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宿主,你猜的也不错,魏明和魏泽天两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魏泽天的父亲在世之时,曾经去过苗疆,招惹上了一个官家小姐,这才有了魏明。】
季舒禾:【所以苗疆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派魏明过来,处理这一切。
也正是因为有着魏老爷子的一层关系在,魏泽天才不会对魏明出手,又因为有他明里暗里的挑唆,才会促使岚州的官员全都参与了这场覆灭大梁的计划之中。】
石头十分赞同,【宿主说的一点儿毛病没有!】
季舒禾十分无奈的摇头,【可为什么他们上位者的战争,却总想着牵连百姓?】
石头:【大概是他们自视甚高,不把百姓当回事吧!】
季舒禾努努嘴,【切,你不把百姓放心里,百姓也不把你装兜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都是相互的,怎么可能?什么好事都让他们沾了!】
太子和四皇子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受益良多。
要问身为上位者,最大的骄傲是什么?
大概就是他们能为黎民百姓撑起一片天,趟出一条路,护住一城人。
岚州的事情在报纸的宣传之下,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不但大梁的百姓知道了,就连蛮荒和蒙国的百姓也都知晓此事。
苗疆还没有正式跟蛮荒结盟,便被自家的百姓怀疑了个彻底。
要知道,苗疆的蛊,一直都是其他国家格外忌惮的,他们没有控蛊的能力,却也听说过蛊虫的凶残。
如今大梁境内能够出现大量的蛊虫,让蛮荒和蒙国的皇帝心中也生起了额外的情绪。
于是,一场大规模的自查行动,在蛮荒和蒙国掀起。
特别是蒙国王,他看着报纸上写的中蛊之后的反应,越看越心惊。
这不跟他现在的症状一模一样吗?
是羌芜搞的鬼,她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来人,快去请太医!”
蒙国王简直都要怕死了,他有那么多的儿子,都想置他于死地,他还没做够皇帝,他怎么能死呢?
蒙国的事情,季舒禾不知道,她现是一只在瓜田里欢乐吃瓜的猹。
【宿主,前面就是蕖洲了,里面有个叫荷花城的地方,那里的荷花宴可出名了!】
季舒禾眼睛都是亮亮的,【那还等什么,我要去吃!】
说着,季舒禾小手已经抓上了江予礼的手臂,轻轻晃了晃,“相公,我想去蕖洲的荷花城,听说那里的荷花宴可出名了!”
江予礼伸出手指点在她的鼻子上,“你呀,就是个小馋猫!”
季舒禾才不管,抱住他的手臂,“去嘛去嘛,我想吃,我都没吃过荷花宴!”
江予礼点头,“好,等一会儿停了车,我跟太子说,带着你去吃!”
“嗯嗯,相公最好了!”
说着,季舒禾在江予礼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江予礼笑的满脸宠溺,抱着季舒禾把他当小孩子似的宠着。
另一辆马车上的太子和卞萱则是对视了一眼。
卞萱:“殿下,我也想……”
太子立刻抬手,“改道,去蕖洲荷花城!”
还远在岚州琼花城收尾的四皇子和裴卿知,两个人面上的表情一致,都带着生无可恋。
为什么每一次太子几个都能走的这么潇洒,苦逼留下来干活的始终是他们俩。
顺着官道一路来到荷花城,远远的便能够闻到荷花的香味,看着庄稼人在地里挖莲藕。
季舒禾眼神中带着跃跃欲试,“相公,我也想……呜呜……”
季舒禾话还没说完,却被江予礼捂住嘴,在她耳边吹气。
“舒禾,乖一点儿,你不想的,那底下全是泥,还有可能有蛇,你抓起来的不一定是什么!”
江予礼一本正经的忽悠小朋友,季舒禾还真就信了。
想象一下那样的画面,不由得摇摇头,“算了算了,我不去了!”
同样听见这边动静的太子两人,却是另一种展开方式。
卞萱:“殿下~”
太子:“有蛇!”
卞萱满眼跃跃欲试,“没关系,抓到的话我打成蝴蝶结送给你!”
太子:“……”
进了城,季舒禾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坐不了马车,而是需要坐船。
每只小船上能坐4个人,他们4个刚好。
刚要上船,却被船夫告诉今天不接客。
太子点头,朝着旁边走去,只是一连问了好几家,都说不接客,可一问原因,却又没人肯说。
季舒禾眨巴眨巴眼睛,这时候石头便派上用场了。
【石头,怎么回事?】
石头:【因为他们根本不赚钱,所以都在摆烂罢工。】
季舒禾疑惑,【按理来说不应该呀,每个人收一个铜板,这一天最起码也能赚一吊钱,一个竹筏子最多也就一两银子,就算是懒汉,三个月也能把本钱赚回来,这个不都是纯利润?】
石头:【要都像宿主说的这样,他们还不得抢着干,当然是因为在这城中行船,需要一定的资格!】
季舒禾:【哦,也就是获得资格的人才能够在城中行船,这样看的话也规范一点,没什么问题啊!】
石头:【没问题,那问题可大了,这资格里边儿的学问和门道,可多了!】
季舒禾听的一愣一愣的,太子和江予礼隐隐有了猜测,卞萱的大脑还在宕机中,完全没连接上信号,一副在状况外的样子。
【所以,是哪里乱收费?】
季舒禾想了半天,季舒禾才想出这个可能。
石头:【他们每天累死累活,最多也就能赚上一百个铜板,可只要你当天在这城中行船,无论收入多少,都要交上五十个铜板的税钱。】
季舒禾莫名有些同情这些开船的人,一个个看着老实巴交的样子,被欺负了也只能默默忍受着。
太子伸手拿出一两银子,交给最开始询问的船家,“老汉,这些银子就当是我的船票钱,麻烦您送我们去距离城主府最近的客栈。”
那老汉先是一愣,看向太子手里的银钱,“这些,都是给我的?”
太子点头,“嗯,我们着急用船,剩下的,就当是给你的血汗钱!”
那老汉顿时伸手,“多谢客官!”
却不料,太子手上的银子没被老汉拿走,就被旁边站着的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抢了先,“这位客官,上我这船吧,我这船大,你们4位坐着还舒服,他的船又小又破,不值得你们给的那些钱!”
季舒禾的视线随之看着尖嘴猴腮的男子。
石头:【哼,还不值得,这老汉的船怎么弄坏的,他最清楚不过。不过是看着人家老汉老实巴交,拉的客多,比他挣得多,他就欺负人家。】
季舒禾顿时一脸鄙夷,卞萱直接伸手把银子抢回来,“呸,什么玩意儿,我们才不坐你的船!”
尖嘴猴腮的男子见过来拿银子的是个女子,伸手推了卞萱一把,试图将她推到水里。
不料卞萱一个灵活的走位,来了一招乾坤挪移。
众人只听得“噗通”一声,刚才满脸得意尖嘴猴腮的男子掉进了河里。
卞萱冷哼一声,转头将手里的银子重新交给老汉。
老汉脸上有些为难,压低了声音提醒几人,“这……几位是外地的,怕是不知道他,他是城主的小舅子,在这一片儿可是说一不二,你们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太子摇头,“多谢提醒,不过没关系,我们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太子也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是季舒禾要去的地方,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麻烦。
不过他们只要解决了麻烦,便会让大梁的江山更加稳固。
他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尖嘴猴腮的男子已经爬起来,伸手指着卞萱,“你个小娘皮,你看我我打断你的腿!”
太子眼神瞬间冰冷,“来人,把它给我扔河里,火气这么大,就该好好冷静冷静,要是再让我听见从他嘴里说出辱骂萱萱的话,你们也就不用跟着我了。”
“是!”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尖嘴猴腮的男子再一次被推入水中,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纷纷指指点点。
其中一个瘦高个见情况不对,快速跑到城主府通风报信。
坐在小小的竹筏上,季舒禾心情格外好,将手伸到船外,划拉着河里的水。
“这里的水还真是清澈呢!”
老汉笑着解释,“我们这儿的水都是从护城河引进来的,是活水,自然就清澈见底,只是现在天冷了,姑娘可要小心些,别着凉了!”
季舒禾点头,“好,谢谢提醒!”
老汉笑着,卖力的摇着船桨。
太子也是趁机观察周围的店铺,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还算满意。
蕖洲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交通要道,却也是有着江南水乡之称,繁华程度可想而知。
只是看了一会儿他才发现,百姓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根本没有停留的意思。
街边的店铺根本无人光顾,甚至有大半都是直接锁门的状态。
“老汉,这街上店铺为何不开门?”
老汉闻言叹了口气,“不是我们不想开,而是……他们不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