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江雪珑眼神的刘得华吓了一跳，拉着她走到一边：“怎么了？你这个眼神，我会以为你突然想通了，觉得李莫愁的提议很可行——你们两个一起练好玉女心经，然后杀尽天下负心汉。”
江雪珑仰头若有所思：“《小龙女黑化——与李莫愁联手杀穿神雕侠侣》这是什么爽文标题？还怪燃的！”她用手指在自己和刘得华之间比划，“你下山之后，一路上又是陆无双，又是完颜萍，又是程英的，小心了过儿，I'm watching you！”
刘得华意味深长的笑了：“阿珑，同样的话你应该去对莱斯利说，毕竟，他那边也有陆无双、完颜萍、程英，甚至，还有另一个小龙女。”
江雪珑神色一僵然后挥了挥手：“莱斯利很让人放心。”
刘得华有些不服：“你的意思是，我就不让人放心？”
江雪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蹙眉抿嘴道：“嗯……不好说。”
刘得华拿起剧本又想敲她脑袋，这次被她跑掉了。江雪珑回到座位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华哥，今日我收工了，明日有别的工作不来片场，你就跟山下的小姑娘们好好培养感情吧，姑姑眼不见为净了～”
“明日什么工作啊？”刘得华好奇。
江雪珑右手在下巴处比了个八字，同时向他抛了个wink：“去新秀歌唱大赛当评委。”
刘得华“哦——”了很长一声：“以我对阿珑的了解，你肯定会对靓仔网开一面。”
“胡说！”江雪珑双手叉腰，一本正经，“我会让靓仔直接晋级！”
……
“什么？明天你也要去当评委？！”江雪珑穿着睡衣，手里举着电话听筒，在沙发上猛地坐起，“你昨天怎么没告诉我啊？”
“昨天本来要告诉你的，后来……「忙」忘了。”张国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江雪珑有点脸红，昨晚上在「忙」什么她当然心知肚明。
江雪珑突然紧张起来，这好像是她和张国容在一起之后，第一次一起公开亮相。搞不好，分分钟就被看穿了。
她捏着电话线，手指无意识地绕啊绕：“那我们明天要怎么相处啊？”
张国容的声音带着笑意：“就和以前一样？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好朋友。”
江雪珑捏着电话线的手指突然一顿。
以前？
以前是怎么相处的？
她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以前可以自然搭他肩膀，现在见到他就想抱住；以前能毫无负担地吐槽他，现在看在眼里的都很完美实在没什么可吐槽的；以前看他就像看自家兄弟，现在……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阿珑？”张国容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怎么不说话？”
“啊？哦……”江雪珑干笑两声，“我在想……以前我们是怎么相处的来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忽然传来低低的笑声：“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没有！”江雪珑耳根发烫，急忙反驳，“我的意思是，装作喜欢一个人很容易，装作不喜欢一个人……很难呢。”
张国容似乎思考了一下：“那这样，明天我主动跟你打招呼，你就像以前那样回我就好。”
“以前哪样？”江雪珑脱口而出，说完就想咬舌头。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随即又一本正经起来。
“……就是，”张国容的声音忽然轻了几分，“去年《失业生》录制欢乐今宵的时候，你戴着测谎仪，被司仪问有没有对我动过心，你当时说没有。你就调用一下当时说「没有」时的那个情绪。”
江雪珑握着听筒的手微微收紧。她当时并不是说的「没有」，她说的是「有」，只不过用玩笑话敷衍过去了。故意给人模棱两可的答案，去回避测谎仪检测。原来在他的记忆里，她当时回答的是……「没有」吗？
可当时真的「没有」吗？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要不……”她嗓子有点发紧，“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就正常评委之间的那种客气？”
张国容轻轻“咦”了一声：“太客气反而奇怪吧？全香港都知道我们是好朋友。”
江雪珑绝望地发现这是个死循环——太亲密会露馅，太生疏更可疑。她抓起抱枕捂住脸闷声道：“天啊，当评委好难……”
电话里传来张国容的轻笑：“别想了，顺其自然就好。”顿了顿，又补了句，“反正……”
“反正？”
“反正你什么样我都配合。”他的声音带着温柔的笑意，“要是穿帮了我就说是我单方面暗恋你。”
江雪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喂！”
挂掉电话后，她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了十分钟呆：要是穿帮了，就直接公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