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俄罗斯人觉得自己胸闷气短想吐想揍朋友。
就像来横滨的大家都很忙,但各忙各的,互不打扰一样,费奥多尔也过着快乐而充实的日子。
他早上给安德烈·纪德提供反派情报,下午给阿加莎·克里斯蒂送去异能实验资料,晚上还不忘在果戈里的帮助下潜进异能特务科,偷走了他们珍藏的一张书页。
顺便把里包恩和各路岛国黑手党的实时定位互相播报,坐上穿越火线观战区了属于是。
直到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爱丽丝被法国龙带去美国的消息。
毕竟目击者数量少并且立刻被控制起来,绝大多数人在去福尔摩斯公馆交换情报之前,都还以为公主坐在家里快乐地打游戏。
但和别人不一样的是,费奥多尔和里包恩都加了爱丽丝的line好友。
于是在某一天的辛勤工作后,费奥多尔一看手机,许久不发动态的未婚妻发了一条消息:
“和我的龙一起游美国,我恨俄罗斯人。”
这条消息下面还配了图,费奥多尔定睛一看,哎哟,这不是暗杀王那张丑脸吗?
对方不在通缉令上好好呆着,怎么丑到他的手机屏幕上来了?
照片上有爱丽丝,和xxx,背景是美国的好莱坞以及一辆红色敞篷车,车上还放着两本护照。
一看,配图是奥黛丽·赫本和格利高里·派克。
见鬼,一个英国公主,和一个法国杀手,跑到美国拍罗马假日去了。
那一刻,好心的俄罗斯人再次升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像他看到那本叫做《这个杀手不太冷》的书,像他察觉到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三次都没有记住他的名字和脸,像对方上一条动态那几个硕大的字——
“感谢意大利治好了我的异性恋。”
去他大爷的意大利,废物一个。
治好了异性恋,但没有完全治好!
有些没心没肺的女人就是这样,前脚对俄罗斯好心人说自己要远离意大利当女酮,后脚就能带着法国暗杀王私奔去美国拍他是龙。
费奥多尔在心里冷笑,她是不是还分好了时间?
一三五当女酮,二四六泡杀手,周日再钓一个女性杀手。
刚好同时满足了女酮和杀手两种癖好。
他像所有试图捉奸的前夫一样,盯着前妻出轨对象的脸,恨不得把奸夫的头砸烂脸划花。
这个世界上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自爱的男人?
他们的妈妈难道没有教导他们,不要随便插足别人的爱情做小三吗?
他们难道不知道多好的女人都经不起诱惑,容易犯世界上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吗?
费奥多尔咬牙切齿,显然,这群混蛋知道,这群混蛋故意的。
他还在破防的时候恶友果戈里也凑了过来,先是聚精会神地看了半天照片,然后真情实感地说了一句,
“矮油,拍的不错哦~”
没等费佳用毫无波澜的眼神看过来,果戈里先笑嘻嘻地说:
“我说的是他俩的护照,护照上的图是我p的,怎么样,技术很好吧。”
听了他的话之后,费奥多尔站起身检查了一下不远处箱子里,剩下所有要用的和要卖的护照。
多棒啊,女性的照片都是奥黛丽·赫本,男性的照片都是格利高里·派克。
这一刻费奥多尔觉得自己的过敏原又多了三个,奥黛丽·赫本,格里高利·派克还有他们一起拍的那部该死的《罗马假日》。
见鬼,为什么记者不能老老实实当记者,杀手不能老老实实当杀手,非要去干俄罗斯人该干的事情!
捡公主这件事情水深得很,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家伙捡得明白吗?不能老老实实一边呆着让好心的俄罗斯人来吗?
旁边的果戈里发出癫狂的大笑,似乎对这一场景期待已久,他一边哈哈哈哈,一边说费佳你的脸色好好笑啊。
“上次你凌晨四点给小丑打电话,小丑本来想给你回答,却怎么也打不回去。”
“小丑睡不着,于是带着基地里的大家给你准备了惊喜,费佳,快乐吗?自由吗?幸福吗?”
过去的好莱坞电影总喜欢说一句话——“All is well。”
意思是事情糟糕到一定程度就会好起来。
但人生不一样,人生总能从糟糕过渡到更糟糕。
比如你刚发现你有近视和健忘症还决定去做女酮的老婆找了新的男小三,然后就知道你的恶友弄砸了你的生意还促成了你老婆和小三的约会。
你的老婆坐在小三身边笑,你的恶友站在你身边笑。
费奥多尔深吸了一口气,他脸上强行堆砌起来的笑容终于彻底维持不住了。
人生的下坠永无止境,他可以下坠到谷底,但在此之前他一定要先掐死果戈里!
同样看到了这条动态的还有里包恩,以及跟在他身后负责报点的白兰·杰索。
看到动态的时候里包恩右手拿着枪,左手拿着手机,对着眼前的尸体连开五枪后觉得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
然后他换上新的弹夹,对着另一具尸体又连开了六枪。
里包恩是个地地道道的意大利人,再标准不过的意大利黑手党,有着被法国诗人吐槽的做作和被俄罗斯情报贩子吐槽的老派。
杀人的时候会同时带上枪和手帕,枪用来杀人,手帕绝大多数时候用来擦枪口,后来变成了某位小女士扎头发的发带。
喜欢用的枪是捷克制cZ-75手枪,印象最深的歌是意大利语版本的《女人爱变卦》。
女人爱变卦。
女人爱变卦。
前不久被意大利治好了异性恋,没过多久就被法国治好了同性恋。
治好女酮的从来不是中药,是腿和腹肌。
你个假女酮!
身后的白兰看着手机发出惊呼,说怎么又是个杀手。
“前一个是意大利杀手,后一个是法国杀手,难不成公主的爱好是杀手?我是不是也应该……”
里包恩的回答是一颗子弹,擦伤了白兰的脸,射穿了他身后的古董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