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觉得陛下打算如何处理宁安王?”
谢锦澜之所以这么问,就是因为自己的心中并未想好。
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但又没有办法直接问,所以便想要听听陆玄的意见。
果然听了这话,陆玄先是沉默了半晌。
随后又开口道:“那永平王已死,其他的几个藩王也都受到了处置,宁安王此举,本就是被逼无奈,你觉得他想过活命吗?”
陆玄说着,又将一只手轻轻的放在谢锦澜的腹部。
陆玄的手掌宽大而又温热,放在腹部时,就像是一盏火炉一般。
本来谢锦澜冰凉的肚子,这会儿竟然不自觉的暖暖的。
谢锦澜很认真的看着陆玄:“那若是陛下不想杀他呢?”
“你觉得陛下不想杀他?”
陆玄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谢锦澜。
“若是相较之下,永平王的所作所为确实更过分些。”
“按理来说,即便是要讨厌,地下肯定也是更讨厌的永平王,可这一切,全都是在宁安王最后的选择之前。”
前些日子,在朝堂之上。
谢锦澜流放了大批官员,不仅如此,还将许多藩王拘禁,削去了官职。
这种种作为,令朝堂上下一片人心惶惶。
许多官员与朝臣,都觉得谢锦澜做的太过。
那些藩王,更是人人忧心。
而就在这时,宁安王做出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他直接宣布了独立门户,将整个宁安王府画出大秦,不仅如此,还组建了一支军队,打算与其对抗。
这件事情传入京中,属实是令大家震惊不已。
对于宁安王的做法,显然令满朝文武都极为不解!
这跟永平王当初的谋反叛变有什么区别??
当然也是有一定区别的,永平王是将一切全都私底下进行。
一切都是暗戳戳的来,只不过最后被发现了而已。
可是宁安王却半点没有隐藏的心思,反倒将一切全部都拿到了明面上来。
这样的所作所为,在当时着实是激怒了谢锦澜。
谢锦澜命人前往宁安王府,想要将其捉拿。
可到了那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整个宁安王府连一只耗子都没有留下!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谢锦澜勃然大怒,又命人四处,去捉宁安王!
可如今时候已经晚了,宁安王恐怕早已经离开了大秦。
如今大家猜测,宁安王应该是在大夏境内!
宁安王与夏国国师本就有点儿勾当,所以搞不好,现在人就已经去投奔了夏国国师。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如今的夏国国师已然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那又如何能帮得了宁安王呢??
总之这一切,全都有太多太多的奇怪之处。
即便是到了如今,陆玄也有些想不通。
所以给夏国国师回的这封信里头所说的许多大多都是为了可以炸出他的一番话。
最少是可以知道宁安王本人是不是在夏国境内?!
不过人在那的概率还是很大的,毕竟之前曾在两国边境看见过宁安王!
“是要杀的。”
谢锦澜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冰。
就连声音都变得深沉了许多。
“他如今的作为,可谓是,下井落石,实在是可恶。”
谢锦澜有些愤恨:“比起那些小有动作的藩王,反而是宁安王的所为更加可恨。”
“在朝廷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背刺,像他这样的人,即便是有一天被杀,也是活该!!”
陆玄听着谢锦澜这么说,只觉得有些惊讶。
又一把将谢锦澜搂在怀里,轻轻的将谢锦澜隔前的碎发别在耳后。
“听你的意思,像是有点讨厌宁安王。”
“陛下也讨厌他,我又为什么不讨厌?”
谢锦澜冷哼一声:“难不成夫君不讨厌吗?”
听到这话的陆玄笑了笑:“他倒是一个不错的敌人!说起讨厌,我反而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此人心机颇深,阴险狡诈,像是这样的人才是极难对付!”
“不过越是不光明磊落,就越是令人感兴趣!”
至少这对于陆玄来讲,不及拥有挑战,还更让人有兴致。
谢锦澜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就像这样的人,若是日日留在身边,真的很可怕!!”
想起以前从未觉得宁安王是个多可怕的人,只觉得他聪慧无双,能够依靠。
可后来才发现,自己身处高位,多少双眼睛盯着!?
这其中自然而然的也有宁安王的一份!
至于他为何要如此,即便是如今的谢锦澜,也并不得知。
然而这封信,很快便来到了大夏。
虽说夏国国师如今正被禁足,但好在在整个夏国也有着许多耳目。
所以这封信很快就到了夏国国师的手中。
显然看到上面的内容,这令夏国国师很是震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陆玄居然要让他拿出所谓的诚意!
这对于夏国国师来讲并不是难事,只是这所谓的诚意,看来是要跟宁安王有关了!
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有几日的时间。
夏国国师亲自跟夏君认了错,并没有要求上朝,反倒只是要求被解除禁足。
再加上朝堂之上,不少人为夏国国师开脱,夏君也实在是顶不住压力,所以只得答应下来。
夏国国师在解除禁足后的第1件事儿,就是找到了宁安王。
被夏国国师邀请宁安王道士如约复面。
九品楼里。
宁安王带着面纱,来到了2楼的一座雅间。
“宁安王今日倒是迟了些。”
夏国国师坐在窗边,盯着下面的人头转动,就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进到雅间内,宁安王将脸上的面纱摘掉。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知国师邀我前来可有要紧之事?”
“这是自然。”夏国国师终于转头看向宁安王,嘴角更是勾起一抹微笑:“若是没有要事,又怎会这般焦急的将王爷叫来?”
“到底是什么事?”
宁安王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耐烦,如今的他,身处于夏国境内。
若不是需要夏国国师的必由,是绝不可能对他这般言听计从的。
自从永平王谋反失败后,他内心之中早已经闪起了无数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