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我会永远陪着你,像你爱我一样爱着你,直到我死去的那——”
话没来得及说完,楚宴嘴里的“死”字触怒了早有预谋的皇帝,于是被皇帝蛮.横又强.势的打断。
楚宴眼底映着篝火的火苗。
在海边生起的篝火,火苗在随着风向朝着他们两个身边飘,就像江闻洲总是习惯性的往有他的方向走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宴对江闻洲说道。
“你弄得我全身上下都没劲儿了。”
“那你把我当成椅子,舒舒服服的平躺在我身上,好好休息一会。”
楚宴倒也没和他客气,“那我真躺下了?”
“躺着吧,宝贝,乐意效劳。”
皇帝把楚宴转过去,叫他背对着自己躺了下来。
“宝贝,张嘴。”
“干什么?”
“吃蓝莓。还有叶黄素。”
楚宴背靠着他,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良久,楚宴才问江闻洲,“我也想生火。可以把生火棍给我玩玩吗?”“当然可以。”
江闻洲把烧火棍从后面递给了楚宴。
抓着小alpha的手,和他一起用生火棍挑动里面的火炭。
“江闻洲,人是会变的。你比我年纪大,你有经验。我想问你,你也会变吗?”
楚宴和皇帝一起看着篝火里烧出的余烬,“我们两个,到最后会变成这堆火炭吗?”
楚宴甚至把脸扭转过了一点,看着皇帝的眼,来问他这个问题。
楚宴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现在这样要好,以后也能一直这样要好吗?
这一直是我心里的顾虑,我是很希望永远都和你这么好,但我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能不能…”
“我们都会变的。只不过,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的感情只会越来越好。我只会越来越爱你。”
皇帝带着楚宴的手,和他一起把埋在下面的火炭翻出来一点。
“我也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变。”
他的声音平稳,但饱含诚意,气势铿锵。
楚宴开始的坐姿还是正儿八经的,后来和他一起坐着,吹着风,烤着火,真的很舒服,于是楚宴的身姿也完完全全的放松了下来。
小alpha被丈夫抱着,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皇帝时不时的在他侧边,鬓边,神不知鬼不觉的.亲.上一.亲。
皇帝的手掌展开,手指交错纵横的.锁.在楚宴.腰.上,目光悠远的落在远处的海上,和楚宴聊悄悄话,他对楚宴讲起了自己不为人知的往事,“老婆,虽然我从小就是皇太子,但其实,从小我就过得挺孤独的。我母亲身体不好,父亲一直在照顾他的身体,所以,两个人基本上没什么时间管我,教育我。
我小时候过得其实很没安全感。父亲说我太早慧了。因为很小就明白了很多事情,所以,我小时候根本交不到什么朋友。
或者说,我的朋友都是表面朋友。虽然我们表面称兄道弟的,但其实,各自心里都有各自的算盘。
我不能去相信任何人,因为我是皇太子,我身上背负的重担和责任,叫我不能冒任何一点险。
所以,就算有了朋友,我心里的防备也很重,我不信任任何人,时刻都在防备着。”
江闻洲语气沉静的向楚宴倾诉道,“我交朋友,很多时候都是为了笼络人心;
很多人和我交朋友,也都是看中了我的身份地位。从小到大,我都把人心算计得明明白白。”
他把楚宴白嫩的手掌在手中,“所以,当那个时候,你奋不顾身的冲上来救我的时候,我心底、其实很触动。”
楚宴的身体已经半倾了过来,大海和皇帝,楚宴偏向于倒向皇帝这边,小alpha很认真的听着皇帝讲他的心声。
“之前我就感觉到我对你动心了。就算你不救我,战争结束之后,我也肯定要追你。你还救了我。
我已经一见钟情的情况下,你又在我面前那样的拼命。
怎么说呢,阿宴,你真的很真挚。”
江闻洲见过了太多的虚伪,突然有这样一个真诚的小家伙出现在面前,他就算拼了命,也想要抓住这样的一份纯净,纯粹,与纯真。
“我从出生以来,就没有信任过任何人。包括我的父亲。”
江闻洲语气照旧很淡,“外人都觉得前任皇帝是个好皇帝,只有我知道,他很早之前就把我放在皇宫里,完全的放任不管了。就算我死了,他也只觉得是我无能。
但是,你出现了,老婆。我在圣雪莱帝国,终于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也有一个可以完完全全信任的人了。
你不但是我的老婆,也是我的朋友,亲人。”
楚宴是他拼命都想要占.据.的一份美.好。
“以后我们每周都来这里约会,好不好?”
“你有空的话,当然没问题。我很喜欢这里。”
“在遇到你之前,虽然我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人,但没有一个能真的走进我心里。
只有你,老婆,这么多年,就只有你一个人。”
只有这个漂亮的小alpha,在与他相遇时,就带着披荆斩棘的姿态,英勇无畏的向着凶恶的敌人迎了上去。
这一刻,小alpha不但强行冲破了敌人的包围圈,也强势的冲破了皇帝的心房,闯进了他心里,从此在他心里住下。
小alpha真诚而朴实的安慰皇帝,“做皇帝确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做一个好皇帝就更不用说了。
以后有什么话,你都可以和我说。我的嘴巴很严,跟我说了肯定没问题的。以后我就是你的树洞,随时都可以陪你。”
楚宴说着,冰凉的指.尖触及到皇帝鼻梁上的那点疤痕,像是掠过薄瓷一样的用指尖.掠.过。
“脸上,要不要涂点药?”
“不用。老婆。我好感动。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你才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吧…”
楚宴靠过去和他拥抱。
“当时我的脸伤成那样,可你还是很喜欢那张受过伤的脸…”
楚宴也回想起了以前的事。知道真相后再去回忆很多东西,才会在事。后醍醐灌顶。
“对着那么可怕的脸露出那种表情,你才是,喜欢我都喜欢得昏了头吧…”
“不准说自己可怕。那一点都不可怕。再那么说自己,我要生气了。”皇帝屈指,抬起楚宴的脸,碰上曾经长着疤痕的地方,楚宴的颌骨被他的指骨给丁页起,一时半会无法低头,但也能勉强看到皇帝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