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里还有人,林央央神情微愣,朝着楚瞿的目光看去。
孟谷秋走了出来,她倒也想着,如若林央央也是一同穿越而来,不如听听楚瞿会与她讲些什么。
她需要更了解天幕,也需要更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我要跟她走。”林心悦指了指孟谷秋。
“林小姐先不要着急。”楚瞿垂睫,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反倒是林央央,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孟谷秋。
孟谷秋大概理了一下思路。
如今自己是种田副本,楚瞿是医学副本,林央央则是真假千金。
“我给了老鸩一笔赎金,林心悦现在必须走,否则等到温子宁他们发现,她可就走不了了。”林央央实在是搞不懂到底要全部挤在这儿干什么。
她只是接受不了良心谴责,想将人放走。
“你不会是在想我把林心悦带走会不会出事吧?”孟谷秋冷笑了一声。
楚瞿嗓音沙哑的“嗯”了一声。
林央央左右看着两人,疑惑的皱了皱眉,这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既然不知道,不妨就先试一试。”孟谷秋抓起了林心悦的手。
系统从来不会莫名其妙的派任务。
且既然是隐藏任务,就说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林心悦现在看着是活生生的人,但是在现实世界里,她只是一个游戏npc,npc都说了要和自己走,那应当不会出问题。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林央央cpu都快烧干了。
楚瞿还是一动不动。
孟谷秋说的有道理,而且这些任务基本上都是因为温子宁而和孟谷秋产生了关联。
她属于关键人物,那就让她试一试。
楚瞿瞥了一眼孟谷秋:“那你先带回去,有任何问题书信给我。”
林央央看着他们丝毫没空理会自己,她正欲上前要将林心悦带走,却被楚瞿伸手拦住:“这位林小姐,我想我有事儿要和你交流一下。”
林央央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可一转眼,孟谷秋已经带着林心悦没有了踪影。
...
两人几乎是一直在朝着城门口跑,都没停下来过。
时间倒是刚刚好,前脚刚出城门,后脚门侍就张罗着关门。
“你们可算是来了,这再晚些天都快黑了。”冯春艳招呼着两人上驴车。
孟兴德就一边驾车,什么也没问。
林心悦瞥了一眼身后的城门,总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自己还是第一次真正离开京城。
“楚老师他们不会有事吧?”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楚老师?
孟谷秋皱了皱眉。
原来楚瞿是林心悦的老师,怪不得两人一副熟识的模样。
“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孟谷秋道。
按照楚瞿的性子,一定能解决清楚的。
...
丰华村。
小娟哭着跑到了孟家,着急的敲着门:“孟奶奶!孟奶奶!”
孟老太听到小娟在门外哭喊,杵着拐杖就走了出来开门。
“小娟,你这是咋了,咋哭成这模样了?”
小娟一边揉着红彤彤的眼睛,一边哽咽的说着:“隔壁村的胡老爹要欺负我娘被里正爷爷碰到了,如今几人正在我家吵架呢!呜呜......”
她啥呀不知道,就知道今天胡老爹冲进了家门就抓到了她的娘。
廖奶奶想要拦着,反倒被推了一把崴了脚。
自个儿更是摔了个大屁蹲。
好在是哭喊叫唤来了里正爷,就将一家子救了下来。
但胡老爹喝了酒,很是气愤,想要在那闹事儿,她只得来找最熟悉的孟家求救。
孟老太眉心一拧,拐杖重重砸在地上:“这胡老四!成天喝了酒就知道欺负闺女儿!”
她忙不迭想要过去主持公道,但自个儿去怕也拦不住,便喊上了孟老头和孟兴盛跟着一起。
几人赶到屋子时,里头还正在吵架。
“孟里正您拦着我作甚!这娘们儿本就是个寡妇!就算我强娶了也没人说道!”胡老四骂骂咧咧的。
他长得壮如牛,而孟里正却消瘦,若真是扭打在一块,根本赢不了。
廖大婶就躲在孟里正后头哭的撕心裂肺:“我丈夫是死了,但也容不得别人欺负我!你殴打我婆婆,欺辱我一人!太过分了!”
她双手捂着险些被扯烂的衣衫,怒斥着面前的胡老四。
胡老四喝的浑身酒气,他摇晃了几步,扶着桌子站定。
“我欺负你?一个寡妇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院子里,这谁见了不起歹意?”
孟里正皱着眉:“那是你自个儿心里不干净!莫要怪在人家身上!”
胡老四打了个酒嗝,眯着眼打量着这两人,旋即指着他们一笑:“哦!孟里正,你这么护着她,怕不是你俩有着啥见不得人的东西吧!一个鳏夫一个寡妇,还挺相配!”
孟里正瞪圆了眼睛,气的胸口猛烈起伏:“胡老四!你可否别那么龌龊!这可是毁了人家的清誉!”
“我看是我说对了你们急了!不然我碰一下,你何至于冲进来踹我一脚!”胡老四双眼猩红的捂着方才自己被踹的地方。
“你、你这个畜生!”孟里正气的双眼充血,就连心脏都跟着一阵儿一阵儿的疼。
“胡老四!”孟老头扶着孟老太走了进来,皱着眉狠狠剜了他一眼,“咱家可不是随意被你欺辱的!”
孟老太忙不迭过去挽住了廖大婶,拍着她的肩头安慰着。
廖大婶低头啜泣,心里还有着余悸,不敢抬头看那胡老四。
“你们这是要人多欺负人少!”胡老四指着他们,唾沫星子乱喷。
“我说你心里咋这阴暗?我们动手了吗?分明是你欺负了廖寡妇,我告诉你,她人是我们家谷秋带回来的,我们老孟家指定要护着!”孟兴盛死死瞪着他。
胡老四左瞧瞧右看看:“行,今儿我就欺负了,你们能拿我如何?”
他无赖的坐在位置上:“反正到时候闹大了,我就娶了她不就行了?清白都毁了,在这村子里可就没啥脸面了。”
胡老四这么一耍赖,廖寡妇就跟心死无异。
她哭喊着:“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嫁你!”
“你喝了酒,现在不清醒,你莫不是忘了你家里还有位糟糠妻,难道你不知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道理吗?”孟老头尝试着和他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