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尔:“……”
奎肆见奎尔无法共情自己,他也不能说,他现在看待荧惑,多少有些以看王夫,或者后妃考量。
“算了,我和你说不清楚!”奎肆摆摆手,拎着人头找地方烧去了。
奎尔三两口吃了早饭,又去柴房给巴音灌了一碗稀粥。
郑义还在大理寺关着,他不大放心,准备去那附近转转。
谁知,到了距离大理寺几百米外的食肆,就听到大理寺几个狱丞在骂娘。
“陛下昨天都斥责过了,这两帮人夜里又打了两架,娘的,老子去拉架,不知道谁的鞋底就拍过来了!牙都险些给老子打掉!”
“你以为我好到哪里去了?副使一胳膊抡我背上,我差点吐血!”
奎尔:“……”
得,大哥今天也出不来了。
奎尔随便买了张油饼,啃着走了。
黑影卫有很强的隐匿于人群的技能,哪怕他们都很高大,但只要他们想,进了人群,就会迅速的泯然于众人。
一路上。
处处可见到上京来参加春闱的学子。
因为秦太傅的死,这帮人可是热闹得很。
为秦太傅哀悼的、鸣不平的,呼吁彻查方天明案,还秦太傅清白的,各种呼声不绝于耳。
然而。
事情在这天中午,发生了逆转。
大理寺外,有一老妇敲响了鸣冤鼓。
她要状告已故的秦太傅,多年前杀了她丈夫,冒名顶替自己丈夫秦筠的资格,参加了当年的科考。
这妇人只是开头,盛天府也陆续收到了关于秦太傅的状纸。
杀人夺产灭门,各种骇人听闻的告诉应有尽有。
且苦主都不是随口说说的,全都能拿出确凿的证据。
甚至有人担心大理寺和盛天府,碍于秦太傅在虞朝的地位,不敢受理,跪到了谢章跟前。
就连吐到虚脱,还未完全恢复的柳初阳,也被人半路拦截,请求指挥使做主。
总之,接连两日,上京城简直乌烟瘴气,处处都能听到苦主的控诉和哭声。
闹这样大,自然就上达天听了。
李承这两日,本是忙着批复给各地的拨款折子,以及科考监考人选的事。
听秦太傅这档子事,他一开始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情。
毕竟李承心知肚明,这上京城中的官,没几个手里是真正干净的。
然而,李承看完苦主写的告诉之后,还是被惊到了!
“可有证实的?”李承看向大理寺卿和谢章二人。
“陛下……”大理寺卿开口。
“臣手中的这三份,基本已经确认,苦主将证据保存得极好。”谢章一点也不婉转,单刀直入。
“臣此处的告诉比较多,但也核对好四桩确有其事。”
“一个户籍都没有的流民,杀了上京赶考的举子,冒名顶替成了虞朝的中流砥柱!!笑话!”李承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科考不是要验明正身吗?怎么还会出这样的纰漏?”
“秦筠年迈的妻子说,是太傅买通了主考官,这才蒙混了过去。那主考的大人,早在几十年前便过世了,已经无从追责。”大理寺卿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