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战力?”
升任队率的急疯子,虽然将上卷呼吸法练成,也只是增加了两倍到三倍战力,无法匹敌鞑子千夫长。
好在身强体壮,被一击震飞,没有伤及性命!
谢、急二人,见千夫长一身是伤,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却有些轻敌。
噗!
“啊!”
急疯子大喊一声,一刀将一名,企图上前补刀的鞑子,剁成两节,朝着前方疾冲。
说时迟,那时快。
急疯子被劈飞的瞬间,谢凌云就已经到了,恰是拓拔重五收力时。
倏!
当!
这一刀强度不低于四倍,也恰好打了对方一个空窗。
拓拔重五提起刀,被一下劈得滚落陡坡。
手上弯刀,亦是被震飞了出去,积压在心脉的一口怨血,狂喷了出来。
噗!
在整个人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时候,也正是这一口血,突然让他变得清醒了许多。
四倍!
这胖子不是我对手...
迅速环顾四周,得出了一个结论:
自己所剩悍卒,少说还有两百多人,对手兵力不足,胜在先声夺人,气势如虹。
想要扭转局势,杀眼前这个胖子即可重拾士气,反败为胜!
既如此,何必藏拙,杀这个军侯,只一脚可胜。
想明白时,一个跌坐,重重地朝后仰倒,惨叫一声。
谢凌云见对方喷血重伤,做不得假,不疑有他,疾冲上前便想斩首。
只要杀千夫长,剩下的这群鞑子便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自己属兵的伤亡,必定会降至最低。
一个跳跃,落在千夫长身前,举刀朝着他胸口插了下去。
拓拔重五眼眸忽然睁大,瞳孔中闪烁阴鸷目光!
中计!
然而愤然一击,已经来不及收手,只见地上鞑子,猛然侧身躲过一击时,身体弓起,反向一脚,直接踹到了谢凌云心窝。
嘣!
轰......
这一脚当真是踹得狠厉,摔在地上的谢凌云浑身上下,瞬间发麻,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痛,如万箭穿心。
噗!
脸颊被自己喷出的血染红,再抬眼看时,那鞑子已经捡到一把钢刀靠近。
挥刀就是一下!
当!
两人皆是一震。
拓拔重五倒退三步,精神恍惚,心底暗暗惊诧。
被他窝心一脚,竟还能使出近四倍的力量,此子绝对不是无名之辈!
谢凌云脏腑一阵混乱,手臂瘫软发麻,一股股鲜血,不要钱似的从嘴角溢出。
该死的鞑子!竟然用装死赚我!栽了...老子谢凌云大意了!
贼你娘的,来杀我吧,死之前,也要捅你....
用劲全身力气,只能将刀抬起一点点。
捅你脚后跟?
贼你娘!
谢凌云迅速催动呼吸法,将所有灵力集中在右手上,怎么样都想死前,再砍他一刀。
眼神死死盯着对方,毫无畏惧......
庄闲曾经教导过他,人这一生最强大的,也是最有潜力的,便是胆魄二字。
敢于直面死亡、敢于挑战不可能、敢于勇攀高峰、敢于一切对手不敢的事,这才能成为强者。
而想要实现这一切,首先便要通过自己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哪怕那是洪水猛兽,深渊恶灵!
我亦毫无畏惧......
“我死亦要死的...壮烈!”
拓跋重五,可没工夫耽搁。
跨步上前,屈身挥砍,谢凌云哪来的急恢复,随他手臂发颤,亦是无法将刀举起分毫。
“呀!”
一道寒光闪过,尽是急疯子杀出人群,朝拓跋重五背后砍来。
“滚开!”
拓拔重五一脸厌弃,反身一刀砍了过去。
当!
噗!
刀锋后起先落,竟然将急疯子的斩马刀直接砍断,刀锋顺势劈向肩胛。
只听咔嚓一声,骨骼脆断时,整个人被劈的,翻了一个跟斗。
急疯子再强,单打独斗,亦不是鞑子千夫长的对手。
“命真大!去死吧...”
拓跋重五一咬牙,再次朝着谢凌云砍去。
面目狰狞,势必将其砍杀当场。
谢凌云眼眸充血,在急疯子被劈翻时,连牙根都咬碎了。
“老子要咬死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刀太重,伤太重,胆亦是重千钧!
刀锋扬起,骤然落下!
“呀!”
又是一声大喊!惊得拓跋重五一激灵。
刚回头,就是一个满目血污,虎眸外鼓,额头爆筋,颧骨突出,如同地狱恶鬼的汉子,跳了上来,一把将他抱住。
咔咔!
“呀!”
“滚开!”
拓拔重五往后猛地撞去,两人重重砸在了地上。
急疯子双眸猩红,狂呕一口血,手上死死扣住,用劲全身力气抱住他。
“呀!”
谢凌云此刻,心底升起万丈业火。
用劲最后的力气,将斩马刀松开。
翻身爬了起来,一下扑了上去。
一口就咬向对方的脖子。
“啊!”
拓跋重五心中发寒,一歪头,耳朵瞬间被咬住一扯。
啊!
鲜血喷了谢凌云一脸...
吐!
紧接着又一口咬了上去。
啊!
一口又一口,拓跋重五的血在两人中间,疯狂喷涌。
将挤在地上的三个人,都染成了血人。
“咯咯咯......”
直到最后,拓跋重五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止不住地颤抖!
边上鞑子个个目瞪口呆,好似看到了大恐怖,瞬间呆立当场。
“啊!恶鬼啊!”
“恶鬼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大喊了一声,所有鞑子瞬间暴乱,失去了最后一丝胆气,丢下武器,疯狂地四散逃窜!
“千夫长死啦!”
“千夫长被咬死了!”
“恶鬼...是恶鬼快跑啊!”
大宣兵卒见此,举刀只管砍杀,一时间又砍翻一片。
有几个什长围了上来,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恶鬼...来了!”
“谢军侯,恶...恶...来!”
......
谢凌云被鲜血糊住了鼻子,使劲坐了起来,甩了甩头。
睁着眼看着自家的兵:
“看什么看!给老子杀光鞑子!”
“是...是......”
“是谢...恶来!”
谢凌云先是一愣,而后伸手将脸上血浆麻掉:
“恶来?”
“哈哈哈!不错!还不去给我杀敌!”
“诺!”
庄司马曾经说过,有一个地方,上古时期出现一名狂猛战将,以徒手,便可搏虎杀熊。但有战阵,无不是奋勇当先,犹如深渊恶鬼,陷阵噬敌。
我谢凌云从此,也号恶来!
所有兵卒个个振奋无比,折返又是一阵追杀!
北梁鞑子得脱逃者,十之一二。
谢凌云恢复了体力,将拓跋重五拔到一边,将急疯子扯了出来。
“你他娘的还真是一员虎将!要是遇上真老虎,都能被你给抱死吧!”
“嘿嘿!这个千夫长,就跟鸡崽子一样。”
“哎呀!”
挥舞手臂时,动作太大,扯动肩胛碎骨,痛得他呲牙咧嘴!
“哈哈哈!以后就跟着我,替咱司马,杀穿敌军!”
“得令!”
嗒嗒嗒!
“谢凌云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