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必能拿下天罡战气。
陆玄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干脆坦白:“我如今所练功法,奈陆家祖传神功《天罡战气》,奈何典籍不全,剩下的大半部分除我爹之外,唯有二叔所知,如今我爹还二叔皆已去世,我怕……”
他故作忧心的叹了口气。
“我怕天罡战气的下册就此失传,失传之后的天罡战气,若是外人轻易修炼,随时便会暴体而亡,但只要找到下册……”
谢锦澜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还以为陆玄上钩,柔声道。
“夫君,你若信我,不妨将你所知的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找到剩下的部分。”
“哦?”陆玄挑了挑眉,“你真的能帮我?”
谢锦澜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尽力。”
陆玄看着谢锦澜信誓旦旦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
他自然知道谢锦澜在撒谎,但他并不打算戳穿她。
“好,”陆玄点点头,“既然你如此诚心,那我便告诉你。”
他正要开口,又突然犹豫不决,吊谢锦澜的胃口。
等谢锦澜着了急,他才轻笑一声,缓缓说道: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谢锦澜听得聚精会神,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她原本以为陆玄会对她有所隐瞒,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坦诚。
只要得到了天罡战气,整个大秦局面都能平稳下来。
正当她沉浸在幻想中时,陆玄突然停了下来。
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锦澜,你听懂了吗?”
谢锦澜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听懂了。”
陆玄笑了笑,“既然你听懂了,那你不如重复一遍给我听听?”
谢锦澜自诩过目不忘,自然不担心重复。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说完这句话,她便陡然一愣,这才发觉不对。
陆玄讲了半天,一直讲“小和尚”,“老和尚”。
连半句无上神功都没提啊!
“怎么了?”陆玄见她愣住,故作疑惑,你不是说你听懂了吗?难道你是在骗我?”
谢锦澜见他一脸有底气的样子,突然陷入自我怀疑。
“你…要不再说一次?”
陆玄叹气摇头,抚上谢锦澜的后脑,“看来,你还是没那么聪明。”
谢锦澜闻言,狠狠瞪他一眼。
刚刚还走火入魔,现在就那么快恢复神智,竟然还敢哄骗她!
倒是她小看陆玄了。
早知道……
她深呼吸起来,高耸胸脯起伏不止。
早知道,还不如放任陆玄走火入魔。
“又拿我寻开心!”
罢了,哄不如偷,干脆趁着这小子熟睡休养之时,再来翻找一遍。
她冷下玉脸,杀意又腾升,转身便离开房间。
陆玄听着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无奈摇头。
夜幕降临。
陆玄的寝殿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他躺在床上,正要深眠。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悄然溜了进来。
陆玄眼皮微微颤动,却依旧装作沉睡不醒的样子。
他倒要看看,谁胆子那么大,竟然敢擅闯文华宫。
谢锦澜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借着微弱的灯光。
这一次,她终于在床边停住脚步,一眼就看到了压在陆玄身下的一卷羊皮卷轴。
谢锦澜眉头微皱,小心翼翼地将羊皮卷轴从陆玄身下抽了出来。
羊皮卷轴入手冰凉,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古怪的文字和图案。
谢锦澜一眼就认出,这是她苦苦寻觅的无上神功!
陆玄简直疯了!
谢锦澜心中暗骂,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当床脚垫!”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
如今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不多留,生怕被发现,拿着羊皮卷轴,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房间。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开始修炼起来。
谢锦澜按照卷轴上的记载修炼,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很快就出现了紊乱的迹象。
“噗——”
一口鲜血喷出,谢锦澜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炸裂开来一般,痛苦不堪。
怎么回事?
谢锦澜心中惊恐。
莫非这功法有问题?
就在她快要走火入魔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陆玄一把抓住谢锦澜的手腕。
强大的真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体内,帮助她压制紊乱的真气。
“陆……陆玄?”谢锦澜虚弱地睁开眼睛。
看到陆玄无奈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
“我说过了,这功法根本就不是外人能修炼的。”
谢锦澜脸色苍白。
陆玄叹了口气,将她扶到一旁坐下,然后开始为她疗伤。
谢锦澜只觉浑身酸痛,体内真气紊乱。
一口郁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映入眼帘的,是陆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她猛地想起昏迷前的事,顿时怒火中烧。
挣扎着坐起身,指着陆玄的鼻子骂道:“陆玄!你…你竟然放一本邪功在床脚,究竟是何居心?”
陆玄一脸无辜地摊开手:“天地良心,我哪知道你会偷我的东西?再说了,那玩意儿本是我垫桌角的,你偷去练,练坏了怪我咯?”
他说着,还打了个哈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谢锦澜一时语塞。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觊觎他家的神功,特意来偷的吧?
那岂不是自承罪名?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心虚。
语气也弱了下来,随口胡诌道:“我生辰日快到了,还以为你那是送我的礼物,谁让你把它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陆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谢锦澜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她心里明白,这次是自己理亏,再争辩下去也占不到便宜。
而且,她现在体内真气紊乱,确实需要陆玄的帮助。
“行了,别闹了。”
陆玄见她不再说话,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你偷练的功法有问题,差点走火入魔,幸好我发现得及时。”
“现在,先把药喝了。”
他说着,端起一碗黑乎乎的药递到谢锦澜面前。
药汁散发着一股古怪的味道,让谢锦澜不禁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