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地联合行动:破茧之战
第一章:情报暗涌
深秋的太行山脉裹着薄雾,八路军某根据地司令部的油灯在窑洞内映出晃动的人影。司令员李剑锋捏着一张揉皱的油纸,上面用密写药水绘着沦陷区“固安县”的地图,红点标记着日伪户籍管理中心的岗哨部署,旁边附注:“关押反抗民众约四十人,集中于后院厢房。”
情报来自潜伏在固安伪警察局的地下党员“老槐树”。三天前,他冒险将一卷胶卷藏在烟杆里,由交通员穿越三道封锁线送到根据地。胶卷里不仅有户籍中心的建筑图纸,还有日伪即将推行“强化保甲连坐”的密令——若不及时破坏,沦陷区将陷入更深的恐怖。
“日伪把固安作为试点,想靠户籍和保甲彻底掐断我们的补给线。”政委赵刚指着地图上的户籍中心,“这里是县城核心,高墙电网,正门有一个日军小队和一个伪军中队驻守,后院地牢直通监狱。”
参谋摊开沙盘,微型红旗与蓝旗在固安县城模型上对峙。突然,窑洞门被轻轻叩响,风尘仆仆的交通员小林递上另一封密信:“沦陷区地下党负责人‘风铃’回复,已摸清户籍资料室位置,在主楼三层东侧,保险柜密码可能与日军指挥官佐藤的生日有关。”
李剑锋猛地站直,油灯芯爆出火星:“通知各团,今夜召开作战会议。告诉‘风铃’,明晚子时,十字街口老槐树下接头,敲定细节。”
第二章:暗夜接头
固安县城的十字街口,老槐树的影子像张破网罩在青石板上。更夫敲过二更,一个卖糖炒栗子的老汉推着独轮车靠近,车把上挂着串红绸子——这是地下党的接头暗号。
穿棉袍的“风铃”快步上前,借着栗子炉的火光递过油纸包:“佐藤的生日是明治四十二年五月初七,换算成公历是1909年6月24日。户籍资料室有两道铁门,钥匙在佐藤副官手里,此人每晚十点会去县城西角的‘醉仙楼’喝酒。”
赶来接头的八路军侦察连长王虎低声问:“关押民众的后院厢房防守如何?”
“后院有伪军一个班巡逻,岗哨每小时换防一次。地牢通风口在西北角,直径约两尺,能钻进去人。”“风铃”从袖筒里摸出半截铅笔,在糖纸背面画出地牢结构图,“但通风口外侧是日军弹药库,警戒森严。”
远处传来皮靴声,老汉立刻摇起拨浪鼓:“糖炒栗子,热乎的——”“风铃”迅速将糖纸塞进王虎掌心,推起独轮车消失在巷口。王虎捏着带栗子香的糖纸,指腹划过纸上的通风口标记:“得找几个身子骨软的战士,从通风口摸进去。”
第三章:作战沙盘
根据地的作战会议开到后半夜。沙盘上,固安县城被拆分成木块模型,李剑锋用红绳圈出三个关键点:户籍中心主楼、后院牢房、日军弹药库。
“行动分三步:”李剑锋的木棍敲在主楼模型上,“第一,‘斩首组’由王虎带领,趁佐藤副官去‘醉仙楼’时,摸掉资料室守卫,炸掉保险柜,烧毁户籍资料。第二,‘营救组’由侦察班副班长‘猴子’带队,从通风口潜入地牢,解救被捕民众。第三,‘牵制组’由县大队负责,在城东制造爆炸,吸引日军主力。”
赵刚补充:“地下党会在城内切断电话线,破坏主要路口的路灯。但最关键的是时间——从发起攻击到撤离,必须在一小时内完成,否则日军援军一到,后果不堪设想。”
“猴子”蹭地站起来,他身材瘦小,外号正因擅长攀爬得名:“通风口的事包在我身上,再带三个侦察兵,能把四十个人全背出来。”
参谋突然皱眉:“日军弹药库离通风口太近,万一爆炸……”
“所以需要‘暗手’。”李剑锋看向角落的老猎户老孙头,“你带民兵团在弹药库外围埋炸药,一旦发现日军重兵围剿,就引爆炸药,制造混乱掩护撤离。但记住,非到万不得已,不能真炸弹药库。”
老孙头拍拍腰间的炸药包:“放心,咱埋的是‘响雷’,只吓人不伤人。”
第四章:密令传递
行动定在三天后的雨夜。地下党通过“货郎担”“送水夫”等身份,将密令传遍固安县城的各个联络点。
西街染布坊的老板娘“红姑”收到一张画着雨伞的纸条,立刻将染缸里的蓝布换成红布——这是通知城内地下武装准备接应。城南脚夫队的“疤脸”接到口信,当晚就把二十辆板车藏在城隍庙的偏殿,车底垫着棉被,准备运送伤员和民众。
“风铃”则潜入伪警察局,将一张“明日全城戒严”的假通知贴在布告栏——这是为了让日伪军放松警惕,以为真正的行动会在戒严日之后。
根据地这边,战士们在密林中演练破窗突击、绳索攀爬。王虎让战士们用猪油抹在背包带上,模拟滑过通风口时的顺滑感。“猴子”带着队员钻进提前挖好的土洞,练习在黑暗中辨认方向、传递信息。
出发前夜,李剑锋给每位突击队员发了一枚铜钱:“这是咱根据地的‘护身符’,记住,活着回来。”铜钱在战士们掌心发烫,映着篝火的光,像一颗颗跳动的心脏。
第五章:雨夜突袭
农历十九,乌云压得极低。晚九点,固安县城的路灯准时熄灭,只有户籍中心的探照灯在雨幕中划出惨白的光带。
城东突然传来两声巨响——“牵制组”按计划引爆了废弃仓库。日军指挥官佐藤立刻下令:“留一个小队守户籍中心,其余人跟我去城东!”
就在佐藤的队伍冲出城门时,王虎带着“斩首组”猫腰贴近户籍中心的围墙。墙头上的电网滋滋作响,“风铃”早已算准线路,此刻正躲在附近的民房里,用自制电阻器降低电压。王虎甩出勾绳,悄无声息地攀上墙头,用绝缘手套扯断电网,队员们鱼贯而入。
与此同时,“猴子”带着三名侦察兵绕到后院。雨越下越大,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通风口果然如情报所说,藏在一丛灌木后。“猴子”往手上吐了口唾沫,第一个钻进管道,里面弥漫着铁锈和霉味。管道七拐八绕,他摸着腰间的荧光棒,每隔一段就用牙咬开一个,微弱的绿光为后续队员指路。
第六章:资料室惊魂
王虎小组摸到主楼三层,资料室门口的伪军正抱着枪打盹。一名队员甩出飞针,精准刺入伪军的咽喉。王虎用“老槐树”偷来的钥匙打开第一道铁门,第二道铁门上的密码锁闪着寒光。他深吸一口气,按照情报转动密码盘:1-9-0-9-6-2-4。
“咔哒”一声,锁开了。队员们冲进房间,将一摞摞户籍簿堆在地上,浇上煤油。王虎掏出打火机,火苗窜起的瞬间,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佐藤副官提前回来了!
“快撤!”王虎踢翻煤油桶,火焰轰地蔓延开来。队员们边开枪边后退,子弹打在门框上迸出火星。刚退到楼梯口,楼下的日军哨兵已冲上来。千钧一发之际,“风铃”带着地下武装从侧门杀进来,手榴弹在日军群中炸开,硝烟弥漫中,王虎小组趁机冲下楼梯。
第七章:地牢营救
“猴子”在通风管道里爬了十分钟,终于摸到地牢的铁栅栏。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一个沙哑的声音问:“谁?”
“八路军!”“猴子”掏出钢丝钳剪断栅栏,幽绿的荧光棒照亮一张张憔悴的脸。被捕的民众里有老人、妇女,还有几个孩子。“猴子”压低声音:“跟我走,别出声!”
他背起一个腿伤的老人,队员们也各自帮扶着民众。刚爬出通风口,就撞见巡逻的伪军。“猴子”眼疾手快,甩出匕首钉在伪军咽喉,尸体倒地的声音惊动了隔壁弹药库的哨兵。
“有人越狱!”哨兵开枪报警。“猴子”立刻吹响联络哨,老孙头埋伏在弹药库外围的“响雷”应声爆炸,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日军以为弹药库被袭击,纷纷冲向西侧,“猴子”趁机带着民众钻进预先挖好的地道,地道尽头,“疤脸”的板车队早已等候。
第八章:黎明撤离
当佐藤带着队伍从城东赶回时,户籍中心主楼已火光冲天,资料室化为灰烬。后院地牢的通风口敞开着,地上只有一串模糊的脚印消失在雨幕中。
“八嘎!”佐藤抽出军刀劈向墙壁,鲜血从他额头的伤口流下——他在城东遇袭时被流弹擦伤。突然,一名伪军跑来报告:“太君,城西发现八路军主力!”
这是李剑锋的调虎离山计。县大队佯装攻城,吸引佐藤主力西去。王虎和“猴子”的队伍则趁机从北门撤出,与接应的骑兵连汇合。
板车上的民众裹着军大衣,看着渐渐远去的县城灯火,有人低声啜泣,有人握紧了拳头。“猴子”擦着脸上的雨水和血污,对身边的孩子说:“别怕,到家了。”
晨曦微露时,队伍抵达根据地边缘。村口的老乡们提着热粥和馒头等候,一个被营救的老汉捧着热粥,手颤得厉害:“俺儿子就是因为没办良民证被抓的,谢谢你们……谢谢八路军……”
李剑锋站在山岗上,看着归来的战士和获救的民众,手中的铜钱被体温焐得发烫。远处,固安县城的火光仍未熄灭,那是日伪户籍统制体系崩塌的第一声炸响。这场联合行动,不仅烧毁了成册的户籍簿,更点燃了沦陷区民众心中反抗的火种。而根据地与地下党紧握的双手,正化作刺破黑暗的利刃,等待着下一次破茧而出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