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楚宴心想,江闻洲真心喜欢他,所以之前他们只是做*。
怕他反感,所以皇帝没有强行标.记他。
但如果赶上特殊期,他有需要,那恐怕皇帝会为了他的健康,毫不犹豫的把他给办.了。
所以,要是能瞒住江闻洲就好了。
不是能瞒住,是一定要瞒住。
他现在还没想清楚要不要对皇帝敞开心扉。
这种事,必须要考虑好之后才能向皇帝坦白。
要是被江闻洲看出来了,那就完蛋了。
“我去洗漱。”
小alpha坐起来,往洗手间逃去。
他动作凌厉的挥开身上的薄被。
腰.间和后.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
“我帮你。”
“不用!”
楚宴提高音量,对江闻洲吼了一句,“要是敢跟进来,你这辈子都别想跟我谈恋爱!”
“好凶啊,好吧,阿宴真是过分呢。我只是想看看你要不要帮忙。
毕竟你的样子看上去太可怜了,而且也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我理应负责。
不过既然阿宴这么抗拒,我还是不进来了。”
“这还差不多…”
楚宴气若游丝的回了一句。
“阿宴,你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好。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江闻洲,你只会让我变得更累!”
皇帝高大的身影透过卫生间的玻璃门,落入楚宴眼中。
楚宴看着门口的那道身影,心跳急剧加剧。
他色厉内荏,只想赶走皇帝。
但皇帝反而离他越来越近了。
“楚宴。你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躲进洗手间?阿宴,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叫我知道的?”
伴随着皇帝咄咄逼人的诘问的,还有他拧动门把手的动作。
“阿宴,你一个人在里面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在门把手被强力拧出咯吱吱的刺耳声音时,楚宴的惊慌已经飙至了巅峰。
门没开,但皇帝打电话的声音接着就在门外响起,“雁安,我寝宫第一个卫生间的钥匙放在哪里了?”
“别打电话了,江闻洲,这么点小事麻烦雁安秘书长,你不觉得很丢脸吗。
我…我…我只是觉得,就算要谈恋爱,还是要给彼此一些空间的。至少上厕所的个人空间要有吧?”
楚宴感受着门外的皇帝带来的寸.寸.紧.窒的迫.近感。
一度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仿佛门外是一头在伺.机.而.动的猛.虎。
“我知道了,我在忙,先挂了。”
江闻洲问到钥匙的位置后,不动声色的对楚宴说道,“那好吧。阿宴。我只是想进来照顾你。
毕竟你佩着助听器和眼镜实在太不方便了。”
皇帝嗅到了空气中那不同寻常的气味,饶有兴致的一挑眉,他已经大致能猜到楚宴在为什么躲着他了。
“我就在门外守着,不进来,要是你自己能照顾自己,也行;
万一不行,我随时都能进来帮你。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老婆。”
“……好。”
楚宴很清楚再和他拉锯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于是也妥协了。
皮下像是有活的虫子在游.走,楚宴用尽精神力,都有些克制不住。他小心的从腕部的手表里取出一小颗抑制剂,仰.头吞了下去。
楚宴打开水龙头,一边洗脸一边在思考这几天如何度过,现在的他,只能说是内忧外患。
家里有江闻洲在对他虎视眈眈,学校这几天的训练课,强度也非同小可,这几天的训练课已经不只是对付他们的同学了,还要进入幻境,进行综合作战,还有嗷嗷待哺的精神体等着精神力锻造。
“江闻洲,下午我就要去上学。”
楚宴边洗脸边对皇帝说道。
“好啊。”
皇帝没有反驳楚宴的意思。
他透过磨砂玻璃往里看,眸光如同夜色。
漆.黑.粘.稠。野.欲.无边。
他知道楚宴在想什么,但他现在不会出声拆穿。
alpha们一旦遇到高匹配度的恋人,抑.制.剂就会对他们失.效。
只有恋人才能变成最好的药。
楚宴是很优秀,但也不能违背alpha们的身体机制。
以他的个性,必然会选择硬撑。
等他撑不住的时候,皇帝自然会现身帮他。
只有这样,才能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alpha稍微长点记性。
别再这么大胆冒进。
皇帝一边低头看楚宴的课程表,一边想道。
“阿宴。我还有点事。先回办公室了。”
为了不让楚宴起疑心,江闻洲决定来一招欲擒故纵。
“既然要上学,就不要在卫生间里面磨蹭了。快点出来。宁斐在外面等你。他会带你去吃饭。”
“知道了。”
皇帝说完之后,就从寝宫离开了。
他边坐车,边打给了楚宴的那三个小跟班。
楚宴听着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时之间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走了。
楚宴追出去看了一下,发现江闻洲确实是走了,才放松的脱.力的倒在了沙发上。
还好,江闻洲是个好皇帝。
单纯的小alpha想道。
浑然不觉他已经掉入了皇帝的陷阱中。
皇帝比他想象的更加隐忍。
更加擅长谋划。
他以退为进,运筹帷幄,在暗处跃跃欲试的掌.控着一切,已经做好了这次要给小alpha一个教.训的准备。
楚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他身上干干净净的,江闻洲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帮他洗好了,所以只要简单洗一下就好了。
“皇后殿下,中午好。”
“嗯。”
一走出殿外,宁斐就带着一队保镖向他问好。
“请跟我来。”
在宁斐的带领下,楚宴很快在皇宫完成了用餐。
又拿到了江闻洲从家里帮他送过来的书包,带上书包去学校的图书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