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督军府寝室内烛火摇曳。白芷趴在床上翻着一本诗集，两条白皙的小腿在空中晃荡。曾国宇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
\"看什么这么入神？\"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拨开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
白芷合上书：\"没什么，随便翻翻。\"
他瞥见书名——《飞鸟集》，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本书最近在进步青年中很流行，据说有革命倾向。
\"什么时候喜欢看这个了？\"他状似随意地问。
白芷将书放到一旁，翻身坐起：\"随便看的。\"她转移话题，\"今天累不累？我给你揉揉肩？\"
曾国宇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白天折腾我，晚上倒知道讨好了？\"
白芷被他箍在怀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肌肉的轮廓。她的脸微微发热：\"谁折腾谁啊？明明是你……\"
话未说完，唇就被堵住了。曾国宇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白芷起初还推拒两下，很快便软在他怀里，任由他索取。
烛火噼啪作响，墙上两人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夜深时分，白芷从梦中惊醒，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她披衣起身，看见书房亮着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透过门缝，她看见曾国宇正在灯下研究一张地图，上面标满了红点。
她悄悄退回卧室，躺在床上却再也无法入睡。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进来，她忽然觉得，自己和曾国宇就像站在悬崖两端的两个人，中间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真正靠近。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进书房，白芷趴在案几上，下巴抵着公文纸，眼皮沉沉地往下坠。
曾国宇朱笔一顿，抬眸看她。她半阖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唇上还沾着一点早上偷吃的玫瑰酥的碎屑。他伸手，指腹蹭过她的唇角，白芷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歪头蹭了蹭他的掌心，像只困倦的猫儿。
“没睡好？”他低声问。
白芷点着脑袋，模模糊糊“嗯”了一声，声音软得发黏。
曾国宇搁下笔，起身绕到她身旁，手臂穿过她的膝弯，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白芷一惊，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睡意散了大半：“四哥？”
“送你回房睡。”
“不要。”她摇头，挣扎着要下来，“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曾国宇低笑，手臂收紧，不让她乱动：“睡不着就睡不着。”他低头，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嗓音低沉，“晚上睡不着，四哥陪你玩。”
白芷耳尖一热，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气咻咻地瞪他：“你——”
他挑眉，故意颠了颠她：“怎么？”
白芷羞恼，攥拳捶他肩膀：“放我下来！我还有事要做！”
“什么事？”
“我……”她语塞，眼睫飞快地颤了颤，随即理直气壮道，“我要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