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冲绳的航班上,经济舱。
“柯南,你看!云海好漂亮!”小兰趴在舷窗边,兴奋地指着窗外般的云层。阳光透过云隙洒进来,给她柔和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嗯!”柯南坐在她旁边,假装天真地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小兰的侧颜上。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三年前,同样是航班,同样是靠窗的位置,只不过那时坐在她身边的,是15岁的工藤新一。
“说起来……”小兰突然转过头,眼神飘向远方,“三年前去洛杉矶的飞机上,新一那家伙第一次展示推理呢。”
柯南的呼吸微微一滞。他当然记得——那是他作为侦探的“出道战”。
“啊咧咧?新一哥哥第一次推理?”他故意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心跳却悄悄加速。那段回忆如同被触碰的八音盒,旋律在脑海中清晰响起。
小兰温柔地笑了,手指轻轻绕着发梢:“嗯,那时候可把我吓坏了呢……”
三年前,飞往洛杉矶的航班,头等舱。
15岁的工藤新一靠着窗,百无聊赖地翻着福尔摩斯探案集。旁边的小兰则紧张地抓着扶手——这是她第一次坐长途飞机。
“放轻松啦,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新一瞥了她一眼,嘴角挂着自信的弧度。
“可、可是万一遇到气流……”小兰声音发颤。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有我这个未来的名侦探在呢。”新一合上书,故意逗她,“要不要我推理一下你现在在想什么?”
“笨蛋新一!”小兰气鼓鼓地锤了他一下,却因此分散了注意力,没那么害怕了。
就在这时,机舱内突然响起一阵骚动!前方传来空乘人员惊慌的呼喊:“医生!有没有医生!这位乘客没有呼吸了!”
新一猛地站起身:“我去看看!”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大竹一郎,某制药公司高管。他歪倒在头等舱座位上,面色青紫,嘴唇发绀,脖子上有细微的勒痕。初步判断是窒息死亡,但周围没有任何可见的凶器。
“请各位回到座位!飞机即将降落洛杉矶,地面警方会处理!”机长通过广播宣布。
但新一的目光已经锁定了几个关键细节:死者座位扶手上的细微凹痕;邻座女士(死者的同事早濑君江)手腕上的红痕;以及……死者西装口袋里露出一角的登机牌。
“这不是意外,是谋杀。”新一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小、小朋友,别乱说……”空乘人员试图劝阻。
“第一,死者脖子上有勒痕,但宽度不足1厘米,不是普通绳索造成的。”新一的眼神锐利如鹰,“第二,他口袋里有两张登机牌,一张是今天的,另一张是昨天的——说明他昨天也来过机场,但没登机。第三……”他指向早濑君江的手腕,“这位女士手腕上的红痕,是被某种细线勒过的痕迹。”
早濑君江脸色瞬间惨白:“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不小心……”
“凶器,就是你内衣里的钢圈吧?”新一直视着她,语出惊人。
整个机舱一片哗然!小兰的脸“唰”地红了:“新、新一!你在说什么啊!”
“飞机起飞前,我看到你去洗手间很久,出来时走路姿势有点别扭——应该是取出了内衣里的记忆钢圈。”新一丝毫不在意周围的反应,冷静地推理,“这种钢圈细而坚韧,完全可以作为凶器。你昨天故意没登机,就是为了确认死者的座位位置。今天,你坐在他旁边,趁他睡着时,用钢圈勒住他的脖子,另一端固定在扶手上,利用飞机降落时的惯性压力完成谋杀!之后你假装发现尸体,趁机收回钢圈,重新穿回内衣里——这就是为什么你从洗手间出来后一直不敢大幅度动作!”
早濑君江浑身发抖:“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证据就是——”新一突然指向她的胸口,“你现在的内衣里,应该只有一根钢圈吧?正常情况下是两根。而且……”他拿起死者扶手上的登机牌,“这张昨天的登机牌上,有你的指纹。你昨天假装没登机,实际上是为了确认死者座位和测试手法!”
早濑君江终于崩溃,瘫坐在地,痛哭流涕地承认了罪行——死者大竹利用职权骚扰她多年,公司却包庇高层,她不得已才策划了这起“完美犯罪”。
飞机降落后,洛杉矶警方带走了早濑君江。新一被机组成员和乘客们称赞为“天才少年侦探”,但他只是挠了挠头,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小兰:“怎么样?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吧?”
小兰的脸红得像苹果,既为好友的出色表现骄傲,又为他那番“钢圈”推理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笨、笨蛋新一!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女孩子的……那个……”
“啊?可是那是关键证据啊。”新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那家伙真是的……”小兰捂着脸,耳根泛红,“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种话……不过……”她的眼神柔和下来,“那也是我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新一他真的会成为很厉害的侦探呢。”
柯南(新一)坐在一旁,眼镜片反着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时的自己,确实青涩又莽撞,但那份揭开真相的纯粹喜悦和正义感,至今未变。
“新一哥哥好厉害!”他假装天真地赞叹,心中却默默补充:不过现在,我会用更成熟的方式守护你,小兰。
飞机穿过云层,冲绳的碧海蓝天渐渐映入眼帘。而那段发生在万米高空的“飞天密室”初推理,如同一个珍贵的起点,永远镌刻在两人的记忆中,也预示着未来无数惊心动魄的侦探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