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体依旧虚弱不堪,但她还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从夫人的安排。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过去了半个月。
这段时间里,夫人对女子关怀备至,不仅每日送来可口的饭菜和滋补的汤水,还时常陪她聊天解闷,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关爱。
然而,就在一天清晨,女子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袭来。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即将临盆了。
“夫人,好要生了。”她挺着大肚子朝夫人缓缓走过去,吃痛地说。
夫人嘴角上扬,给她吃了颗定心丸,说:“不要担心,我早已给你物色好了一位产婆。”说罢,立马吩咐身边的丫头说,“去,赶紧将产婆请上山来。”
半个时辰之后,丫头带着产婆到了慈云庵。
她也痛的不行了。产婆迅速进了屋,开始指挥众人准备接生事宜。
夫人在一旁紧紧握着女子的手,轻声安慰着她。
她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随着产婆一声声的鼓励,她使尽全身力气。
随着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女子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想要将孩子顺利诞出。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挣扎,终于,一声清脆响亮的啼哭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听到孩子的哭声,女子如释重负,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她清楚地看见了那个孩子手臂上有一个椭圆形的黑色胎记。
她疲惫至极,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最终支撑不住,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她隐约听到产婆对夫人说:“夫人,这是个男孩。你看模样可俊了。”
夫人笑着回应:“能不俊吗,这几天我可花了不少银子给她娘补身体。这不,娘吃,儿补。呵呵……确实是不错的小子。”
……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次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时,却发现身边不见了孩子的踪影。
惊慌失措之下,她急忙向守在一旁的老尼姑询问孩子的下落。
“我的孩子呢?”
老尼姑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凝重:“阿弥托福,施主,放下心中的执念,好好过日子才是正道。”
她根本不明白尼姑说的是什么意思,再次追问:“师傅,我只是问你我生的孩子在哪里?我要给她喂奶,要不他会饿的。”
老尼姑见她这样,不好继续说下去,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她一人,顶着产后身体的疼痛与无助。
只见她缓缓起身,用手臂支撑着墙壁吃力地开门走出来,逮住了一个小尼姑,问:“小师傅,行行好,把我的儿子抱过来,我要喂奶。”
小尼姑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才吞吞吐吐地告诉她:“施主,您的孩子……已经被接生婆抱走了。”
听闻此言,女子犹如五雷轰顶,瞬间呆住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亲生骨肉竟然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个与自己无怨无仇的接生婆带走。
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情绪激动的她顷刻间瘫坐在地。
此时,顾不得身体的虚弱,执意要去找那位好心收留自己的夫人问个清楚。
可是,当她四处寻找时,却惊讶地发现那位夫人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座慈云庵出现过一般。
此时此刻,女子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那位所谓的好心夫人根本就是居心叵测。
夫人之前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善意,不过是为了骗取她的信任,从而达到夺走她腹中胎儿的目的罢了。
一想到这里,她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山间的树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她毅然决然地下山了。
脚步匆匆地穿梭于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目光急切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发现自己孩子的线索。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几乎走遍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但始终未能见到那熟悉而又令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
聋老太太讲到此处时,情绪再也无法抑制,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哽咽声也随之响起。
秦淮茹见状,赶忙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聋老太太那颤抖的身躯,轻声安慰道:“聋老太太,您别太伤心了,也不要再难过啦,那些痛苦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悲恸欲绝的哭声引起了守在门口的何雨柱的注意。
他心头一紧,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踹开了门,怒气冲冲地指着秦淮茹喊道:“好你个……秦淮……秦姐!你怎能如此狠心,竟然让一个可怜的老太太这般伤心落泪呢?我所认识的秦姐可不是这样子的呀!”
何雨柱一进来本来是怒发冲冠的气势,看到秦淮茹的脸之时,瞬间歇菜了,将口中的“秦淮茹”改为了“秦姐”,将怒气将了七分。
秦淮茹没有理会整个无理取闹的何雨柱,只是瞪了她一眼。
“傻柱,我没事,淮茹是个好孩子,我只是跟她唠嗑唠嗑。不用担心我。我知道,整个四合院里,也就只有你对我这个老太太这么上心咯。你要真是我亲孙子,那就太好了。”聋老太太收起了伤心,转头看着为自己担心的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立马说:“老太太哟,我们虽然不是亲祖孙,但胜过了亲祖孙,是不是?我看您也累了,唠嗑的事情,那就等日后再来吧。”
何雨柱看聋老太太的神态有些疲惫,好心提议。
“好孩子,我早饭还没有吃,我今儿就在这里吃了,你去准备,淮茹也在这里吃。我还有几句话需要跟淮茹说。你把门关上,做好早饭,直接进来就成。”聋老太太吩咐道。
门再次被关上。
秦淮茹坐在了聋老太太的旁边,她伸出手,抓住了秦淮茹的手,问:“淮茹,那孩子在哪里?”
秦淮茹微微低头,经过了几秒的思想斗争之后,道:“老太太,现在还不适合……他还不知道……”
聋老太太摆摆手,微微颔首:“是啊,我都没有照顾过他一天……他现在过得好吗?”
秦淮茹确定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老太太放心,他过得很好。我想啊……等到合适的机会再相认。”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就凭你的一己之力?”聋老太太锐利的眼光落在了秦淮茹脸上。
秦淮茹立马眼珠子一转,立马扯谎:“那怎么可能,我委托了轧钢厂的一位领导,我跟那领导说,我替我奶奶找我失散多年的亲大伯。就这样,我找到了。”
聋老太太听到了满意答案。
而秦淮茹也开始盘算接下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