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你给我下来。”王晓芸双手叉腰堵在了马车前头。
她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来到这里。
这个谢俞,竟然敢躲着她!
闻言,谢俞面露难色,他皱着眉下了马车:“王晓芸,你要作甚?不对,你到底怎么找到我的?”
谢俞越说越不对劲儿,看向了一旁的小厮:“是你!”
小厮蓦的转身吹起了口哨,心里默默念叨:“不关我的事儿。”
王晓芸颦眉:“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说着,她就要冲上来拧谢俞的耳朵。
谢俞习惯性的朝后躲在了他人身后:“你差不多得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成亲的,死都不会。”
王晓芸瞪着眼睛指了指自己,半张着嘴巴,气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个母夜叉,我才不喜欢你,我......我告诉你,我刚才已经心有所属一眼万年了,我回去就让祖父解了我俩的婚约!”
王晓芸捂着自己的耳朵,气的直跺脚:“我不听我不听!”
她才不相信谢俞说的话。
这个人鬼话连篇的。
况且他才出来半年有余,哪里遇到的心仪的姑娘。
“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人家可文静了。”谢俞反驳道。
反正方才的孟谷秋聪明果断,且成熟不少。
而王晓芸呢,太幼稚了,他才不喜欢呢。
王晓芸撸起袖子:“好啊,我现在就去看看是哪个狐狸精!”
一旁的小厮忍不住附耳在谢俞一旁,低声轻语:“公子,我们只是和那孟娘子谈了一笔生意,你现在过去万一惹恼了她,咱们的货咋整?”
再说了,方才孟娘子说了,不能败坏她家的名声。
“那咱们以生意的名义再贿赂一下不就成了?”
谢俞自己有的是钱。
公子都这么说了,小厮哪还能回嘴?
...
另一头,孟谷秋看着锦囊真发愁呢。
只见上头赫然写着:把握机会,自有贵人相助。
贵人?
除了楚瞿,应当就只有今天来的那位谢公子了。
不过按照楚瞿那性子,估计是不会帮自己的。
但这谢俞,看起来刚过弱冠,年纪不大,涉世未深。
今日的小厮更是处处护着他。
这么一来,他确实挺像锦囊处写的那位贵人。
“三姑姑,那商队又返回来了。”孟小平才看到就过来告知孟谷秋了。
孟谷秋微微拧眉,难不成是货有什么问题?
不应当啊,这都是端午过后刚做的,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她赶紧起身去到门口查看。
方才走到作坊门口,孟谷秋就瞧见了谢俞跳下了马车,身后跟着的,还有一位约莫十六的女子。
她长得清纯可爱,只不过如今一脸凶巴巴的模样。
“就是你,你这个......”王晓芸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谢俞捂住嘴拖到了后头。
孟谷秋皱眉。
这个不像是货物有问题的模样,但为了以防万一,孟谷秋还是询问:“可是货有什么问题?”
“不是。”谢俞赶紧反驳道,“孟娘子,我此次来是想问问您可否有婚配的。”
孟谷秋:?
“莫名其妙。”她淡淡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彼时,王晓芸彻底挣脱开了谢俞。
“这就是你说的你一见钟情的女人?人家根本看不上你,我看就是你自作多情,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成亲吧!”
孟谷秋脚步微微顿住。
怪不得折返回来,原来是拿自己当靶子啊。
她无奈的揉了揉脑袋,朝着里头继续走。
“孟娘子!您别走啊孟娘子。”谢俞还在后头喊着。
但孟谷秋丝毫不想理会。
她关上了作坊的大门,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喝茶。
王晓芸得意洋洋的瞧着谢俞:“看吧,人家根本不搭理你。”
谢俞愁眉苦脸的,似是因为自己没被拒绝过,所以显得格外放在心上。
他就不相信,以自己绝妙的身姿和独特的魅力,拿不下一位女子。
“本公子就在这个村子里不走了!”谢俞下定了决心.
“公子,你不是答应了孟娘子要宣传她家作坊的货物吗?您这不是......”
意气用事?
小孩子脾气?
一时间,小厮也找不到形容词。
但谢俞下了铁心思。
“好啊,本姑娘就陪你在这儿耗着,我倒要看看人家会不会接受你!”王晓芸愤愤的说着,还朝着谢俞做了个鬼脸。
说完,她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
谢俞是执拗的性子,每日就在作坊门口堵孟谷秋。
但孟谷秋都不搭理他。
她不明白,这人怎么就是贵人了?
难不成还有别的身份。
只不过这几日谢俞的纠缠实在是让孟谷秋头疼。
她在院子里,将残枝败叶剪了下来。
“扑通!”
这一声着实吓到了孟谷秋。
她猛地回过头,王晓芸正趴在地上疼得直喊。
孟谷秋无奈的闭了闭眼。
自己真没时间陪他们闹了。
她走过去,扶起了王晓芸:“你叫什么名字?为何翻进我家?”
“王......王晓芸。”或是因为自己做到确实不太好,她撇过了头,不敢直视孟谷秋,“我只是偷看,不小心才掉了下来。”
孟谷秋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脑袋里想什么呢?”
她松开手。
王晓芸一个不注意,险些又要摔倒,还好孟谷秋眼疾手快,再次伸手扶住了她。
“进来吧,我帮你瞧瞧有没有伤到骨头。”孟谷秋也不想多管闲事儿,但是人都已经掉进她院子里了。
王晓芸扶着腰杆,慢吞吞的扶着孟谷秋的手腕走到了屋子里。
孟谷秋细细给她看了看,倒是没伤到骨头,好在是掉下来时候落在了堆起的树叶上缓冲了些,只不过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给王晓芸上着金疮药。
“你,还有那位姓谢的,赶紧回去吧。”孟谷秋这段日子实在是被纠缠的脑袋疼。
“他不乐意回去,我才留下来的。”王晓芸嘟囔着。
孟谷秋上完药,放下了药瓶:“你们的事儿我不关系,但我与他只不过是谈了一笔生意的关系,根本算不上相熟,我瞧着他就是拿我当靶子气你,这般心性,你自顾自离开,他也会离开的。”
日日挡在门口,作坊的员工都看起了热闹。
王晓芸压唇:“才不是呢,他亲口说的看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