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押国,城门前乌泱泱一片,人们的头颅相互挤着,小孩在底下被臀部被当足球踢,守门的卫兵只放下了里面的那一层栅栏门,外面的铁门敞开着似乎是为了专门迎接巫师巴兰。
巴兰有些期待道:“他们在迎接我吗?”
在一旁的守卫仿佛司空见惯,他说:“以色列人快要和我们开战了,那些在城门口的人,是准备跑出去的,他们认为我们赢不了。”
“那为什么不打开城门,让他们出去呢?”小星用浑厚的声音问道。
守卫的回答理所应当,“他们走了,谁种地,拿粮食来给我们吃?”
聊着聊着,他们就已经来到了城门口,城墙上响起锣鼓声。
站在栅栏门前的士兵好像收到指令的机器人,拿起剑和矛,驱赶那些种地上缴公粮,养活他们的百姓,有些孩童来不及躲避,面部被割开。
手无寸铁的人用身体护着孩子,等到城门口这个区域,被清理出来,栅栏门才被提起。
巴兰,小星等人这才进城,自从进城以来,一道道令人不适的视线,都会在巫师巴兰的队伍里大量,不过好在守卫多派了两个人。
这一摊进皇宫的路,还算是安全的了。
他们如愿见到了巴勒,这是一位有着鹰钩鼻,胡子拉碴的老男人,他身着紫色华袍,头戴黄金橄榄叶皇冠。
“有能力的巴兰,我在磨押终于等到你了。”巴勒上前迎接,他激动得差点给巴兰一个拥抱。
巴兰回以尊敬的礼仪,“智慧且伟大的磨押国.巴勒王,我很荣幸您能邀请我,来到您繁荣的国家,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诅…‘祈祷’…是的,全力以赴地‘祈祷’!”
说到最后,巴兰看了看小星,发现对方没有反应,于是心里侥幸地想,“……呼,还好我反应快。”
接待期间,巴勒王大摆宴席,但是在小星看来,不如上一次与亚兹拉斐尔,克劳利在地窖里的开小灶,于是他随便对付两口。
临近太阳快要下班了,巫师巴兰向巴勒王提出诅咒的祭坛布置,巴兰一共在东边的山头布置了七个祭坛。
本来一个祭坛就够了,但是巴兰多布置了六个,他企图用更多的祭品贿赂上帝,这位巫师巴兰真是天真且愚蠢,他呆呆地认为,上帝是可以被贿赂的。
可是上帝是怎么可能被贿赂呢?小星只知道,现在上帝是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以色列人的神,他的贿赂行为,在众神看来可能就像跳梁小丑。
就在巫师巴兰,准备好一切,开始念诅咒词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小星的声音。
这一种小奇迹,是在天堂时期天使们互相传递信息的方式,被小星加以改良,他将自己的神格意识控制,降低其中奇迹之力的输出,是他的意识频率,和巴兰同步。
“巫师巴兰,接下来的祷告词,跟着我念,不然你和你的子孙后代,都会遭殃。”小星的声音在巴兰的头颅里回响,巫师看了看那个,穿着白色布衣,装扮成老人的天使,此时他没有说话。
天使小星,手端金樽,小口抿着,时不时拿起一个葡萄,往嘴里送还和周围的大臣官员,有说有笑。
巴兰没有怀疑,刚刚的是不是幻觉或幻听,他相信这就是天使给他的警告!他朝着小星的方向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很难受。
‘我置办了这么多个祭坛,献祭动物也很多,非常鲜美,上帝一定收到,但是这个天使不讲人情世故,我依旧要诅咒!’
这个想法一闪即逝,他没敢再往下想,那位不动声色的天使,能够在他脑海里对话,保不齐就能听见他的心里话,巫师巴兰不能在这里碰壁。
“我要开始啦!”巴兰对着前来观看的一众达官贵人说道。
小星点了点头,他将祈祷词温和地输入巴兰意识,接下来只需要听听,巴兰会怎么为以色列人‘祈福’了。
“来呀!为我诅咒雅各,来呀,怒骂以色列!神没有诅咒的,我焉能诅咒!神没有怒骂的,我焉能怒骂,我从高峰上看他,从小山上看他,我看见了,这是一个独居的民族,一个不能被万民容纳的民族……”
小星美容阴沉下来,他心里想着,“真tm给你脸了!”然后打了个响指。
一道比刚刚要高纬的圣神意识,在巴兰脑海炸响,如果将人类的意识,比做海洋,那么现在巴兰的意识海洋,应该住进了三个哪吒。
他的魔性舞蹈,跳着跳着突然一顿,他的鼻孔里流出一抹鲜红,嘴里不自觉地念出小星强硬塞入他脑中的祷告词。
“谁能点数雅各的土地?谁能算出以色列的四分之一?我愿如义人之死而死,我愿如义人之终而终!”
当巴兰唱完诅咒词,巴勒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接着被愤怒所代替。
发现磨押国王巴勒生气了,巫师巴兰用衣袖擦掉鼻血,他辩解道:“智慧的磨押王,在这个山头,进行献祭,我说不出,原本要说出的咒语,要另外换地方,重新筑坛,再拿出更鲜美的祭品!”
“现在时间不早了,我的大臣和官员都累,明天再继续。”巴勒王看着众大臣萎靡的气势,说道。
“好的。”巴兰接受了巴勒王的建议,他在撤下祭坛后,四处寻找小星的身影,很遗憾他没找到。
此时此刻,天使小星正悠闲地卧于云彩之上,高山之巅,他俯瞰磨押国,此时有几个逃亡主义的国民,偷偷溜走,不料被守卫发现,他们被当场射杀。
“人们总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是又有多少人,肯发过自己的同类呢?因为完成自私的上位者的欲望,或是妨碍他的欲望达成,无论之前对你有多亲密,下一秒,死无葬身之地。”
小星喃喃自语,不是在说磨押国,又像是在提醒未来的自己。
太阳开始上班,天边的云彩被照亮,天空白云,风和日丽,磨押王巴勒,按照巫师巴兰昨天的规模,又设立了七个祭坛。
巴兰的精神状态有些衰落,昨天神圣意识的冲击,让他一整晚久久不能安心入眠,再加上今天早上没有看到那位变成老人的天神。
他知道自己的贿赂失败了,既然如此,不用在意什么祝福了,直接开始诅咒。
接下来巴兰说出的咒语,又和昨天一样,变成了赞美词,巴勒王还是不信任这位巫师了。
当时还是为他在起一座坛,这是最后一次。
三次起坛,每座但是七个,他一共用了三七二十一头羊,三七二十一头牛。
但是巫师巴兰的诅咒一直没有念出,他一直都在祝福自己的敌人,巴勒王最后还是将巫师巴兰赶走了。
可是巴兰此次前来是抱着要发大财的欲望,没想到钱没捞到,名声也臭了。
不甘心的巴兰给巴勒王出了一个馊主意,他提议磨押国的女子去勾引以色列人的士兵男子,让他们祭拜磨押国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