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魂影在祭坛上空盘旋,嘲风(cháo Fēng)、伶牙(Ling Yá)、易容(Yi Rong)和曲狂(qu Kuáng)在其脚下扮着鬼脸,模样十分嚣张。沈天机(Shěn tiān Ji)拍掉身上的沙子,嘟囔道:“早知道随身该带两斤耳塞!” 苏红妆(Su hong Zhuāng)白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块布重新裹住湿漉漉的头发:“你咋不把家都背来?”
话音未落,一道破风声响起,一个脚踏歪歪扭扭木屐、身穿补丁摞补丁道袍的老道从魂影身后翻着跟头落下 ——“癫道人” 疯玄(Fēng xuán),他腰间挂着的酒葫芦还在晃悠,手里却握着一把画风奇特的扫帚。“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我徒弟?看我‘疯魔扫地功’!” 老道大喊一声,抡起扫帚就朝着众人扫来,扫帚上的杂毛纷飞,还带着股刺鼻的酒气。
江临寒星剑符文亮起,正要出招,疯玄突然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个狗啃泥,扫帚不偏不倚戳中伶牙的屁股。伶牙跳起来哇哇大叫:“师父!您这是帮哪边啊?” 疯玄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灰,一本正经道:“失误,这是战术迂回!”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花生米,边嚼边指挥:“魅影(mèi Ying),该你上场了!”
随着话音,一个身着黑色薄纱、脸上蒙着半面银色面具的女子踏着众人的影子飘来。她指尖轻点,地上的影子突然活了过来,变成一群张牙舞爪的小怪物,朝着众人扑去。苏红妆的影子化作一只大手,直接抢过她手中的软鞭,还学着她的语气娇嗔:“哎呀,这鞭子真趁手!” 苏红妆气得直跺脚:“反了天了!”
王欣儿冰魄长弓光芒暴涨,弓身化作冰凤凰形态,“冰魄?光影灭!” 冰蓝色的光芒照亮四周,影子怪物却灵巧地躲进暗处。魅影轻笑一声,声音带着蛊惑:“小美人,你的冰可照不亮所有黑暗哦~” 她指尖再次舞动,众人的影子竟开始互相攻击,沈天机的影子揪着云鹤(Yun hè)的影子打,云鹤吹着玉笛的手都开始颤抖,曲子跑调成了鬼哭狼嚎。
江临强忍着笑意,逆命珠、戒指与玉佩残留的力量在体内流转,寒星剑符文化作金色锁链,“逆命?锁影!” 锁链射向魅影,却被她一个旋身躲开,还不忘抛个媚眼:“小郎君,这么着急和我亲近?” 这时,疯玄突然蹦到江临面前,手里的扫帚 “啪” 地打掉他的剑:“打架不许用情剑!”
寒星剑 “哐当” 落地,江临目瞪口呆。疯玄却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从酒葫芦里倒出一碗酒:“来,陪老道喝一杯!” 江临还没反应过来,酒就被灌进嘴里,辛辣的味道呛得他直咳嗽。王欣儿见状,冰雾弥漫,“冰魄?寒霜囚!” 冰蓝色的寒气朝着疯玄卷去,疯玄却灵活地踩着木屐在冰面上跳起了舞,酒葫芦里的酒一滴未洒。
伶牙趁机掏出一把弹弓,射出的不是石子,而是一颗颗带着 “砰砰” 爆炸声的小爆竹。沈天机被爆竹炸得头发竖起,边躲边喊:“这哪是战斗,分明是过年放烟花!” 易容又开始捣乱,他变成苏红妆的模样,用软鞭给自己扎了个蝴蝶结,还对着真正的苏红妆抛媚眼:“姐姐,我好看吗?”
混乱中,江临感受到逆命残卷与魂引珠的共鸣愈发强烈。他闭上眼睛,在喧闹中集中精神,寒星剑符文闪烁出古老的纹路。“逆命?破妄!” 黑金色光芒形成漩涡,将所有影子怪物吸入其中。魅影脸色微变,正要发动更强攻击,却见疯玄抱着酒葫芦凑过来:“徒弟,歇会儿,陪师父划拳!”
王欣儿抓住机会,冰魄长弓拉满,“冰魄?万箭齐发!” 无数冰蓝色箭矢射向众人的影子,将魅影的操控彻底打断。失去控制的影子们变回原样,还集体对着魅影做鬼脸。云鹤趁机吹奏激昂曲调,音波化作金色光刃斩向易容;苏红妆也夺回软鞭,缠住伶牙的腰,把他像陀螺一样甩了起来。
疯玄见状,突然把扫帚往地上一插,从怀里掏出个锣使劲敲:“停!都别打了!” 他摇摇晃晃走到神秘人身边,打了个酒嗝:“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我这老腰都要闪了。” 神秘人握着漆黑长笛的手微微颤抖,显然被这疯癫的场面弄得不知所措。
就在众人以为疯玄要倒戈时,他突然抢过长笛,对着神秘人屁股狠狠一拍:“还不快跑!” 神秘人踉跄着后退,疯玄则扛起魂引珠,带着徒弟们撒腿就跑:“逆命者们,后会有期!记得请我喝酒啊!” 江临握紧拳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这场闹剧般的战斗虽然结束,但他知道,关于上古魂族和魂引珠的秘密,才刚刚开始揭开冰山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