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这件事的结果就是,苏天河的夫人董淑芬将自己的妹妹董淑华介绍给了贺华,两家也算是搭上了关系。】
季舒禾:【哦,怪不得董忠贤如此有恃无恐!】
石头:【其实他有点高估了自己的身份,苏天河和贺华两个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次太子是亮明了身份的,所以这两人想的根本就不是如何去解救董仲贤,而是如何抛弃他保全自己。】
季舒禾听了也是连连摇头,【其实他们还挺臭味相投的。】
石头不置可否。
太子几人默默的听着,而周围的百姓就从最开始的嘈杂变的鸦雀无声。
他们刚才听到了什么,好像是一个女子和一个叫做石头的人在对话?
可为什么能这么清晰的传入他们的耳朵里。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究竟是谁在说话,难道他们听见了天音?
石头:【宿主,贺华的癖好更为古怪,他喜欢一切臭臭的东西,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好几天不洗脚,关键他还是个汗脚,还喜欢运动。
每天他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在睡觉之前闻一闻他自己的臭袜子。】
季舒禾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然后,【呕~】
江予礼上前两步,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卞萱默默的替她倒了一杯水。
季舒禾摇头,“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想到了一些恶心的事情,不碍事儿的!”
【石头你继续!】
石头:【他每天在茅坑中的时间,也比大部分的人长,并且非常陶醉那个味道。】
季舒禾:【呕~】
石头:【最最最恶心的是他喜欢吃臭的食物!】
季舒禾:【这个还好,不是什么很怪的癖好!】
石头:【可是普通食物的味道无法满足他的要求,他还会私藏一些珍馐美食,将他们偷偷放在厕所的横梁上,经过一天的熏陶之后再拿出来吃掉!】
季舒禾:【呕~】
卞萱:“呕~”
太子抽了抽嘴角,伸手拍拍卞萱的后背,小声嘱咐她,“别想了,咱们还没吃饭呢!”
卞萱:“呕~谢谢,一点儿食欲都没有!”
季舒禾:【哎,萱萱为什么会吐呀,她是不是怀了太子的孩子?】
卞萱立刻绷直了身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太子,你趁着我睡着做了什么?
太子悄悄摆手,不不不不不,冤枉,我什么都没做。
好在有石头及时出声吐槽,【宿主,你的脑回路为什么会偏成那样,她还是个准太子妃,她跟太子还处在拉拉小手的阶段,他们连同床共枕纯盖被睡觉都没有过,怎么可能怀孩子。】
【哦,好吧,是我激动了,对了,我都出来这么久了,等我再回去我二姐的孩子是不是也快出生啦?】
石头:【按照宿主现在的速度,应该可以赶在你二姐孩子出生之前回去。】
季舒禾顿时开心了,【嘿嘿,那就好,那就好,我要有小侄子或小侄女了!】
石头:【你三哥和你准三嫂的婚事定下来了,腊月十八,你也能赶上!】
季舒禾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京城那边的消息了,满意的点头。
【还有科举考试!】
季舒禾学会抢答了,【我大哥是什么成绩?】
石头:【刚考完,还没结榜,只是季胜安和季胜野两兄弟,在考场上作弊被抓,直接取消考试资格。】
季舒禾有些遗憾,【唉,我都没亲眼看成他们的惨样。】
石头:【没关系的,宿主,咱回去以后你就能看见一个发疯的爹?】
季舒禾:【噗嗤,虽然但是,有点儿想笑是怎么回事儿!】
……
季舒禾和石头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苏天河和贺华两个人风尘仆仆的来了。
苏天河因为走的太急在进门之时不小心被绊了一跤,“嘭”一声摔在地上。
后脚进来的贺华本来想着避开苏天河,结果岁数大了,腿脚不听使唤,来了个叠罗汉。
苏天和张嘴就要骂娘,结果想到这里面等着的人是太子也不敢造次,假装不疼爬起来。
两人环顾一圈儿,很快便看见大厅中间的四个人。
“下官蕖洲知府苏天河拜见太子!”
“下官蕖洲荷花城城主贺华拜见太子!”
苏天和说话的时候,这人倒是没什么反应,轮到贺华开口,众人却齐齐后退好几丈远。
太子略微有些嫌弃,“你们两个,再离远一点儿!”
两人对视一眼,乖乖照做。
躺在地上的董仲贤见自己的靠山终于来了,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声音都颤抖了。
“姐夫,妹夫,我……”
他的话都没说完,就被自己刚才听见的称呼惊到了。
他们叫这人什么?
太子?
是他想的那样吗?
那他是不是要被抛弃了?
太子眼神毫无波澜,看着董仲贤,“来,现在张嘴,我倒要听听,你要怎么诉苦!”
太子声音不大,落在董忠贤的耳中,却像是催命符。
刚才还无比硬气的董忠贤,如今抖若筛糠。
甚至也不躺着了,颤颤巍巍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是草民有眼无珠,都是草民的错,求殿下饶了草民一命!”
董忠贤有点儿眼力劲儿,但不多。
之前虽然一直没反应过来,太子竟然敢这么嚣张,会是了不起的人物。
可是如今,苏天河和贺华两个人都齐齐跪下,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哪还有叫嚣的资格。
太子挑眉,“都是你的错,你说说,哪儿错了,说的好,没准儿孤心情好,能放了你!”
董忠贤不停的在地上磕头,“是我不好,是我有眼无珠,是我出言不逊!”
太子抬手叫停了董忠贤的发言,“是吗,若如今坐在这儿的没我这样的身份,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可以随意欺辱,这整个荷花城的黎民百姓哪个不跟你一样,你凭什么高人一等?
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欺压百姓?
是你吗,苏天河?”
被叫到名字的苏天河连忙摇头,“不不不,还请太子殿下明鉴,下官不曾说过此等言论!”
“哦!”太子云淡风轻的又看向贺华,“不是他,就是你了,贺华?”
贺华“砰”一声,脑瓜子重重磕在地上,额头上立刻有鲜血渗出,“殿下,下官绝对没有半点欺压百姓的心思,还请殿下明鉴?”
“明鉴?可是董忠贤他亲口告诉我,他在整个荷花城,有绝对的话语权,不是你苏天河给的权利,也不是你贺华给的权利,难不成,他能自己称王?”
太子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苏天河与贺华两人连连求饶。
“此事我们并不知晓,不过这话是董仲贤一人所说。”
苏天河顶着压力还是开了口,张嘴就是推卸责任。
太子倒是面色平静,甚至勾起嘴角,“是吗,既如此,董忠贤触犯本朝律法,蔑视皇权,欺压无辜百姓,死性不改,传令下去,株连三族!”
苏天河与贺华两个人顿时冷汗涔涔,即使株连三族,他们也逃不过一死的命运。
两个人抖若筛糠,“还请殿下开恩啊!”
太子没说话,翘起了二郎腿,“开恩?他胡作非为之时,你们身为他的亲人,怎么不知帮他改正,现在被他连坐,倒是想着为自己求情了?”
“你们放心,本太子可不是滥杀无辜之人,等你们进了大牢,该查的事情一件也少不了,他的三族之内,好人我们不会错杀,坏人也绝不放过!”
“来人,都带走!”
“是!”
太子一声令下,立刻有身穿甲胄的士兵上前,将看热闹的人群扒开,带走了苏天河、贺华以及董忠贤三个人。
就连待在知府府中和城主府中的董淑芬和董淑华两人都没能幸免。
至于这三族的界定,太子说是也就是了,管他是不是出嫁的姑娘呢!
千福客栈的事情,迅速在整个荷花城传扬开来。
不到半天时间,便陆陆续续有百姓上前,跟太子道谢,也有诉苦的百姓。
更有实名举报的,说苏天河以及贺华两人是如何鱼肉百姓,作威作福。
总之,这两人进了大牢也彻底没了逆风翻盘的机会。
季舒禾吃着心心念念的荷花宴,心情格外好。
太子和江予礼忙碌着,她和卞萱两个人则是在街上逛起来。
这个也喜欢,那个也想要。
重新开张的店铺对两人格外热情,走出老远还跟他们挥手道别。
石头:【宿主,前面有舞狮表演!】
季舒禾眼睛顿时一亮,拉着卞萱就去了。
挤到人群最前面,随着密集的鼓点声,一红一黄两只狮子正踩在梅花桩上,抢夺最上面的绣球。
“好!”周围百姓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季舒禾也忍不住鼓掌,“萱萱,这里也好热闹。”
卞萱跟着点头,突然红色的狮子凌空一脚,黄色的狮子一个没站稳,摔落在地上。
季舒禾看着都忍不住皱眉,“这摔下去得多疼啊!”
石头:【宿主,这班主家的小姑娘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所以班主便让自己的两个得意弟子相互比试,看谁最先拿到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