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牙转身,看向牧新南,脸上仍旧有些怒气难消。
牧新南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准备怎么教我?”
“什么怎么教?”刃牙一脸的叛逆,“你自己学!我才没时间教你呢?”
“你刚才不是说...”看着刃牙的表情,牧新南憋着笑意反问。
“唉!你不要瞎说!”刃牙连忙抬手打断了牧新南后续的话,“我只说了要吃穷他,可没说要教你。”
牧新南嘴角抽搐,礼貌性微笑,“你真行!”
“呵呵!”刃牙报以假笑。
接着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后山的竹林在夜风中沙沙作响。牧新南和刃牙并肩坐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远处东京市区的灯火通明。
\"所以你真要打那个泰国拳王?\"刃牙啃着从厨房顺来的饭团,含糊不清地问。
牧新南点点头:\"当然。\"
\"啧。\"刃牙撇撇嘴,\"那种表演赛没意思,都是些花架子。\"
\"一百万日元。\"牧新南平静地说出数字,\"够我租半年房子了。\"
刃牙突然停下咀嚼的动作,略带思索的看着他。
牧新南苦笑道:“缺钱!这里住宿费太贵了!”
“这样?”刃牙沉吟了片刻,“我等会去找独步那个老家伙,让他把你的住宿费免了!”
牧新南连忙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不用!我进入这里学习本来就是靠了你的关系,而且独步老师并没有收取我的学费,只是收了住宿费,我已经非常感激了。”
刃牙皱着眉头,“这还真是麻烦!我也没钱,不然我就借些钱给你了!”
牧新南没有说话,他知道武道修炼受伤滋补是少不了地事,而且资费巨大,所以寻常的武道修炼者都没什么钱。
“或者,你可以搬来和我住!我那套房子是勇次郎买下的,没有房费,我可以不收你房租费!”刃牙忽然开口道。
牧新南心中一动,没有接话。
转头盯着牧新南看了几秒,刃牙再次认真道:\"你认真的?就为了钱?\"
月光下,牧新南的表情异常平静:\"还为了变强!。\"
刃牙沉默片刻,突然把剩下的饭团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米粒:\"行吧。不过记住…\"他伸出食指点了点牧新南的胸口,\"别死了,我还等着和你打一场呢。\"
第二天清晨,牧新南在瀑布下的训练格外拼命。
冰冷的水流砸在背上,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千叶凛给的药膏效果出奇地好。愚地独步站在岸边,手中的竹竿不时指点他调整呼吸的节奏。
\"吸气!\"
竹竿戳在肋间,牧新南立刻调整气息。水流冲击下,他的皮肤开始泛出不正常的红色,那是毛细血管破裂的征兆。
\"继续!\"
独步的声音像铁锤般砸进耳膜。
牧新南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姿势。视网膜上【基础呼吸法】的进度条缓慢爬升到35%,每一次呼吸都让肌肉纤维变得更加紧密。
\"可以了。\"
两小时后,独步终于喊停。
牧新南踉跄着爬上岸,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喘息。
\"今天学这个。\"
老人扔来一对缠手带。牧新南接住时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普通护具——里面缝着细小的铅块,每条至少有五公斤重。
\"戴上它,挥拳一千次。\"
牧新南没有抱怨,默默缠好铅带。第一个直拳挥出时,他差点被惯性带倒。这重量完全改变了发力方式,就像在深水中挥拳一样吃力。
\"动作变形了。\"独步的竹竿抽在小腿上,\"重心下沉!\"
正午的道场热得像蒸笼。
牧新南全身被汗水浸透,铅带在手腕上勒出深深的红痕。他已经挥了八百多拳,每一击都比前一次更加精准。
\"喂,新南君。\"
千叶凛不知何时出现在道场门口,手里端着餐盘:\"再不吃午饭,下午训练你会晕倒的。\"
牧新南停下动作,接过餐盘时手臂不受控制地发抖。简单的饭菜——米饭、味噌汤、烤鱼和腌菜,但此刻胜过任何山珍海味。
\"谢谢。\"他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千叶凛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牧新南红肿的手腕:\"听说你要去打表演赛?\"
牧新南点点头,嘴里塞满食物。
\"小心泰国的扫腿。\"少女突然说,\"他们的胫骨硬度是常人的三倍。\"
牧新南停下筷子:\"你怎么知道?\"
千叶凛挽起裤腿,露出小腿上一道狰狞的疤痕:\"去年全国大赛,我被一个泰国选手踢断了骨头。\"
牧新南盯着那道伤疤,突然明白了独步为什么让他戴铅带训练——这是在模拟对抗重腿时的防御姿态。
\"我会注意的。\"他郑重地说。
千叶凛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对了,由纪夫师兄今早去瀑布冥想了。\"她意味深长地补充,\"他带了睡袋。\"
牧新南差点被米饭呛到,看来那位职业选手是铁了心要雪耻。
夜幕降临,牧新南瘫在客房的榻榻米上,全身肌肉酸痛得像被卡车碾过。手机震动,是岛田发来的比赛详情:
【下周三晚8点,新宿地下竞技场】
【对手:泰拳王查猜,绰号\"铁腿\",27战26胜】
【规则:无限制格斗,禁用武器】
牧新南正要回复,房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
纸门拉开,站在外面的竟然是愚地独步。老人手里拿着一个古朴的木盒,身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老师。\"牧新南连忙起身行礼。
独步将木盒放在桌上:\"打开。\"
盒子里是一套深蓝色的道服,上面绣着银色的狼头图案。牧新南展开上衣,发现内衬缝着特殊的缓冲层,既不影响活动又能提供额外防护。
\"这是...\"
\"白狼。\"独步简短地说,\"道场的新标志。\"
牧新南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愚地流,只有得到认可的弟子才能拥有专属道服。
\"周三的比赛,\"老人转身走向门口,\"别丢愚地流的脸。\"
纸门关上后,牧新南久久注视着那套道服。月光下,银狼的眼睛仿佛在闪闪发亮。他轻轻抚过绣线,突然明白了独步的用意。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表演赛,而是他向这个世界宣告\"白狼\"诞生的舞台。
远处瀑布的轰鸣声隐约传来。
牧新南握紧拳头,铅带训练留下的红痕隐隐作痛。
五天后,新宿的地下世界将迎来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