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之中,沙蜢乃洛驼心腹,忠诚不二,其余者表面顺从,实则各有盘算。
洛驼深知添赐与乌丫、笑面虎间存有嫌隙,彼此关系不睦,加之乌丫行事冲动,不顾场合。
今日此景,洛驼索性未邀他们,以免赌船上再生事端,失了东星与自己的颜面。
在这欢庆之日,洛驼不愿乌丫与笑面虎扫兴,更不愿听闻不快之言。
金毛虎沙蜢对这位东星太子心生敬意,昔 ** 以为添赐不过倚仗洛驼之名,难成大器,不过是个虚名太子。
然而,近期几桩事务处理得当,添赐竟能与港岛数位大佬谈笑自如,且所做皆是盈利之买卖,走私香烟之事更是获利颇丰,洛驼老大所得甚巨。
港岛以财为尊,沙蜢深知其中利润之巨,不禁露出艳羡之色,若非身为洛驼亲信,难以窥其全貌。
尤为重要的是,添赐年少却具备如此手段与眼光,假以时日,在港岛历练,前途不可限量!
沙蜢对洛添赐极为看好,如此庞大赌船,谁能料到添赐仅数月便筹建完成,且资金多源自走私香烟。
念及此,沙蜢已决意日后与这位太子爷交好,添赐出手大方,五百万之事他记忆犹新。
……
此刻,洛驼携沙蜢走近,见周建明与乔正本,大笑上前握手:“乔先生,周先生,赏脸莅临,今日定要尽兴!”
周建明微笑回应:“洛先生言重了,添赐乃我司客户,赌船开业,自当亲临,看其是否满意。”
洛驼闻言,爽朗大笑:“满意,自然满意!”
乔正本亦与众人打招呼,三人寒暄一番后,洛添赐适时插话,客套几句便转身离去。
他自知身份与乔正本、周建明有所差距,由洛驼伯父招待最为妥当,方能尽显礼遇。
洛添赐嘴角上扬,心中满是喜悦,赌船初开业便迎来富贵之客,名声定能迅速传扬。
只要妥善招待这些豪绅,未来财源定将滚滚而来。
正思索间,洛添赐又迎向新客,此时,一袭白色晚礼服的可恩映入眼帘,香肩微露,清丽中带着活泼,她正挽着威爷的手向他走来。
“添赐哥!”可恩笑着呼唤。
洛添赐闻声回头,望见可恩与威爷。
威爷神色略显尴尬,毕竟过往在洛添赐手上吃过不少苦头,但作为长辈,为了求财,他还是硬着头皮随可恩前来。
威爷勉强称呼道:“皇帝哥!”
可恩见状忍俊不禁,父亲平日威风凛凛,此刻在添赐哥面前却如此模样。
洛添赐摆手示意不必客气:“威爷,咱们都是自己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
赚钱嘛,不寒碜。
这样吧,赌船上的放贷业务,我可以分你一条线,以后你就在这放贷,做叠码生意,如何?”
考虑之后,洛添赐决定给威爷一条放贷的线,因威爷资金周转困难,先让他尝点甜头。
赌船放贷利润丰厚,风险极低,敢欠东星钱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有,也不敢因小失大。
哪怕只是一条线,也比威爷在慈云山赚得多。
威爷初时一愣,随即满脸狂喜,原以为洛添赐只是给他安排个职位,没想到竟让他涉足放贷,这可是添上掉馅饼的好事。
赌船之大,哪怕一线,也能让他财源广进。
更何况,在赌船上欠东星钱,无异于自寻死路。
只需投入本金,利润便能滚雪球般增长。
威爷眼神炙热,感激涕零,甚至鞠躬致谢:“多谢皇帝哥,这次全靠女儿。
我一定为东星尽心尽力。”
言罢,威爷宠溺地望向可恩,心中激动不已,未来资金问题再无忧虑。
可恩仰头,嘻嘻笑道:“爸爸,我就说吧,添赐哥定会助你一臂之力!”言罢,她欢快地蹦跳到洛添赐身旁,挽起他的手臂,满脸喜悦:“谢谢添赐哥,你对我最好了!”
洛添赐温柔地摸了摸可恩的头,这丫头总是那么活泼可爱,如同快乐的源泉。
威爷目睹此景并未干涉,往 ** 或许会反对,但时过境迁。
若可恩能嫁给东星皇帝,他的地位亦会水涨船高,此刻他乐见其成,希望可恩与洛添赐关系融洽。
威爷察觉到女儿对洛添赐的情愫,而洛添赐亦似乎有意,否则不会委以重任。
他不愿干涉年轻人的情感,只要洛添赐对女儿好便心满意足。
想到赌船之事,威爷严肃的脸庞难掩激动,暗自庆幸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儿,否则怎能与东星皇帝结缘!
豪华赌船上,灯火辉煌,喜庆洋洋,红带飘扬,热闹非凡。
洛添赐身着西装,名表闪烁,笑容满面,成为全场焦点,不断迎接各路贵宾。
这些宾客身份显赫,多为港岛名流,不少是大伯洛驼的旧友。
大伯洛驼虽在影视中常被轻视,实则威风凛凛,人脉深厚,源自祖辈积累。
元朗诸多要员,皆为其老友,对他颇为敬重。
此外,亦有豪客闻风而至,欲在赌船上一试身手。
毕竟,东星龙头洛驼侄子的赌船,在资金与信誉上无可挑剔,吸引众人前来一赌为快。
几位豪杰敢于踏上他们的赌船?
洛添赐心中暗喜,人多热闹,名声一旦打响,赌船的生意必将蒸蒸日上。
远处,明王身着西装走来,这是洛添赐特意嘱咐的装扮。
然而,明王两米高的身躯,即便西装加身,也掩不住其威猛之气,犹如西装中的猛汉。
明王咧嘴一笑,大步流星至洛添赐面前,恭敬地唤道:“皇帝哥,时辰已到,剪彩仪式该启动了!”
明王此来,专为通知皇帝哥剪彩之事。
吉日剪彩,寓意吉祥,且洛驼老大极重仪式,此等重要活动,皇帝哥务必出席。
剪彩乃庄重仪式,赌船下水前,必剪断彩带,象征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各行各业开业,皆有剪彩之俗。
赌船亦不例外,皆求一个好彩头。
今日,洛添赐与伯父洛驼,自然也希望迎来佳兆。
一早便安排人手筹备剪彩事宜。
洛驼忙于招待老友,无暇分身,洛添赐只得亲自监督。
洛添赐闻言,瞥了眼腕上的劳力士,时针已指向十点二十,赌船下水在即。
今日务必有个良好开端,他微微一笑,但剪彩这等大事,自然应由伯父亲自执剪。
洛添赐深知伯父重视仪式,按传统,剪彩者须德高望重,受人敬仰,此等殊荣,非伯父莫属。
他亦有意将此机会拱手相让。
尤为重要的是,洛添赐了解伯父洛驼极爱面子,乐于受江湖朋友追捧,此乃其习性。
他总想在江湖上树立威望。
因此,此类风光无限、倍儿有面儿之事,洛添赐首先便想到了伯父。
毕竟,此乃亲伯父,他不捧谁捧,也为伯父争光。
念及此,洛添赐不再迟疑,携明王走向洛驼:“伯父,时候不早了,该您登台剪彩了!”
洛驼闻言,面露喜色,朗声大笑:“添赐,你果然懂礼数,我正寻你呢。”
洛驼素来重视仪式,剪彩这等大事,自当亲自出马。
身为东星龙头,他担任剪彩人,不仅庄重,更添光彩。
洛添赐亦盼洛驼剪彩,寓意吉祥,剪彩即好运降临。
“伯父,您今日真乃神采奕奕,瞧瞧,来了多少朋友给您捧场,
还是伯父您拥有如此显赫的江湖地位,
您才是今日的主角!”
“你这小子,就知道甜言蜜语!”
……
一番说笑后,洛添赐与洛驼开始主持剪彩仪式。
此时,众多宾客纷至沓来,簇拥在彩带前。
那彩带由红绸制成,中间扎成礼花状,绚烂夺目,尽显大气。
两位身着晚礼服、面容娇美的礼仪**立于礼花之畔,手执彩带,微笑盈盈,引得众人瞩目。
洛驼整理西装,确保其无一丝皱褶,身为剪彩嘉宾,他容光焕发,显得格外年轻。
步伐稳健,笑容满面,他朝礼仪**走去。
一旁的主持人见状宣布:“请洛先生上前剪彩!”
话音未落,礼仪**已将彩带拉展,呈现于洛驼与众宾客前。
洛添赐递上红布包裹的剪刀给洛驼。
洛驼笑纳,揭开红布,露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色剪刀,可见其用心良苦。
随即,四周响起鸣笛与鞭炮声,热闹非凡。
主持人激昂地喊道:“请洛先生开始剪彩!”
洛驼深吸一口气,手握金剪,神情专注而严肃,一刀剪断红色缎带,彩球准确落入礼仪人员托盘中。
剪彩毕,洛驼高举剪刀向宾客致意,掌声如雷,会场气氛热烈喜庆。
洛驼微笑挥手,恰逢汽笛响起,赌船正式下水,宾客欢呼。
洛添赐满眼满意,这是他皇帝安保公司首艘赌船下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此乃大单生意。
赌船下水声再次响起。
另一边,元朗某堂口内烟雾缭绕,墙上供奉着赤脸关公。
乌丫身着黑夹克,袒露胸膛,双腿搁于桌上,神情傲慢,口中叼烟,吞吐烟圈。
笑面虎西装笔挺,金丝眼镜下藏着冷峻,虽面带微笑,却虚假至极,眉头紧锁。
乌丫神情凝重,近来他们遭遇困境,四号仔据点被警方捣毁,收入锐减,生活艰难。
“砰!”乌丫怒喝,一拳捶桌,满脸愤怒:“ ** ,港岛四号仔生意被警察盯得死死的,没生意赚,还死伤无数!”
乌丫深知四号仔生意的凶险,警察荷枪实弹,一旦被捕,非死即囚,手下损失惨重,近来不仅无利可图,还吃了大亏。
想到此,乌丫面色阴郁,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毕竟与警察对抗无异于自寻死路。
手下损失严重,四号仔的任务恐无人问津,这令他大为头疼。
笑面虎长叹一声,眼神冷冽,语气中满是不悦:“乌丫,皇太子又搞大事,弄了个赌船,真是嚣张至极。
听说今日下水,老大只召了金毛虎,咱们却被晾在一边。”
想到赌船这上亿的生意,笑面虎脸色更沉,如此大的利益,洛驼竟不让他们参与,显然将他们排除在外,他心里五味杂陈。
赌船利润可观,若能涉足,好处自不必说,只可惜金毛虎与洛驼亲近,他们无机可乘。
乌丫闻言,脸色铁青,嫉妒之情溢于言表:“老大偏心,只顾着自家小子,忘了兄弟!”
“连汤都没我们的份!”他咬牙切齿,满心愤恨。
望着洛添赐风生水起,而自己却困顿至此,四号仔还被警察紧盯,生意难做。
他如老鼠般东躲 ** ,而洛添赐却挥金如土,一掷亿金打造赌船,生活惬意,与他形成鲜明对比。
乌丫脸色难看,猛吸一口烟,却无能为力。
洛驼显然无意带他们致富,想插手也无从下手,更何况他怎会低头讨好洛添赐。
想到洛添赐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他紧握拳头,冷哼一声。
没想到这种西装革履之人竟能财源广进,令他心生极度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