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安见状，主动提出跟姜暖共处一室，其他人先离开。
自己跟姜暖好好谈谈。
姜暖警惕地开口：“你想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有警察同志跟大队长在外面守着，我还能吃了你？”
叶念安淡淡开口：“姜知青，如果你能够成功回忆起凶手的细节并且抓到真凶，这可是功劳一件，能够申请奖状的。”
“这年头，一份奖状的重要性到底有多高，不言而喻，你昨天敢一个人走进我家里帮忙抓小偷，不是你说的生在红旗下，伟光正的结果吗？”
“叶念安，你我虽然有矛盾，但我昨天说的话确实是肺腑之言，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记不起来关于凶手的信息。”
“就算我是需要这份奖状，但我也不可能胡乱冤枉好人啊！万一被揪出来，我的风评直接被害！”
这点轻重，姜暖还是分得清的。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再恢复当时的记忆，但具体能恢复多少，我也无法下定论，只要试一试就有点希望。”
“如果你不愿意尝试，我也不会勉强，说不定凶手误以为你看到他，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对你下手呢！”
“……”
姜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叶念安这番话，倒是说到自己的心坎里去了。
昨天晚上就做了一个这样的噩梦。
梦境之中，那个凶手见姜暖没有死去，捡回一条命，又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再次返回杀害。
梦里，姜暖不停哭诉，哀求，都没有让凶手生出一丝丝的慈悲之心，依旧举起屠刀，狠狠捅穿了她的身体。
见姜暖已经动摇了，叶念安假装转身要走。
“等……等一下！”
姜暖还是没忍住，开口挽留。
“我……我愿意试一试，如果这样能够抓到凶手的话。”
“你帮我治疗，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叶念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放心吧，我作为一名医生，心里有数，自然不会违背自己的底线跟职业道德。”
至少，姜暖愿意配合，这就是好的开始。
之后，叶念安又帮姜暖施针，拿出混合药粉的灵泉水，给她喝了下去。
随着时间流逝，药效发作之后，姜暖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渐渐的没有那么恐惧，头疼了。
叶念安循循诱导：“怎么样？有没有想到什么？”
姜暖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不行……我再怎么努力，拼命回想，还是想不到那个人是什么模样。”
“我刚进屋子的时候就被打晕了，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也没听到她的声音……”
叶念安抿了抿唇：“如果想不起外貌的话就别勉强，你应该从其他方面入手。”
“例如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不对劲的情况？或者有没有什么诡异的味道？这些都可能当做线索的突破口。”
“味道……”
忽然间，姜暖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我好像记起来了……我进去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香味？”
叶念安注意到这是一个关键的线索：“你确定吗？”
姜暖沉默片刻，用力点了点头：“这一点，我百分之百确定，可是除了这个线索，我是真的想不起其他什么来了。”
“那这个淡淡的香味，你能够形容吗？”
姜暖摇了摇头：“如果能够再闻到这股香味，说不定我能认出来。”
“但你要我形容……我只能说这香味挺好闻的，有一股清新感。”
叶念安立马开口：“是不是类似于花木草香调？”
这番话犹如一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姜暖记忆深处的开关，她猛地点了点头，犹如菩提灌醋。
“对……被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这种味道！那种类似于花木草的清新味！你怎么知道……”
“因为苏知青身上就有股这样的味道！”
叶念安跟苏明月打过好几次交道，自然发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花草木香。
而且这香水不是普通的国产牌子，很有可能还是国外进口的大牌子——香奈儿 N°19！
“难道……真的是苏知青？”
“这个女人，为什么下手这么狠！我差点就被她给打死了！”
想到就是这个女人昨晚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一时间一股又气愤又害怕的感觉犹如潮水涌上姜暖的心头。
叶念安随后将这个发现告知给了石明辉他们。
“真的是苏知青？！”
石明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古怪。
一般会有香味的，就是女人。
还得是从城里来的，比较精致的女人。
像乡下的女人，不可能用香水，也用不起。
而苏明月就符合这些条件，她身上确实有香味。
同时她长相漂亮，看着就是那种家境好，被宠着长大的女孩子，她穿着的衣服，用料那些，显然不是普通人家拥有。
本来都可以不用下乡的，她硬生生抢过来的名额下的乡，据石明辉所知，苏家每个月给苏明月寄过来的补贴不少，由此可见对于这个女儿的宠爱。
关键在于，苏明月还有动机……她确实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警察同志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可光凭香味来确定凶手，我想这样的证据不太够。”
“毕竟来大队的知青那么多，有几个女知青身上用了香水也不奇怪，昨天又刚好过节……”
“不，警察同志，苏知青身上用的香水十分特别，是国外进口的大牌子，就算有女知青逢年过节用香水，但也用不起这样的香水！”
“我想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这瓶香水，跟姜知青的记忆对应，一旦确认是这股香味，就是证据确凿！”
听着叶念安言之凿凿，众人惊讶地问道：“叶念安同志，你确定吗？”
“我确定！”
上辈子张卫国的战友遗孀沈湘就很喜欢用香水，而且用的还是渣男送的大牌，香奈儿，雅诗兰黛，圣罗兰……
到了90年代的时候，张家经济条件好了，张卫国靠着虚伪跟叶念安这条线，在部队的发展越来越好，都当上团长。
加上张卫国无法生育，所有人都对沈湘跟唐江好，他们才是张卫国的枕边人，亲儿子。
有什么国外进口的稀罕物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湘，还说是她用存的钱买的，其实就是张卫国送的！
特别是国外大牌香水，沈湘喷的很多，弄得全身香喷喷的，跟张晴晴故意在自己面前交流炫耀，这香水牌子多厉害，多么值钱。
搞得叶念安即使不稀罕这玩意，但是对香水味道的判断还是有了一定的基础，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