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尴尬的用手指抠了抠脸颊,她没想到桑墨竟然把她跟月钧啸的话听到了,她小小声声的咕哝两句,“要是你像他那么好安慰倒是好了。”
桑墨佯装没听清,微微弯腰凑近了些问:“你说什么?”
白芷突然发现面前一张熟悉的大脸,吓的倒吸一口气,憋着没呼出去。
桑墨看她脸都快憋红了,皱眉弹了下她的额头说:“呼吸。”
白芷这才吐出一口气来,“你怎么突然凑这么近,吓我一跳。”
桑墨直起腰来,双手环胸,俯视着她,“你不说我坏话,又怎么会心虚怕被我发现?”
闻言,白芷眸子瞪的溜圆,无辜的眨了眨,“我刚刚说话了吗?没有啊。”
桑墨哼笑一声,“别转移话题,你打算怎么安慰我?好听的话就免了,来点实际的。”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脸上若有似无的笑,微微勾起的唇角感觉很好亲的样子。
以至于白芷没忍住踮起脚在桑墨脸上红润饱满的唇上亲了一口。
“啵——”
声音很响,以至于这一下让他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等白芷反应过来她刚刚干了什么后,脸上爬上了些许热意,她没想到她竟然因为看桑墨这笑容看的入了迷,情不自禁做了她心里想的事,刚打算撤退,只是下一秒她就发现桑墨的眸子微微眯起来。
随后桑墨长臂一伸,将心虚准备逃跑的人捞了回来,抱着她一个快速旋转,将人抵到墙上,低头吻了上去。
白芷看着放大版的俊脸就这么印在眼前,仿佛要被揉进他身体里吞下去一般,渐渐的她缓缓闭上了眸子,将自己交给他。
外面他们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但他们俩却躲在墙后,接吻的声音在这一墙之隔内的区域显得尤为响亮。
过了不知道多久,桑墨才松开她,哑着嗓音说:“这个安慰,我很满意。”
白芷:“……”
她刚刚就是被美色诱惑了,一个没忍住!
但她肯定不能说出来。
白芷的呼吸因为刚刚吻了太久有些重,唇瓣感觉有点刺痛,她只是轻轻舔了下,就让她轻吸一口气。
桑墨呼吸原本并没有太大变化,却在看到她这个动作后,黑沉的眸色变得深邃起来,他一把抱起白芷。
白芷猝不及防被腾空抱起来,双腿下意识环在桑墨腰间,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红艳艳的脸上有着一抹慌乱。
桑墨才刚要把人往房间里抱,突然就听到狐砚端着吃的出来问:“妻主呢?”
两人身体密切接触,白芷在被抱上来的瞬间就察觉到了桑墨的异常,这会儿狐砚的问话,无异于给了她机会。
白芷连忙推了推桑墨,无辜的说:“我饿了。”
桑墨抿紧了唇,一脸欲.求不满的不悦,但看着白芷无辜的白皙小脸,外面月钧啸在说他刚刚还跟妻主说了话,打算去找白芷。
僵持了一会儿,最后桑墨叹了口气,还是将她放了下去。
倒不是怕月钧啸他们发现,别说被发现了,就是当着他们的面,他想做什么就做了,只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双眼睛,反正就突然心软了。
白芷在被放下去的瞬间就跑了,留下桑墨在暗黑的房间里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白芷转角消失,这才双手插进裤兜里,慢悠悠的踱步走了出去。
桑墨出来正好听到月钧啸问:“妻主你去哪了啊?我刚打算去找你呢。”
白芷笑了笑说:“没去哪,就在隔壁。”
这时,狐砚的目光落在白芷红的格外鲜艳的唇瓣上,以及她脸上还没退去的粉色,随后将目光落到慢了几步过来的桑墨身上。
桑墨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两人视线交锋,桑墨的眉头微微上扬,隐隐带着一丝挑衅意味。
狼裘也跟着看了过去,隐约猜到什么,若有所思的看看狐砚又看看桑墨,最后目光落到白芷身上。
白芷在狐砚目光看着她唇瓣的时候,她忍不住欲盖弥彰的抿起嘴唇。
明明他们都是自己的兽夫,但在被狐砚盯着她唇瓣看的时候,白芷莫名感觉有点心虚,有种老公发现自己出轨了外人被抓的既视感。
随后狐砚收回目光,淡声说:“先吃饭吧。”
直到狐砚说吃饭,白芷才舒了口气,她到现在都还没能完全适应这种情况。
幸好狐砚没有说什么,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白芷忍不住想,这里的雌性都是怎么做到一碗水端平的啊?
她感觉每次跟另一个兽夫一起,要是被看到,总忍不住心虚。
狐砚做了很多,白芷坐下之后,狐砚就往她面前放了一杯奶,还有白芷之前教他做的一些中式早餐。
不得不说,狐砚的厨艺天赋真的很高,做的比白芷还要好吃。
白芷刚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就发现她身侧的位置有人坐下,转头就发现是桑墨,她猛地下意识看向狐砚。
发现狐砚此时也朝她看了过来,白芷身体瞬间一僵。
就在这时,桑墨神色自然的切好一块兽肉,将盘子跟她的盘子交换,淡然的说:“多吃点,你太瘦了。”
整个过程全部被狐砚看在眼里。
桑墨催促道:“快吃。”
狐砚的眼神,桑墨催促的声音,直接让白芷头皮发麻,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白芷僵硬的插了一块兽肉在几人的注视下放进嘴里,平日里味美的兽肉此时她却如同嚼蜡一般。
她实在没明白,他们今天到底是在闹哪样……
因为平日里白芷身边这个位置基本都默认是狐砚的,至于桑墨,他一向是坐在最远的位置。
但今天桑墨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就这么坐到了白芷的右手边。
而此时月钧啸还没发现异常,他习惯性的龇着大牙刚要坐到白芷的左边,突然发现气氛不太对。
他一抬头,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脸上的笑容一顿,一脸莫名的问:“怎么了?”
月钧啸这才发现白芷另一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桑墨,而本该坐在那个位置的狐砚此时正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手上还端着一杯牛奶,如果忽略手背上的若隐若现的青筋的话。
白芷右边的那个位置几乎都是默认给狐砚的,月钧啸一向喜欢挨着白芷,因此就坐在了左边,但现在……
月钧啸一脸莫名的看着桑墨,桑墨不是一向不怎么喜欢妻主吗?
平日里都是坐在最远的地方,今天怎么突然坐这了?
月钧啸这么想着,就这么问了,“桑墨,你怎么坐在这?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妻主吗?你坐那妻主也不乐意啊。”
他这话一出,白芷跟颜翼辰瞬间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该说不说,月钧啸是真勇啊!!
白芷甚至因为他的这话,口中那一口兽肉直接呛的她不断咳嗽,“咳咳咳咳——”
桑墨并没有回答月钧啸的话,因为他迅速将牛奶递给白芷,而这时同样眼疾手快递上牛奶的还有狐砚。
桑墨看到多出来的一杯牛奶朝拿着杯子的主人看了过去,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气氛几乎被凝固住。
而本就被呛住的白芷,咳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块兽肉差点没把她送走,结果抬头就发现他们俩又对上了。
白芷:“……”
她的喉咙还很难受,但此时她突然感觉她喉咙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了,红润的眼睛都更红了。
桑墨直接把牛奶放桌上了,语调随意,但眼神里充满了威胁的问:“我坐这,你不乐意?”
白芷接收到他的威胁,哪里敢说不乐意,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你坐你坐。”
桑墨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反问月钧啸:“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还有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她了?”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月钧啸:“……”
妻主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而且桑墨不喜欢妻主,虽然没明着说,但是桑墨平时的行为都表现的不能再明显了……
就差把我不喜欢白芷刻在脸上了。
狐砚也把牛奶顺势放到了月钧啸面前。
这口吻,这诡异的气氛,月钧啸这会儿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了。
他咽了咽口水,“狐砚,要不……你坐我这吧。”
因为白芷以前虐待他们的程度,以前从来没出现过像现在这样的场面。
再加上狐砚之前就是白芷的第一兽夫,后面又知道他是三皇子,几乎没人会挑战他的权威。
月钧啸那种跟白芷撒娇卖萌求宠爱,狐砚根本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桑墨就不一样了。
桑墨虽然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样做他心情很好,所以他才不会管狐砚高不高兴,他高兴就行了。
狐砚也没客气,勾了勾唇,“那就谢谢了。”
月钧啸连忙坐到了颜翼辰身边,看看狐砚,又桑墨。
虽然他喜欢跟妻主坐,但是他有种预感,他要是坐在那,肯定吃不好。
颜翼辰压低了声音说:“你可真勇,什么话都敢说。”
月钧啸撇撇嘴,“我哪知道桑墨今天怎么回事,平时他不都很讨厌妻主吗?”
两人嘀咕的时候,白芷却无比的煎熬。
桑墨给白芷切兽肉,狐砚坐下的第一时间就给白芷弄了个三明治,温声说:“吃吧。”
桑墨看到之后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给她剥了颗晶莹剔透的灵果。
随后狐砚又给白芷夹了一个他亲手包的包子。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白芷面前的食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堆起来。
白芷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