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糖特意提早半小时到公司，却还是被杨总监逮个正着。
\"唐糖！\"杨总监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过来，
\"今天华远集团的林总来谈合作，你去会议室端茶倒水。\"
唐糖皱眉：\"但我正在做季度审计...\"
\"这是重要学习机会！\"杨总监不由分说地塞给她一个托盘，
\"好好表现。\"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唐糖小心翼翼地给每位客人上茶，尽量降低存在感。
当她走到主位时，发现顾承砚正冷着脸翻看合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您的茶...\"唐糖小声说，手指不小心碰到顾承砚的手背，触电般缩了回来。
顾承砚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妙。
唐糖慌忙退到角落站好。
华远集团的林总正在侃侃而谈：\"...根据我们的测算，这个项目的投资回报率能达到1:4.3...\"
唐糖无意间瞥见投影上的数据表格，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这个算法有问题——和团建前她发现的市场部错误如出一辙。
\"...所以我们希望能将分成比例提高到25%。\"林总总结道。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顾承砚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似乎在思考。
唐糖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举起手：\"那个...数据好像有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她。
杨总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唐糖！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让她说。\"顾承砚突然开口，声音冷静。
唐糖深吸一口气，走到投影前：\"这个回报率计算方式有误，季节性波动因素被重复计算了。实际回报率应该是1:3.7左右。\"
她拿起笔在白板上快速写下一串公式，正是团建前她做给顾承砚看的那套算法。
林总的脸色变得难看：\"这位是...？\"
\"财务部实习生。\"杨总监咬牙切齿地说，
\"她不懂规矩，我马上...\"
\"等等。\"林总打断她，转向唐糖，\"你能详细解释一下这个算法吗？\"
唐糖偷偷看了眼顾承砚，得到微不可察的点头后，开始条理清晰地分析数据漏洞。
二十分钟后，林总心悦诚服地重新调整了合作方案。
\"顾总，你们一个实习生都有这种水平，难怪顾氏能在业界屹立不倒。\"林总临走时赞叹道。
“您客气了。”
客人一走，杨总监立刻发难：\"唐糖！你太放肆了！谁允许你擅自...\"
\"杨总监。\"顾承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不知何时去而复返，
\"这位实习生观察力不错。\"
杨总监像被掐住脖子的鸡，瞬间噤声。
顾承砚意味深长地看了唐糖一眼，转身离开时，一张门禁卡从他口袋里\"不小心\"滑落在地。
唐糖捡起来一看，正是她落在别墅的那张。
卡套里还夹着一张纸条：「电梯修好了。——K」
\"谢谢顾总！\"唐糖冲着空荡荡的走廊喊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杨总监狐疑地看着她：\"你和顾总...\"
\"毫无关系！\"唐糖把门禁卡塞进口袋，蹦蹦跳跳地走了，\"只是老板体恤员工而已~\"
身后，杨总监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整只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