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牢房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一声声凄厉的嘶喊,如同被撕裂的布帛,从牢房深处不断传来,刺破了这死寂的夜。
“不是,你们有毛病吧,我不是都把配方教给你们了吗!”樱子的声音中带着绝望与愤怒,她的身体被紧紧地绑在冰冷的十字架上,双手双脚都被粗大的麻绳勒得死死的,仿佛要将她的血液都挤出来。
她的脑袋无力地低垂着,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庞,唯有那双眼睛,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抗议着这不公的命运。
“啊啊啊……”又是一根冰冷的针,无情地刺入了樱子纤细的手指。
她全身猛地一颤,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鲜血从针孔中渗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她的痛苦与不甘。
一旁,行刑的狱卒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神冷漠得像是一块石头,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机械地说道:“抱歉,我也只是听命行事,监狱长要你教出真正的配方。”然而,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歉意,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一个对他来说再普通不过的任务。
稍作等待,狱卒便又举起手中的针,准备继续行刑。
樱子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监狱长的阴谋,他们根本不关心相信她交出的配方是不是真的,只是在无休止地折磨她,试图从她口中逼出所谓的“真正配方”。
她清楚,自己交给他们的,只是一个失败的配方,一个根本无法成功的配方。因为她的成果是有身体强化剂,而不是通过更改配方这种东西。
可监狱长的目标也很明确,只是不停的通过折磨她来获得所谓她隐瞒的配方。
因为监狱长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反正都要死了,哪怕没有压榨出来‘答案’对于监狱长来说也不亏。
樱子心中清楚,她不过是监狱长手中的一颗棋子,一个用来获取配方的工具。
药剂的制作,最终还是会交给那个神秘的青木玄斋,而她,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
她知道,自己早晚都会死在这里,可要是真的说出了什么,那监狱长就稳赚不赔。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不能让那些他得逞。
此刻,她只能靠不停地咒骂和心理上的自我催眠,才能勉强管住自己的嘴。
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仿佛要将她吞噬。她真的很怕,怕自己坚持不住,怕自己在痛苦中说出不该说的话。
可她又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不能让那些人得逞。她要咬紧牙关,哪怕死,也不能让他们得到真正的配方。
“那么接下来就换这个了,希望您可以好好回忆。”
说着狱卒甩了甩手里的鞭子,发出一阵阵啪啪的声音。
“啊啊啊…王昌龄马”
另一边。
青木玄斋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药剂递到监狱长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大人,请您看看,这是我经过整整一个晚上的努力,最新改良的药剂。”
监狱长接过药剂,微微皱眉,扫了一眼那略显浑浊的液体,眼神中并没有流露出太多兴趣。
他可不相信仅仅实验几次就会成功,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吩咐手下:“去,把这药剂喂给那些死囚,记得仔细记录整个过程。”
“是!”手下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青木玄斋看着自己的心血结晶被如此随意地对待,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深知自己只是按照樱子提供的方案,对药性进行了初步的替换和调整。
这种药剂是否真的有效,还需要经过长时间的实践检验,需要以无数人的生命为代价来验证。
在静候实验结果的漫长时光里,青木玄斋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他重新坐回实验台前,继续对着配方进行优化。
时间如同无情的洪流,飞速地从指尖溜走,转眼间,两天已经悄然流逝。
监狱长站在昏暗的牢房中,目光阴森而冷峻,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青木玄斋。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不耐烦和愤怒,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早已注定的答案。
“所以,你现在还是没有完成配方?”监狱长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仿佛随时都能爆发。
青木玄斋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似乎并不在意监狱长的威胁,反而显得有些得意洋洋:“不,不,不,监狱长阁下,您误会了。我早已完成了我的承诺。您也亲眼看到了,这副药剂并非无效,只是使用上稍有缺陷罢了。只有身体素质足够强大的人,才能承受它的力量,否则就会暴毙。但这并不妨碍它的价值,它已经完美地实现了我的目标!”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种近乎痴迷的自信,仿佛自己正站在世界的巅峰,俯瞰着一切。
青木玄斋的脸上癫狂之色不断翻涌,他的声音也越发高亢:“我完成了我的目标,长生不死就在我的手中!我会名垂青史!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哪怕失去这条命,我也将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监狱长的眉头紧锁,他厌恶地看着眼前这个疯子。
青木玄斋的笑声不断回响在牢房中,仿佛一把无形的刀,不断挑动着监狱长的神经。
监狱长的耐心早已被磨光,他冷冷地说道:“不,你不会名垂青史,你会死在这里,现在!”
监狱长猛地握住手中的长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青木玄斋却毫不畏惧,反而狂笑不止:“你这种俗人怎么懂我?哪怕没人记住我,只要有人喝下这副药,活下来,那么他的一切,他的所作所为都将会在我的阴影之下!”
他的笑声越发疯狂,仿佛已经陷入了某种不可自拔的幻觉之中。
监狱长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终于忍无可忍,冷哼一声:“哼,那你就去死吧。”
话音刚落,监狱长手中的长刀如同一道寒光划破夜空,瞬间划破了青木玄斋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青木玄斋的衣衫,也染红了牢房的地面。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监狱长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头疼不已的男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有了那烦人的笑声,他的理智也渐渐回归。
眼下,监狱长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东西已经拿到手,人也不用再留着了。
城主的时间已经到了,他只能将这半成品的药剂——不,是成品药剂交给城主。至于能不能成功,就只能看服用者的体质了。
监狱长深知,这种东西并不可能让他升官进爵,他也不敢奢望太多。只要不被降罪,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想到这里,监狱长吩咐手下继续清理之前逃离的药师和监狱里的线索以及人,以掩盖一切可能暴露的痕迹。
一切安排妥当后,监狱长独自朝城主府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