉逃跑气疯了,或者是老眼昏花,把哪个误入的小学生当成了目标?”
她走到琴酒面前,微微俯身,带着香气的吐息拂过琴酒冰冷的脸颊,眼神却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Gin,你该不会真的信了这种无稽之谈吧?Aptx4869的致死性是经过无数次验证的。雪莉如果真能变小逃脱,那她早就不是科学家,而是女巫了。”她轻笑一声,“皮斯科?他不过是个被时代淘汰、连个小女孩都抓不住、最后还被人像捆垃圾一样收拾掉的废物罢了。他的话,有什么可信度?”
琴酒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贝尔摩德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但贝尔摩德的眼神坦然、带着对皮斯科的鄙夷和对琴酒“疑神疑鬼”的轻微调侃,完美无瑕。这位“千面魔女”的演技,早已臻于化境。
“那个救人的呢?”琴酒换了个方向,“身手很快,配合默契。像是受过专业训练。另一个……手法花哨,像个小丑。”
“who knows?”贝尔摩德耸耸肩,重新站直身体,恢复了优雅的姿态,“也许是雪莉在外面勾搭上的野男人?或者……是某些对我们组织遗产感兴趣的老鼠(指FbI或cIA)?至于那个玩扑克的……”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想到了可能搅局的怪盗基德),但语气依旧轻松,“或许只是个碰巧路过、爱管闲事的魔术师?东京的怪人不是一向很多吗?”
她放下酒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与其在这里纠结一个死人的疯话和几个身份不明的搅局者,不如把精力放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找到雪莉。她才是关键。Aptx4869的所有秘密,都在她脑子里。活要见人,死……”她回头,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也要确认她的尸体彻底消失。”
琴酒沉默了片刻。贝尔摩德的话有理有据,对皮斯科的评价也符合他一贯的看法。更重要的是,贝尔摩德在组织内地位特殊,她的判断往往具有分量。虽然内心深处那丝疑虑并未完全消除(关于雪莉的“变小”),但眼下确实没有更直接的证据。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雪莉的下落,继续查。动用所有眼线,特别是药物研究相关的领域。她不可能凭空消失。”
“当然。”贝尔摩德微笑颔首,“交给我吧。毕竟,我也很想念我们那位……可爱的小叛徒呢。” 她的话语轻柔,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琴酒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贝尔摩德优雅地转身,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消失在门外。
门关上后,琴酒又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依旧冰冷而锐利。贝尔摩德的话暂时打消了他对“变小”的深究,但关于雪莉的下落和那两个神秘人……他绝不会放弃追查。组织的阴影,如同蛰伏的毒蛇,在短暂的疑云后,再次悄然收紧,目标直指那消失的“雪莉”。而贝尔摩德,在成功忽悠琴酒、暂时保护了“变小”秘密的同时,心中对雪莉(以及可能牵扯到的柯南和小兰)的处境,也蒙上了一层更深的忧虑。这场危险的谎言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