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玉晚突然闷哼一声,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江月夜急忙回头,以为是自己灵力控制不当。
可按照记忆中的疗愈之法,她分明没有出错。
上次为麒然疗伤也是这般施为。
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眸中似有碎光浮动,却在与她视线相接的刹那,又无力地阖上。
江月夜心头一跳,掌心不自觉地往下滑了几分,竟不小心触到了他紧实的小腹——
轰!
一股陌生的战栗感自指尖炸开,如电流般直窜天灵盖。
血液在耳膜里奔涌,震得她头晕目眩。
她仓皇咽了下口水,在心里大声辩解:
这不是她的反应!
定是原主对美人师尊痴恋至深,身体起了本能反应。
指腹下的肌理忽然紧绷。
她太紧张,以至于未察觉。
江月夜深吸一口气,将那些杂念强行压下。
掌心稳稳贴在白玉晚紧实的小腹上,木灵流继续源源不断地输送。
她在心里反复默念:这都是原主的身体反应,与我无关...
“原着里春眠城瓦舍里多的是漂亮郎君,”她突然灵光一闪,
改日去摸个够就不会大惊小怪了。
这念头一起,手上的动作果然稳当许多,连带着看那些暧昧痕迹的眼神都变得专业起来。
像在悠然屋分析渣男案例时那般冷静。
灵流游走到胸口那片青紫时,她甚至凑近细看。
淤痕在疗愈光晕中微微颤动,像极了被春雨打湿的紫藤花瓣。
指腹轻轻抚过,能感受到肌肤下不寻常的灵力滞涩。
“前面处理好了......”她小声自语,小心翼翼将人侧翻过来——
倒吸一口凉气。
美人师尊的脊背简直惨不忍睹:
抓痕交错如红梅落雪,肩胛骨处甚至还有未消的牙印。
江月夜的手悬在半空,突然想起原着里描写肖措动情时“如野兽般不知轻重”的段落。
“这...这也太...”她耳朵发烫,但还是坚持完成了疗愈。
最后她轻轻拉下白玉晚的亵裤边缘,不要误会,她只是想单纯检查一下有无遗漏。
指尖却在看到那片肌肤的瞬间僵住了——
美人的臀瓣上赫然印着几道泛红的指痕,像是被人狠狠掐握过。
她瞳孔微缩,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心头。
“这到底是谁......禽兽!”她咬着牙,翠色灵流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灵流拂过那些痕迹时,白玉晚在昏迷中微微蹙眉,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她有不好的预感:
真实的剧情似乎比春梦了无痕写得还要夸张!
待到所有淤痕都疗愈完毕,窗外已是星子满天。
江月夜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皮开始发沉。
亥时的困倦如约而至。
她强撑着给师尊换上干净的雪白中衣,动作轻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这样就好了......完工!”她拉过星竹薄被盖到白玉晚腰间,正要离开,却又折返回来。
指尖捏着被角往上提了提,直到布料妥帖地覆住线条分明的胸膛,才满意地点点头。
月光透过窗棂,在白玉晚安静的睡颜上投下斑驳光影。
江月夜站在榻边看了片刻,忽然鬼使神差地伸手,将他散落的一缕长发轻轻拨到枕畔。
“晚安,师尊。”
她轻手轻脚地退出屋子,没看见身后榻上之人微微颤动的睫毛。
*
出了清心居,院子里被白玉晚精心养育的晚香玉,散发出透幽淡的香气。
她一直奇怪。
这里的晚香玉和小梦榭的晚香玉很是不同:
晚香玉本是浓香,就像小梦榭种植的那样;
可清心居的却是香气极淡,沁人心脾,深幽绵长。
她用指尖轻碰晚香玉的花瓣。
那花瞬间放大一倍。
这....这不是晚香玉。
随缘记忆涌来,
这是.....
枕月花。
原着中此花香常萦绕于白玉晚身上。
很多次,美人师尊怄气失踪,肖措都是靠此花香找到他。
她不再多想,快步穿过十二食的回廊,推开厨房东侧那扇隐蔽的小门,夜风卷着晚香玉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都什么事啊...”她揉着发烫的耳根,脑海里不断闪回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
按照原着时间线,现在肖措应该还在春眠府勤勤恳恳当他的公务员,跟白玉晚之间分明是清清白白的师徒关系才对。
可那肩膀上的齿印分明是男子留下的。
美人在外头有人了?
不知对方是海王,还是他是海王......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莫名泛酸,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画面甩在身后。
小梦榭的床榻近在眼前,江月夜一头栽进柔软的被褥里,把脸埋进枕头闷哼一声:
“白玉晚啊白玉晚,你居然不守男德!”
她翻了个身,盯着床顶的纱帐发呆。
措哥好惨!不,最惨的难道不是师尊粉吗?
她们的白月光:
端正自矜,清冷无尘的美人师尊居然早就与人天雷勾地火了。
江月夜同情师尊粉一秒。
遇到这种事,就像是粉了十年的偶像一夜塌房了,还是房角都塌了那种。
她刚要沉入梦乡,腕间的晚香玉佩突然发烫。
她一个激灵坐起身,只见玉佩上浮现一行莹光小字:
【灵力恢复至35%】
“哈!”她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点玉佩,
“救师尊奖励这么多的吗!”
只是,窗外的风忽然加大,吹得窗棂吱呀作响,搅得她心神不宁。
“清心居的窗户...”她猛地掀开被子,“我好像没关。”
冷月如霜,江月夜踩着满地斑驳的花影再次来到清心居。
推门瞬间,夜风卷着枕月花瓣扑面而来——
果然没关窗!
而榻上的白玉晚早已把被子踢到地上,单薄的中衣领口微敞,露出小片如玉的肌肤。
她快步上前,拾起被子时指尖触到一片冰凉。
慌忙探他额头,还好没有发热。
正要收回手,却见白玉晚在梦中蹙眉,无意识地往她掌心蹭了蹭。
这一蹭,蹭得江月夜心头一颤。
她手忙脚乱地关好窗户,回来时发现美人师尊又把手臂伸出了被外。
那只手在月光下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雕就,腕骨线条清隽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鬼使神差地握住,指腹不经意擦过他掌心薄茧。
“星子的手像发面馒头...你的却这么好看。”她小声嘀咕着,把这只手捧得更紧了些。
白玉晚的指尖微凉,让她想起春日拂过脸颊的柳枝,又像秋夜沾了桂香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