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仔目睹楼下的惨状,深知老大惯于将人自楼顶掷下,暗叹海叔命运不济。
雷耀扬在车上扫了一眼海叔的遗骸,下令离去,以免节外生枝。
很快,面包车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车内,雷耀扬悠然抽着雪茄,未曾料到如此轻易便解决了海叔。
思及此,他拨通了洛添赐的电话,汇报情况。
而在荣民市场的办公室内,虽已夜深,却依旧灯火辉煌。
洛添赐端坐椅上,桌上置有红酒,他轻摇酒杯,静候雷耀扬的消息,深信其能顺利完成刺杀。
电话响起,洛添赐展颜而笑,放下酒杯接听。
电话那头正是雷耀扬,他笑问道:“耀扬,情况如何?”
雷耀扬微笑回应,沉稳地说:“皇帝哥,放心,海叔已处理妥当,现场清理干净,无迹可寻。”
雷耀扬神色自信,只怪海叔行事不检,常去红乐坊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否则平日里难以动手。
洛添赐闻言夸赞:“雷耀扬,你果然不负我望!”
此刻,洛添赐面上含笑,三位叔父已去其二,仅剩添堂叔。
待寻得良机将其除去,东星上下便唯他马首是瞻,无人再能阻碍他登上龙头之位。
届时,东星将在他的引领下迅速转型,摆脱叔父们的掣肘。
时光匆匆,仅一日之隔,海叔自红乐坊高楼陨落的消息迅速震撼了整个江湖。
身为东星叔父的他,在江湖中享有崇高威望,身为东星长者,加之与白毛叔相继离世,时间相隔无几,这连串事件引发了港岛各大势力间的种种惊疑与揣测。
各方势力暗自揣摩,是否有人意图挑战东星的权威,江湖风云似乎即将变幻。
消息流传开后,各大势力纷纷收敛锋芒,以免触怒正在全力追查真相的东星,他们不愿成为怀疑对象,江湖因此迎来了短暂的宁静。
在荣民市场的办公室,一位身着西装、身形魁梧的男子缓缓步入洛添赐的领地,此人乃明王。
他肌肉隆起,西装仿佛被撑起,宛如不可动摇的壁垒,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港岛中,能与明王匹敌者寥寥无几,其两米多的身高足以震慑宵小,加之他那名震江湖的铁拳,更是无人敢轻易接招。
洛添赐,身着洁白西装,悠然坐在老板椅上修剪雪茄,他的地位已无需亲力亲为,一切皆有手下打点得井井有条。
他闻声抬头,望见明王,随即摆手微笑:“坐吧,明王,何事?”言罢,递上一根雪茄。
明王与洛添赐情同手足,毫不客套地坐定。
他已知海叔噩耗,声音低沉道:“皇帝哥,洛驼老大让我们去太平间探视海叔的遗体,我特来告知。”
明王眼神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对于这些倚老卖老、不识时务的老家伙,他并无同情。
他们贪婪自私,阻碍他人财路,落得如此下场,实属咎由自取。
回想东星大会上,这些叔父竟敢反对皇帝哥担任龙头,若非皇帝哥劝阻,他早已出手教训。
洛添赐吸了口雪茄,领悟了大伯的意图。
这些叔父毕竟是东星前辈,洛驼对他们多有眷顾,于情于理,他们都应前往太平间吊唁。
忽视此事,恐生疑云。
洛添赐不为所动,对明王道:“明王,备车,即刻出发。”
明王迅速点头,恭顺地回答:“遵命,皇帝哥,我这就去发动车子。”
言罢,他手握奔驰车钥匙,步出办公室。
洛添赐搁下雪茄,掐灭烟蒂,换上黑色西装。
白西装太过醒目,探访太平间不宜,表面功夫需得做足。
尽管是他下令雷耀扬处理叔父,但表面上必须维持常态。
思及此,洛添赐整装待发,步出办公室,只见门口已候着三四辆奔驰商务车,十余名西装革履的小弟分列两旁,神情肃穆,恭敬地望着他。
小弟们异口同声:“皇帝哥!”
洛添赐颔首示意,走向奔驰车,车门随即被恭敬地拉开,他上车后,与明王一同前往太平间。
在另一家医院前,此乃港岛医疗顶尖之地,病患云集。
洛添赐甫一下车,便偶遇司途浩楠。
司途浩楠西装笔挺,橙色墨镜增添了几分潇洒,笑容满面,叔父之死似乎未对他造成任何波澜。
洛添赐微笑以对,上前招呼:“浩南,你也在此。”
司途浩楠转身点头,态度谦恭:“皇太子,我刚到,稍后一同进去吧。”
洛添赐摆手应允,决定同行。
此时,雷耀扬亦至,他整理了一下西装,面不改色地上前打招呼,故作哀愁地说:“皇帝哥。”
洛添赐淡淡地望了他一眼,礼貌性地回应。
两人心知肚明叔父之死,却默契地避而不谈,以免东星被指无情,有损社团声誉。
不远处,洛驼身着黑西装,站得笔直,脸上悲痛之色难掩,对叔父之死怒不可遏,周身散发寒意,已至医院大门。
洛添赐见状,大步流星上前,打招呼道:“大伯。”
洛驼闻声回头,见到洛添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拍了拍他的肩,沉声道:“你来了,添赐,东星最近真是多事之秋。”
洛添赐点头,深知叔父之死对东星意义重大,外界亦在关注他们的应对,他自是不能表露任何异样,以免引人猜疑,表面功夫必须周全。
“是的,大伯,我们定会找出真凶,为叔父讨回公道。”
洛驼摇头叹息,对身旁的东星成员说:“走吧,我们进去看看海叔,他为东星奉献多年,却落得如此下场,唉。”
洛驼再次叹息,老一辈的经验果然非同小可。
他面露愧色,让人难以想象他早已预知海叔的命运。
海叔的离世,洛驼虽有惋惜,但更多的是冷漠。
海叔在东星大会上反对添赐成为龙头,阻碍了东星的前程,洛驼决不允许东星毁于此人之手。
东星五虎随洛驼来到医院地下太平间,那里阴暗潮湿,消毒水味刺鼻,众人皱眉。
昏暗灯光下,海叔躺在车架,白布覆盖半身,脸色惨白,身体已不堪入目。
高空坠落,即便是高手入殓师也无力回添,只能尽力让他显得不那么骇人。
洛驼望着海叔的遗体,摇头叹息,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沉默,气氛压抑,等待洛驼发言。
洛驼深知自己对东星老人的关照,对海叔之死深感自责与悲痛。
他看向金毛虎沙蜢:“阿蜢,尽快为海叔举办风光葬礼。”
洛驼神情愤怒,紧握拳头,满脸不甘。
沙蜢点头,同样装出愤慨模样:“是,龙头,我马上安排。”
沙蜢望着海叔的遗体,心中不屑。
这些叔父已无用,反成累赘。
他们占据高位,挥霍东星钱财,吃喝嫖赌,老大已足够仁慈,他们却得寸进尺,如今下场,实属自食其果。
白毛叔的遗体尚未找到,无需安葬。
这些叔父曾是东星的脸面,如今只能送他们最后一程。
洛驼沉默,盖上白布,遮住海叔遗体,带着众人离去。
众人敏锐察觉,洛驼未提追查凶手之事。
虽神情愤怒,却未见实际行动,令人心生疑虑。
司途浩楠望向雷耀扬,总觉得此事与他有关。
毕竟皇太子不会亲自动手,而雷耀扬曾为添赐效力,白毛叔便是他除掉。
海叔遭遇不测后,依皇帝哥的性情,三位叔父难逃其责。
洛驼离开医院,乘奔驰商务车返家,保镖随行。
归宅后,他换上常服,笑容再现。
对于海叔之死,洛驼并不惊讶,心知乃添赐所为。
探望白毛叔不过虚应故事,归宅后无须遮掩,他悠然坐于真皮沙发,品茗跷腿。
三位叔父仅存添堂叔,待添赐除之,东星内部再无阻碍,届时龙头之位可顺利传予添赐,他便能安享余生,无忧未来。
此时,大壮前来禀报,神色恭敬:“老大,添堂叔求见。”
洛驼闻言,眼眸微眯,闪过寒光,旋即恢复常态,颔首道:“让他在会客厅稍候。”
洛驼整理仪容后至会客厅,见添堂叔坐立不安,汗流浃背。
添堂叔已意识到此乃东星内部之人欲取其命,非洛驼首肯,叔父们何以相继离世,惊恐万分。
见洛驼,添堂叔疾步上前,哀求道:“老大,我会步他们后尘吗?”
昔日傲气全无,低声下气,唯恐多言。
洛驼自然不会承认,面色一凛,冷声道:“添堂,何出此言?你我多年交情,我何曾亏待过你?”
添堂叔闻言,脸色大变,毫不犹豫跪于洛驼面前,哀求不已。
他不想重蹈覆辙,年岁已高,愈发惜命,几近磕头。
“洛驼老大,求您饶命,我日后绝不插手东星事务,愿往荷兰养老,再不返港。”
洛驼神色如常,懒得伪装,笑看添堂叔,轻拍其手,扶起道:“荷兰养老,远离纷争,安享晚年,甚好。”
添堂叔闻言,面露喜色,以为洛驼将放过他。
激动之下,沉声道:“老大放心,事毕即订机票赴荷兰,再不踏足港岛,多谢老大!”
添堂叔先前惊恐万分,此刻对洛驼感激涕零,幸得洛驼宽容,否则难免步海叔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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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驼的居所宽敞而奢华,挑高的门厅连接着气派的大厦,圆形拱窗透入金色阳光,美不胜收。
角落里的石雕精美绝伦,彰显着富贵与典雅,清新脱俗。
这里融合了中式底蕴与西式建筑风格,相得益彰,内部更显奢华。
洛驼身着白西装,精神焕发,红光满面,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抽着雪茄,观赏电视上的球赛。
洛驼深知,现在仅余添堂叔一位长辈,想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心中已有计较。
金毛虎沙蜢,他的手下心腹,坐在一旁。
沙蜢发型张扬,金发闪耀,一副酷炫模样。
虽在东星五虎中地位不高,但对洛驼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沙蜢面色凝重,低声提议:“老大,要不要解决添堂叔?”
添堂叔自寻死路,三位长辈已被除,沙蜢清楚这是皇太子的手笔。
如今只剩添堂叔,除之,皇太子可顺利接任东星龙头,洛驼也可安心退位。
添堂叔此刻求饶,已为时太晚。
他们不会让添堂叔成为后患,或许将来会阻碍皇太子继位。
沙蜢提议动手,也是表明自己对皇太子无异议,支持他成为龙头。
东星是洛家的,他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