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指尖还晃着半杯威士忌,琥珀色液体在霓虹灯下漾出细碎的光。她眼尾泛红却笑意清亮:“怎么,知道我喜欢,就端着架子等我来追?”
司萌萌早醉成一滩软泥,下巴抵着冰凉的玻璃桌含糊嘟囔:“好姐妹…当然要宠…臭男人哪有我家苏宝香……”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不知是笑出来的还是为刚分手的渣男伤心。
苏瑶心尖发烫,伸手揉乱闺蜜栗色卷发:“萌萌,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陆霆琛直接抽走她手中酒杯,俯身将人打横抱起。苏瑶猝不及防搂住他脖颈惊呼:“陆霆琛!放我下来——”
“回家醒酒。”男人声线裹着威士忌的醇烈,震得她耳膜发麻。
长腿迈过满地空酒瓶时,他睨向瘫在卡座里的苏言旭:“还能动?”
苏言旭领带歪斜眼神涣散,却梗着脖子拍桌:“瞧不起谁呢!男人…嗝…永不认输!”
陆霆琛喉间逸出声轻笑:“行,司小姐交给你了。”
刚转身,裤脚突然被死死拽住。苏言旭摇摇晃晃站起来,通红着眼瞪他:“不准带瑶瑶公主走…她得回苏公官…外头野狼…休想叼走我家白菜…”
陆霆琛挑眉:“西尔贝超跑借你玩半月。”
“不稀罕!”苏言旭猛甩头,“瑶瑶是无价之宝!”
“城东那块地皮让你加三个点。”
“金山银山也…也不换!”
陆霆琛忽然垂眸,目光掠过司萌萌滑落的吊带肩带,慢条斯理开口:“那…你喜欢司萌萌的事——”
“成交!!!”苏言旭瞬间酒醒大半,扑过去用西装裹住司萌萌的动作却轻柔得像捧琉璃
陆霆琛看着醉到眼皮打架还死死拽着苏瑶袖口的苏言旭,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不带瑶瑶走也行——”
他指尖漫不经心卷着苏瑶散落肩头的发丝,“我陪她睡客房。”
苏言旭混沌的脑子艰难运转三秒,突然撒手:“…行!”
动作快得像甩开烫手山芋,惹得陆霆琛哑然失笑。怀里的苏瑶早陷入沉睡,呼吸绵长地拂过他衬衫第三颗纽扣。
充当司机的初阳从后视镜瞟了眼:“陆总,老宅门禁零点落锁,要给您留缝么?”
车灯掠过陆霆琛微勾的唇角:“去陪陈东打游戏,他昨晚抱怨三缺一。”
“可陈东他……”初阳突然卡壳——后视镜里,陆霆琛正俯身用鼻尖轻蹭苏瑶发顶,月光给两人轮廓镀上毛茸茸的金边。
“会穿女仆装哄你开心?”陆霆琛突然抬眼,镜中目光锐利如刀,“陈东会,而我只穿给瑶瑶看。”
初阳猛踩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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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拉开别墅雕花门时,苏言旭正跟安全带搏斗。见有人伸手扶司萌萌,他突然暴起:“别碰!”
醉红的眼里迸出狼崽护食的凶光,“我的!”
他摇摇晃晃抱起沉睡的司萌萌,像捧着一尊琉璃观音像往楼上挪。过旋转楼梯时踉跄半步,吓得佣人惊呼,他却将怀中人搂得更紧,后背“咚”地撞上墙壁缓冲——
司萌萌梦里咂咂嘴,脸颊无意识蹭着他汗湿的颈窝。
二楼走廊尽头,陆霆琛驻足在相邻的两扇门前。
他垂眸看向臂弯里酣睡的姑娘,忽然低头咬她耳尖:“上回偷看我游泳照的不是挺大胆?今天倒学会装乖了。”
温热的吐息惹得苏瑶在梦中蹙眉,翻身将脸埋进他胸膛。
陆霆琛倏然收拢手臂,目光掠过她房门外仅半米宽的露台——
月光正将他的阳台与她的,连成一道银白色的桥。
指尖悬在苏瑶颊边,像触碰易碎的月光。
暖黄夜灯下,她睫毛投下的扇形阴影随呼吸轻颤,唇釉晕开的玫瑰色残留在唇角,像被揉碎的花汁。他捻起那缕缠在她锁骨上的发丝,丝绸般滑过指腹时,带起一阵战栗的痒。
“昨晚倒是胆大包天……”他低笑,喉间滚着威士忌的余韵。
三小时前这姑娘在电话里嚷着“酒后真言最可信”,此刻却陷在鹅绒枕里乖得像只收起爪子的猫。
浴室镜面倒映出男人翻找化妆包的身影。鎏金瓶身的卸妆液在他掌心转了两圈,标签法文烫着“蔷薇籽油”字样。他点开手机搜索框,冷光映亮紧蹙的眉峰——原来卸妆棉要先用温水浸透再挤三滴精油。
当他托着苏瑶后颈垫高毛巾时,沉睡的人忽然嘤咛着蹭他掌心。温热的吐息扫过腕骨,陆霆琛手一抖,水珠溅湿了她真丝睡袍的襟口。那片深绯色迅速蔓延,像雪地里洇开的胭脂。
“娇气包。”他哑声斥责,指尖却放得更轻。棉片拂过她眼皮时,露珠般的睫毛在他指节扫出细密电流。褪尽脂粉的脸庞浮出少女时代的稚气,鼻尖那颗小痣在灯光下像颗融化的焦糖。
最要命的是那两瓣唇。
卸妆后透出天然的珊瑚粉,下唇中央还留着齿痕——是方才醉醺醺咬吸管时磕的。陆霆琛的视线黏在那道浅痕上,喉结失控地滚动。
浴室水声停了。
他俯身撑在她枕边,松木香混着酒气织成密网。距离缩到三寸时,苏瑶突然蜷起膝盖顶到他腰腹,睡袍下摆顺势滑到大腿根。莹白肌肤刺进瞳孔的刹那,陆霆琛猛地后撤撞翻床头柜!
鎏金瓶滚落地毯的闷响中,他攥着湿毛巾语无伦次:“…只是擦汗。”
可床上的罪魁祸首早抱着枕头翻进里侧,裸背弓出蝶骨振翅的弧度。
陆霆琛扯松领带喘气,忽然低笑着抹了把脸。
——这哪是卸妆,分明是凌迟。
陆霆琛指尖刚触到丝绒被角,苏瑶突然翻身将腿压上他膝头。真丝睡裙卷到腿根,暖光灯下肌肤泛着珍珠釉色,腿弯凹陷处的阴影像融化的蜜糖。裙摆边缘若隐若现的蕾丝边,此刻成了最锋利的钩子,狠狠扯断他理智的弦。
“瑶瑶?”他喉间滚出砂纸摩挲般的哑音。
回应他的只有绵长安稳的呼吸,唇珠在睡梦中微微翘起,仿佛邀吻。
陆霆琛扯过薄毯盖住那片晃眼的白,绸缎却顺着肌肤滑落如退潮。
“不要嘛——”她忽然嘤咛,尾音浸了蜜似的黏连,脚趾无意识蹭过他腰间皮带金属扣。
冰凉触感激得她足尖蜷缩,却将腿抬得更高,足弓绷出惊心动魄的弧线。
反复三次后,陆霆琛攥着毯子低笑出声:“装睡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