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我只是觉得拿来喂狗多没意思,我想到一个更好玩的法子。”
大当家的来了兴趣,“哦?什么法子?”
宋星道:“我缺个坐骑,他正好能当我的坐骑,你还不赶紧跪下,给我当马骑?”
那小男孩立刻跪下来,宋星直接跨坐在他的背上。
她那沉重的身躯将男孩几乎压垮。
但宋星依旧用力拍打着他的身躯,“还不快驮着我走?”
小男孩的膝盖在石子路上爬行,都磕出了鲜血。
大当家看到这一幕,便知道宋星不是同情这个小孩,纯粹就是把他当成是一个玩物。
小男孩一直将宋星驼到房间门口,她才皱着眉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不成,你还得再驮着我走一圈,我还没玩够呢。”
大当家慈祥地摸了摸宋星的脑袋,“先找个绳子将他拴去马厩,下次再玩也不迟,爹爹给你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宴席,让咱们龙虎山的弟兄都认识认识你。”
“宴席?我最喜欢宴席啦!谢谢爹爹!”宋星只好被迫从小男孩的背上下来,“你们两个,将他带去马厩拴着,可得好生伺候着,千万别把我的爱马弄坏了,知道了吗?”
那两个丫鬟顺从地将小男孩牵去了马厩。
而宋星则是挽住大当家的胳膊,“那爹爹,咱们还等什么呢?咱们快去参加宴会吧!”
“好好好,咱们走!”
大当家领着宋星走进龙虎山的宴会厅。
宴会厅内,山寨里那些地位高的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等大当家一踏进宴会厅,他们就都站起身,齐声恭贺,“恭喜大当家,贺喜大当家!”
大当家摆手示意他们停下说话。
“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闺女,就叫宝珠吧!”
“宝珠这个名字真不错。”
“果真是人如其名,大当家的闺女长得就跟个宝珠似的。”
“对对对。”
于是乎,宋星短暂地成为了龙虎寨的宝珠。
“闺女,爹爹为了庆祝你成为爹爹的闺女,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什么惊喜呀?”宋星好奇地问。
“来人,还不快点将幕布揭开来?”
几个仆人将大红色的幕布揭开。
在宴会厅的中心,吊着几个笼子。
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人。
等宋星走近一看。
才发现这些笼子里装着的正是沈家人!
最大的笼子里关着的是大壮哥哥和铁柱哥哥。
左边的笼子里关着的是沈秀和王盼娣。
右边的笼子里关着的是沈言和沈才。
后面的那个笼子里甚至关着三个尚且年幼的孩子,看着年纪不会超过五岁。
笼子里的这些人,几乎就是沈家和王家所有的孩子。
是未来的希望。
而如今,这些希望全都被关在了笼子里。
这该死的土匪,把他们都关在笼子里是要作甚?
按照这些穷凶极恶的土匪的习惯,肯定不是来参加她的宴会那么简单。
她本想着从长计议,找个法子将所有人都救出去。
但现在看来,那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她在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爹爹,你想怎么对待他们?”
只见大当家拿来一把弓箭,“看到这些箭了没有?”
宋星点点头,“看到了,然后呢?”
难不成,是想让她射箭?
到时候她如果把所有的箭都射歪,应该也没事吧?
宋星的手掌心,已经隐隐有些出汗。
“你可知这些孩子都是什么人?”
宋星也不知道自己该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大当家又开口道:“他们都是那些村民的后代,你他们的希望,你说若是我让这些孩子的爹娘爷奶亲自拿弓箭射他们,是不是很有意思?”
宋星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
她知道这帮土匪残忍,却不知他们竟然会如此残忍。
让那些为人父母的人,亲自射杀自己的孩子,这是一件何其残酷的事情?
偏偏,在他们眼里,这仅仅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宋星看向周围所有的土匪。
这些土匪脸上都挂着匪夷所思的笑容。
他们竟然还笑得出来?
这些还是人吗?
“闺女,如何?爹爹想的这个游戏,是不是很好玩?”
笼子里的沈铁柱紧紧抓着笼子的栏杆,兴奋地跟沈大壮说:“哥,你看到没有,宋星妹妹就在下面,她看起来一切都好!”
沈大壮深深皱起眉头,宋星怎么会和那些土匪混在一块儿?
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铁柱还在一旁说:“我就说宋星妹妹肯定不会有事的,果然没事,可惜没见着旺财那条死狗,那死狗不会真的被人吃了吧?”
他才不是关心那条死狗呢,他就是可惜那条死狗的肉自己没吃上,白白便宜了别人。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的话,他就应该早点把那死狗炖了吃了,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啊。
旁边笼子的沈才已经被吓得两腿都在发抖。
“沈,沈言,我,我们不会死吧?”
他见识过土匪的残酷!
那些土匪杀人跟杀鸡一样简单!
沈言不发一言。
他也不知道,圣贤书上从来都没教过他这些。
“来人,将那些流民通通给我带出来!”
陈良民在此时,高举起自己的手,“老大,这事让我来办吧!我保证将他们全都带来!”
大当家看到那张陌生的脸,疑惑地问:“你是谁?”
陈良民嘿嘿一笑,“老大,我是刚刚才加入龙虎帮的,我有一条人生座右铭,就是,不想当土匪的良民不是好良民,能够加入龙虎帮是我的荣幸!”
“你倒是个会说话的,那行,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吧!”
宋星看到完完整整站在这儿的陈良民,也是一脸疑惑。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而且观其周身的颜色,原本一片白色的他,忽然混入了黑色,将那片白色搅和得一团乱遭。
“好嘞,老大,我保证将这件事办得妥妥帖帖的。”
陈良民转头离开了宴会厅。
刚才还满脸堆满了笑容的他,脸色阴沉下来。
他将藏在袖中的刀往里面塞了塞。
以免那把刀会不小心掉出来。
他站在地牢前,停了一阵,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之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活着,可真难啊,陈良民,老天爷要收你咯。”
再抬头,脸上已经染上了笑容。
他快步踏进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