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季舒禾的声音提醒,可是那位太医还是跑到了地方。
刚刚接触到图腾,脚下的图腾就亮起光芒。
心急太医刚想往外跑,结果他发现自己跑不了了。
与倒霉太医一样,眼中同样充满绝望。
江予礼抽出包袱里带着的鞭子,用力一甩,鞭子快速缠上心急太医的腰,快速回收。
只可惜,江予礼站的有些远了,太医又有些强壮。
只来得及把他往边上拽了三寸。
突然,他身上亮起彩色光芒。
季舒禾快速出手,袖中闪过一条丝带,将他拽回来。
与此同时,碎裂声响起。
石头:【宿主,这位太医的身上的保护卡提前到期了!】
季舒禾咬咬牙,【再续一张!】
【好嘞!】石头的声音非常欢快。
心急太医低着头,看着还完好无缺的自己,朝着季舒禾和江予礼的方向直接跪下来。
“多谢小季大人和大将军的救命之恩,小的当牛做马,一定报答您们的恩情。”
季舒禾翻了个白眼,“跪什么跪,起来跑,小命不要了?”
心急太医连跪带爬,那叫一个利索。
几人再次回到石门前,原本半透明的石门已经几乎将这个凹槽填满。
季舒禾摸摸自己的下巴,【石头,你说这玩意怕火吗?】
石头:【不知道,不过可以试试!但是你们进入的突然,应该都没来得及拿木柴吧!】
太子默默地掏出了一个火折子,而后就看见两个显眼包太医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一大一小两根树杈子。
石头:【我去,他们这是在半路上折断的,舍不得扔,就拿出来了。】
他们身后还有一个显眼包默默拿出了一罐子猪油。
太子轻咳一声,“用火试试!”
几个人默默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处,红隼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了一件衣服,撕碎了缠在树枝上,在上面淋了油,用火折子一点。
火焰升起的瞬间,众人只觉得什么尖锐的声音穿透耳膜。
所有人都用手捂住了耳朵,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这是什么声音?
声音不大却不让人难受?
也只是一瞬间,或许是保护卡起了效果,身体没有那么难受了。
季舒禾皱眉,【石头,怎么回事?】
石头:【次声波!】
【那些蛊虫发出来的?】季舒禾扶住江予礼,“相公,你怎么样?”
江予礼摇头,“我没事,不用担心!”
红隼甩了甩脑袋,抓紧手里的火把,将火把往前一推。
让人难受的声音再次出现,只是这次众人都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众人只见到透明的蛊虫在火焰的炙烤下,渐渐地化成了水一样的质地,流满了整个凹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火焰即将熄灭的时候,终于,石门“吱嘎”一声,动了!
所有人都齐齐朝后倒退一步,警惕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猛然间,一阵强大的气浪翻涌而来。
季舒禾快速出手,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不要乱跑!”
江予礼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舒禾……呢?
太子伸手拍拍江予礼的肩膀,“兄弟,挺住!”
江予礼:挺不住,想哭!
脚下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散发着金光的大阵。
太子和江予礼对视了一眼,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停留在原地不动。
太医也是面面相觑,一个太医身边站着一个侍卫,确保随时都能够逃命。
季舒禾缩地成寸,三息时间便来到了主墓室。
里面并没有棺椁,而是被修建成了一座莲花台的样式,中间坐了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
季舒禾饶有趣味的绕着莲花台转了三圈,直到进来的门关闭。
黑袍男子朝着季舒禾露出笑容。
季舒禾翻白眼,捂着鼻子格挡住这里难以形容的气味,“不要用你那张丑脸看我,我嫌弃!”
黑袍男子冷哼一声,“丑?马上就不丑了,毕竟你漂亮啊!”
显然黑袍男子明白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直接动手!
骨瘦如柴的手势如破竹,朝着季舒禾袭来。
腐臭的空气突然泛起涟漪,黑袍男子的骨节擦着季舒禾耳畔掠过,指甲上凝结的暗红毒渍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她旋身急退,后背重重撞上冰凉的石壁,墙缝里渗出的尸水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在她脖颈留下灼痛的痕迹。
“前朝余孽?”
黑袍男子枯瘦的手腕突然扭曲成诡异的弧度,黑袍无风自动,三枚青铜钉从袖中激射而出。
季舒禾就地翻滚,青铜钉擦着发梢钉入地砖,溅起的火星照亮穹顶垂落的蛛网状尸蹩。
她抽出腰间软剑,剑锋未出鞘便削断迎面扑来的黑袍。
腐肉气息扑面而来,男子干瘪的胸膛竟裂出三道血口,蠕动的血肉里钻出密密麻麻的尸虫。
软剑闪电般刺向对方咽喉,却被黑袍男子突然伸出的舌头缠住剑身——那舌头布满吸盘,腥气熏得她几欲作呕。
“你的剑......太慢了。”男子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声响,缠剑的舌头突然收紧,季舒禾虎口震裂,软剑脱手飞出。
千钧一发之际,她屈指弹出三枚银针,直取男子双目。
黑袍人怪叫着松手,舌头如灵蛇般缩回口中,却在舌尖卷住一枚银针,瞬间溃烂出焦黑的孔洞。
季舒禾趁机上前,膝盖狠狠撞向对方肋下。
黑袍男子凹陷的胸腔突然鼓胀,无数尸虫从七窍喷涌而出,如黑色潮水将她淹没。
她屏住呼吸,扯下衣襟蒙住口鼻,软剑舞出赤色剑花。
火焰所到之处,尸虫纷纷化作灰烬,却见黑袍男子趁机逼近,骨节嶙峋的手指直插她心脏。
季舒禾弃剑抓住对方手腕,借力翻身骑上黑袍男子后背,双腿死死缠住他脖颈。
男子疯狂甩头,她却趁机扣住对方天灵盖,将最后一枚银针狠狠刺入百会穴。
黑袍男子发出非人的惨叫,尸虫如退潮般缩回他体内,整个人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