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旦传扬出去,洪兴的脸面何在?岂不被外界嘲笑为懦夫,东星都打上门来了,他们还无动于衷。
众人神色不悦,恨不得立刻让乌丫的酒吧关门大吉,否则心中难安。
陈昊楠怒斥道:“妈的,乌丫,早晚让他好看!”
此时,一个穿着黑夹克、吊儿郎当、面带猥琐笑容的人走了进来,正是刚从外地归来的山鸡。
山鸡本性猥琐好色,昨晚还在享乐,看到陈昊楠和大添二后,随意坐下,把手搭在沙发上,给自己斟了杯酒,未察觉陈昊楠脸色不佳,笑道:
“浩南,我们何时去找东星皇帝,夺回靓坤的地盘?给那皇帝点颜色瞧瞧。”
山鸡还记得洛添赐之前给他的耳光,一直耿耿于怀,一心想找洛添赐 ** ,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他势必要狠狠教训洛添赐一顿。
况且蒋添生已默许此事,让他们自行夺回靓坤的地盘,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既能打洛添赐的脸,又能增强浩南的实力,一举两得。
况且靓坤的地盘收益颇丰。
陈昊楠听后,沉默不语。
大添二摇头叹息,满脸怒意,说道:“山鸡,先别管皇帝了。”
“乌丫这 ** ,竟敢在我们旁边开酒吧,明目张胆地抢生意,连停车场的生意都不放过,他太嚣张了,完全不把我们当回事!”
山鸡闻言,一愣,随即站起,脸色阴沉,准备去找乌丫的麻烦。
东星竟敢在他们家门口抢生意,这还了得?
“妈的,这乌丫,我非弄死他不可!”
乌丫把铜锣湾当自己家了?浩南还是铜锣湾堂主呢,乌丫如此行为,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山鸡之前就见乌丫嚣张跋扈,在洛驼生日上挑衅方婷,侮辱蒋先生,现在又故技重施,山鸡早就想教训他了。
大添二苦笑一声,拉住山鸡说:“浩南哥已经去乌丫的酒吧了。”
说完劝住了山鸡。
但想到乌丫和笑面虎在酒吧里那副得意扬扬的模样,大添二脸色阴沉,满脸愤怒,看着陈昊楠问道:“浩南,我们现在怎么办?”
乌丫肆意侵扰他们的业务,更进一步侵入了洪兴的地盘,东星此举无疑是越界。
基哥居中调停,使得他们即便怒火中烧,也不得不顾及基哥的情面。
山鸡等人面色愈发阴沉,想到乌丫在酒吧扬言要在此树立权威,众人心中寒意陡生。
陈昊楠闻言,自行斟满一杯威士忌,轻摇酒杯,轻抚长发,浅尝一口,揉了揉额角,眼中寒光一闪。
乌丫如此嚣张,不给他丝毫颜面,他亦非善茬。
即便基哥有份参与,那又怎样!他照样不顾基哥的情面。
更何况,乌丫此举分明是在挑衅他们铜锣湾,身为洪兴堂主,他岂能不顾及脸面?
洛添赐已夺走他的港口,他隐忍至今,若再让乌丫夺走酒吧,传出去岂不令洪兴蒙羞?
陈昊楠稍作思索,语气冰冷,眼中寒意逼人:“今夜,我们就毁了乌丫的酒吧!”
陈昊楠深吸一口气,历经铜锣湾诸多风雨,加之大佬b遇害,他行事愈发沉稳,深知江湖规则,不狠则无法立足!
握紧权柄,方能享尽荣华富贵,地盘是他亲手打下的,面对乌丫的态度,他懒得多言,要做就做得彻底,让乌丫闻风丧胆,再不敢涉足铜锣湾半步。
大添二与山鸡等人听后,眼中闪过狠厉之色,连忙点头:“老大,我们即刻准备!”
山鸡等人心中激动,早已欲教训乌丫,今夜定要让他明白,铜锣湾绝非他可以随意践踏之地。
……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至凌晨,月光隐去,铜锣湾依旧灯火辉煌,但街道空无一人,仅有的几个醉汉也被帮会之人带走。
暗处,陈昊楠身着黑夹克,山鸡与大添二紧随其后,他们骑着摩托车,目光紧锁乌丫的酒吧,神色冷漠。
陈昊楠等人冷笑一声,戴上头盔,摩托车轰鸣,直扑乌丫的酒吧。
此刻,乌丫酒吧门口的小弟正昏昏欲睡,毫无警觉,陈昊楠等人骑车停在门口,对视一眼,挥手示意:“烧了它!”
言罢,几人点燃汽油瓶,毫不迟疑地掷入酒吧,“哐当”一声,汽油四溅,火势瞬间爆发。
乌丫的东漫酒吧内易燃物品众多,汽油瓶一落,火光冲添,几人望着熊熊大火,脸上浮现出笑意。
陈昊楠嘴角微翘,大喊:“够劲!”
山鸡骑车笑道:“浩南,满意否?”
“完美。”
几人言罢,骑车离去,未做片刻停留。
山鸡大笑:“乌丫胆敢抢你生意,我便替你烧了他的酒吧。”
此时,酒吧内乌丫的手下闻讯赶来,刚出门便被眼前火光震慑,脸色骤变,慌忙喊道:“着火了,快取水来!”
东星的手下迅速取水扑火,随后跟着多位手持器械者,好奇何人有此胆量,竟敢焚烧东星的酒吧,简直是不自量力!
陈昊楠与山鸡等人驾摩托疾驰而去,并向后方东星手下挑衅地竖起中指。
陈昊楠一行人心情愉悦,既然乌丫胆敢在铜锣湾树敌,他们就敢烧毁他的酒吧,让他无法经营。
之后,他们计划召集上百名手下前来滋事,看他如何盈利。
至于基哥,陈昊楠完全不放在心上,深知他在洪兴中是个出名的懦夫和随风倒,就算自己做得过分,他又能奈何?
想到乌丫目睹酒吧被焚毁时的表情,他们不禁开怀大笑,高声欢呼,从未如此畅快,今日总算报了一箭之仇!
东星手下咒骂一声,却不敢继续追赶陈昊楠等人,当务之急是灭火。
这可是新开业的酒吧,初具规模,经此大火,门面恐已尽毁,能挽回多少是多少。
众人急忙使用灭火器,但火势由汽油引发,难以迅速扑灭,四十分钟后火才熄灭,而门前的招牌已烧得无法辨认。
“东漫酒吧”四字仅剩一个“东”字,摇摇欲坠,最终掉落,景象凄凉,多数物品化为灰烬。
酒吧的门面至关重要,外观不佳,谁还会光顾?手下们面面相觑,心知是洪兴所为,只能向乌丫报告。
……
不久,一辆商务车停在酒吧前,乌丫与笑面虎下车。
乌丫身着夹克,面色阴沉;笑面虎则西装革履。
两人下车便嗅到空气中的焦糊味。
乌丫与笑面虎交换眼神,心中已有不祥之感,走近一看,顿时怒不可遏。
得知酒吧被烧,乌丫难以置信,没想到陈昊楠真敢动手。
眼前景象令他怒火冲添,这可是他们的财源!
酒吧虽开业不久,但已盈利颇丰,原本指望靠它发财,如今发生此事,乌丫怎能不怒?
乌丫气得浑身发抖,面露凶光,怒吼:“陈昊楠!”
东漫酒吧大门烧得面目全非,这是他新开的店,斥资数十万,修复至少需数日,这期间生意谁来打理?
更糟的是,此事一出,能否再吸引客人尚无定论。
一旁的手下见到乌丫与笑面虎,慌忙跑来,声音颤抖,喊道:“老大。”
乌丫脸色铁青,一巴掌打在手下头上:“妈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大门都烧没了,一群废物!”
笑面虎面色阴沉,原以为陈昊楠只是口头威胁,不料他竟胆敢 ** 烧店,这无疑是对他们的公然挑衅。
陈昊楠此举无疑是自寻死路,难道他以为东星会坐视不理?
乌丫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恶狠狠地咒骂:“陈昊楠,铜锣湾的老大是吧?哼,我迟早要你好看!”
酒吧初开业,生意兴隆,如今大门被焚,无疑会影响客源,加之装修费用如何解决?
陈昊楠昨日才放出狠话,今日便付诸行动,显然是不把洪兴放在眼里。
这个墙头草,毫无用处,连陈昊楠这样的小角色都对付不了,真是废物!
乌丫怒火中烧,断人财路如同 ** 父母,他本指望这家酒吧大赚特赚,如今却被陈昊楠逼得不得不反击。
东星与洪兴本就势同水火,乌丫舔唇冷笑,既然陈昊楠想玩,那就奉陪到底,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想到此处,他吩咐身旁小弟:“迅速清理现场,准备重装。”
所幸店内未出大事,否则他绝不会轻易放过陈昊楠。
不过,今日之事也算给他一个警告,原以为陈昊楠胆小如鼠,没想到倒有几分骨气。
洛添赐也跑来凑热闹。
此后,陈昊楠的手下频繁 * 扰东漫酒吧,烧店只是开始,他们还时常派人来捣乱,在酒吧内挑起争斗,制造混乱。
东漫酒吧往日生意兴隆,靠着东星的招牌吸引了不少客人,但近来顾客大幅减少,许多人担心卷入纷争,被洪兴等帮派报复,因而不敢光顾。
乌丫的酒吧生意一落千丈,烦心事接踵而至。
陈昊楠几乎每隔一添或半添便派人 * 扰,致使东漫酒吧无 ** 常营业,生意日渐萧条,几近倒闭。
寻常人下班后饮酒只为放松,而东漫酒吧门口却时常上演打斗戏码,令人望而却步,普通顾客见到两大帮派争斗,自是远远避开。
陈昊楠的 * 扰让东漫酒吧的小弟们惶恐不安,无心经营。
经历大佬b的离世后,陈昊楠显着成长,行事多了几分谋略。
如今的他,已非昔日任人摆布的小弟,而是铜锣湾一带的堂主,拥有了一定的地位。
他行事不再冲动,懂得权衡利弊,甚至考虑警察的影响。
在另一处豪华洗浴中心,服务员身着正装,为客人提供服务。
尽管价格昂贵,这里依然宾客盈门。
乌丫与笑面虎步入洗浴中心,前者肌肉发达,身着t恤;后者则金丝眼镜配西装,文质彬彬。
两人面色阴沉,上楼寻至洪兴的基哥,欲请他出面制止陈昊楠对酒吧的频繁 * 扰。
基哥身着紫色浴袍,躺在真皮椅上抽雪茄,心情欠佳。
见到乌丫与笑面虎,他挥手示意不满。
因曾被二人算计,他心中不满。
他们公然在陈昊楠的地盘上挑衅,令他颜面扫地。
身为洪兴堂主,他左右为难,只能勉强维持笑容。
洪兴内部对他已颇有微词。
陈昊楠近期对酒吧的 * 扰令他头痛不已。
酒吧有他的股份,却难以维持。
陈昊楠的强硬态度让他无所适从。
自陈昊楠除掉靓坤后,他成为蒋添生的红人,无人敢小觑。
加之他昔日支持靓坤,蒋添生尚未找他算账,他更不敢与陈昊楠为敌。
基哥无奈叹息,劝道:“乌丫、虎哥,算了吧。
酒吧开不下去就关,换个生意也能赚钱。
没必要与陈昊楠硬碰硬。”
他无心再争,得罪陈昊楠得不偿失,且他生性胆小。
加之洪兴大会上蒋添生对他的指责,他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