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多虑了,阿满只是染了风寒,这些日子娘娘日日都叫人送补品来,都将阿满吃胖了一些。”凤知灼乖巧道。
这声太后,真叫到了宁馥雅心坎上了。
她给凤知灼倒茶:“阿满,秋天你就十八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你有什么想法没?”
“阿满没想过。”凤知灼轻轻摇头。
“你知道内阁和陛下进言,要从宗室女中册封一位公主,送去羌戎和亲这事么?”
凤知灼懵懂的摇摇头,“羌戎使臣还没离开?”
“说是等着参加登基大典。”宁馥雅叹息一声,“阿满,除夕夜,当着一众宗室、大臣女眷的面,哀家转述陛下的话说,宗室女当以你为尊……哀家真是后悔,怕给你惹来祸患!”
怕?
凤知灼低垂下眼,宁太后可不怕,她是在试探,试探她对和亲羌戎的态度。
“娘娘怕阿满被选中?”凤知灼轻勾嘴角,“倘若真被选中,那也不怪娘娘,是阿满命里如此,我欣然接受就好。”
“那怎么行?你细皮嫩肉的,边关的风沙能将你的脸上吹出一道道血痕来!!”宁馥雅立马有些急了。
还是不够沉得住气啊……
“哀家自然是要保你的,不如这样,哀家为你选几位合适且门当户对的郎君,你逐一相看,若有合适的便定下婚事。你若有婚事在身上,内阁总不能还让你和亲吧?”
“太后娘娘说的,的确也是个办法。”凤知灼微微红了脸,做出了一副小女儿家的害羞姿态。
宁馥雅高兴得,笑到嘴都合不拢了。
“那便就这么说定了,这件事交给哀家来办,阿满只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着挑选适合你自己的如意郎君!”说着,宁馥雅想到了什么时候,笑容敛起一些,“这件事就不要告诉陛下了,他这几日为了朝堂上的事情,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方都督和太傅还打着呢?”凤知灼问。
“这两人打就打吧,如今也不是第一等的要事……哀家本想着,去年岁末时抄了贤贵妃母家,国库当很充盈才对。谁知,不过开春,各地纷纷伸手要钱,国库里的银钱就不够分的!”
凤知灼心想。
抄家来的银钱,小头进了方天明的口袋,又由方天明做假账,大头进了李进的私库。
剩余的才充入了国库,当然不够分了。
而知晓李进有私库的,拢共就三人。
一个自然是帮着李进敛财的方天明。
一个则是教李进开私库敛财的贤贵妃。
还剩一个,则是为李进打理私库银钱的王德全。
现在~不巧,李进私库的对牌钥匙,在她手上。
“去年年末,各地还有不同程度的雪灾,就连上京今年都有一条穷苦人聚集的街巷,被积雪压垮了大半,死伤不少。虽说瑞雪兆丰年,但这样极端的大雪……今年各地财政压力巨大,收不上钱来还算好的,只怕还得国库拨款救灾。”
宁馥雅写个诗,做个词,或者抚琴插花刺绣还算不错。
凤知灼说的这些她就一窍不通了。
“那怎么办好?李进这个贱人,居然留下这样一个烂摊子给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