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给年时一发消息,她想去找他玩儿,她手里有两张电影票,不过年时一很快就拒绝了,可她不死心,她到了年时一脚下,看到了动天的一幕,年时一倚在门框边好像在等人,过了会儿,温漾出现视野,两人好似纯男纯女腼腆的说了两句话,温漾就跟着年时一身后,进屋去了。
姜悦再看了眼,那个不苟言笑的人传达到手上的冰冷消息,怨恨积垛在心内绽开一束血花,哪有直男…就是对她打不起兴趣而已。
她气愤地将手中的票丢到垃圾桶,转身沉步离去。
温漾拐角就看到年时一的身影还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年时一的冷公平分给每个人,可她看着面前高大健硕的背影,她总觉得自己很特别,他会邀请她去他家,并且像宋甜甜说的一样,他这个人是不会轻易让别人踏进他家的,而且不会超过半小时,而温漾…上一次不知道超过了几个半小时…。
他也会等她,他对她也总注意细节方面,当然这些想法一摇脑袋就全摇出了脑外。
不能将自己捧得太高,不然会摔的很惨。
她过来时难得没有触发路痴设定,因为这条道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已经一个人走了多少遍…
每次都是远远窥着这座房子主人回来没,她怕见到他,也怕他看不到她。
房子里面很暖和,设施也没变,给人一种陌生却又心安的感觉。
温漾落座于沙发上,年时一低低的问:“冷吗?昨晚刚下过小雨,你穿的这么少?”
他将视线全然放在温漾身上,温漾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莎莎裙,外面套了件宽大又薄的米色针织衫。
有点温婉淑雅的感觉,与平常见到的温漾大相径庭。
感觉一下子将年龄跨大,可以当女朋友的感觉,而不是一个小孩子。
温漾含羞一笑,她的性格不该是这样扭捏,可是这个房子里面她是客人,不爱说话的年时一此刻倒是有了主人气势,什么方位都要来一句。
温漾听到问题后,几乎都缓缓摇头。
“好,你跟我进来。”
温漾听话地站起身,跟随着他的步伐,进入到一楼左边角落的房间,进去了才发现这是年时一的私人房间。
一张大床摆在墙那边,房间没有衣柜,只有一个开放式的衣帽间,年时一似乎很爱紫色和暗色,至少一眼望去紫色占大半,其他的就是黑色灰色了,房间也很简约整体呈灰色调,连窗帘都是灰色。
一张玛瑙桌隔空定在墙上,占了落地窗的二分之一,很大。
温漾脚步愣住门口,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冒昧了?
年时一拿出课本,搬来了椅子放在自己旁边,看到愣神的温漾,掀起眼帘的黑瞳中带着丝探究意味:“怎么?没进过男生的房间?”
温漾手指紧紧攥紧衣摆,她该怎么回答…她进过男孩子的房间,可是这是年时一的房间,而年时一在温漾心中是不一样的存在。
是她要尊敬、爱护,却又不可近处的人。
年时一很喜欢她这个反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接着吐出一句话:“进来!”
像是命令,温漾抬步走了进去,卸下自己肩上的帆布包,拿出课本摆在桌面,坐在他旁边。
虽然刻意表现得很轻松,可是那些板正的身姿,和与年时一特意拉远距离的动作,落入眼里看来温漾就是没放开,故意掩饰,装正经。
这倒让人起了想蹂躏,欺负,狠狠调戏一把的心。
年时一在温漾仔细听他讲话的时候,单边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温漾余光察觉异样,侧过去时,男生脸上亦如冰川贴脸,冷涔涔的,只不过倒是撞见了对方正在观察她锁骨上那颗黑痣的黑眸,周围空气顿时升起了危险,她顺着他视线低下。
这个位置怕不是值得深看的吧?
这个眼神一点都不怀好意,可温漾却没有反感,而是起了羞耻心,她连忙将脖子处的扣子扣上。
年时一感知这个动作的含义,蓦然挑眉,随后移过视线放到女生那已升起羞意的面庞,他表面依然风平浪静,但出口的沙哑嗓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躁动。
“走什么神!看题目。”
温漾也没多想,毕竟年时一不会是那样的人。
可刚正常没两分钟,年时一过来指点的手指又有意无意地蹭过温漾的手背,,好似引诱,而且,年时一的距离也突地拉近了好多。
这么近距离贴脸夹杂着大量柑橘香入鼻,温漾身形一僵,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年时一脸廓菱角分明,视线往下喉结凸出,白白净净一小伙,她还看清了人,形状姣好的耳廓上软骨和耳垂处的不明显的褐色痣。
魅力十足,温漾紧张地咽了两下口水。
周围很静,一点杂音没有,这咽口水的声音就如上了扩音器在年时一耳边放大,他眉毛不经意上挑,侧过头来,眼神带了丝玩味儿,可两人距离实在太近,刚转过头,就把温漾吓得跳起来。
因为那个距离差点鼻尖对鼻尖,不论谁往前一下,都是可以吻上的地步。
年时一微微歪头看着她惊恐的动作,不由得腻歪一笑,像是干坏事还得逞的倨傲感。
温漾尴尬的挠挠脸颊,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啥,刚刚有东西咬我,老疼了!你家该使用些除虫喷雾了!”她有搭没一搭的说着,因为底气不足,声音渐小。
“嗯,过来吧,我们接着讲!”
年时一怎么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就爱看。
这些变态的心思似乎除了温漾能激起以外,也没人能让他这样了吧?
温漾忸怩地小心坐下,接着听讲。
只不过后面没了这么多巧合,温漾倒是松了口气,因为那些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
她都还是清纯女娃娃,跨度太大,她会受不了的!
虽然知道年时一不是故意的!
……
温漾出了那档子事,年时一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的,至少在他视线内,他要让她安然无恙。
温漾出门才发现帆布包上的小兔子挂链没了,她左掏掏右掏掏还是没找到,只能略微歉意对年时一说:“我有东西忘拿了!”
年时一看着女孩子抬起的小脸,暖阳占了脸的半边,太阳照耀的地方白到发光,显得睫毛纤长,杏眸圆又大。
他平静地问:“是什么样子的?我去帮你拿!”
温漾想了想也比划不出来,就将图片发给他,年时一拿着手机就回房间里找,最后在厕所的镜子面前找到,等他出来时,那个古灵精怪的温漾已经没了人影,环顾四周,才发现与一群大爷大奶聚众吆喝着。
凑近一看,跟不同年龄段处的这样融洽原来是五子棋。
年时一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蓬松的头顶,发质很好,黝黑如柳条顺泽。
他没打扰她,静静地听着她嗓门老大的与旁边下五子棋的老辈儿说:“哈哈哈,看来这局我要赢了,你们要输了哦!”
最后一子落定,胜局已定,温漾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狂拍桌子:“赢了!”
在她说完,一句幽幽且低沉的男声同时窜出:“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