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韵也同他告别,刚走出门外就被一个名叫平福的小厮拉了过去。
平福说是府上来了贵客,需要充足人手,让他一同准备宴会。
白常韵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看来这宴会很重要,但是他去,真的不会造成影响吗?
平福瞧出他的不愿意,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对方想偷懒,威胁着白常韵赶紧去。
白常韵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去。
想起艾樊错说自己带来了好运的事,说不定自己的体质,已经被削弱了呢?
.........
吕梁彻脸色难看,抱着手臂在门外来回走着。说实话,他不希望吕许明同舒家那姑娘成亲。
这么一来,吕许明有了舒家的帮助,自己这边岂不是更孤立无援了?
不行,他不能看着二家联手起来,必须让这婚约取消!
吕梁彻眼珠子咕溜转着,想着从哪里入手才好。
艾樊错看见前方那橙黄色身影,缓缓走来。
准备了一下状态,连忙进入卑微小厮人设:“二少爷,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吕梁彻沉声道:“想必你最近也听到风声,舒家老爷来了.......”
艾樊错点了点头,这事他确实是知道,府上对此还算重视,正设宴款待着舒家老爷。
但是婚姻之事,他个人觉得那舒姑娘与这吕许明并非良配。
之前在杂货处,听那些小厮闲聊起二人。
这吕大少爷对于未婚妻一点也不上心,从未过多问起,反而是在意舒府有多少人脉和资源。
这哪是娶人啊,明明是娶自己的荣华富贵。
“你随本少爷去看看那舒老爷,理由就是贴身服侍本少爷。”
艾樊错想起了那事,凑过去道:“少爷,上次咱们的计划,要不顺着这个节骨眼实行吧?”
吕梁彻挑了挑眉,他们的计划是要让甄友秉下台。
这样吕许明就需重新培养一个管事,自己便能得到一丝空隙。
其实让甄友秉下台很简单,他干的那些事情,并不是一手遮天。
吕梁彻身为二少爷,自然是知道些。
但问题就来了,吕许明手里的权还蛮大的,一时半会让他的人倒台真不容易。
这贾升奋看着老实呆痴,但先前出的主意还挺.........
贾升奋说在他老家,准备好几样东西混合起来,便能造成威力不错的爆炸效果。
吕梁彻不知道什么能造成这么大的爆炸效果,因为贾升奋要炸的不是什么小物品,而是整个茅房......
贵人们有自己的恭桶,每日有人清洗送来,但众多小厮都是在公共茅房随便解决。
吕府下人不少,那些污秽之物时常堆积.......
气味和环境都十分“美妙”。
甄友秉管着府上诸多事物和建筑 ,茅房这种必备的自然也在管辖中。
但甄友秉平时嫌脏臭,从来不去看,有时候脱瓦掉砖了也不知道。
贾升奋说,他要挑个好时机,让茅坑炸炸炸炸炸.......
他还笑嘻嘻讲着,其中黏糊的臭屎全部炸出来,黄褐色的浊浪便裹挟着秽物,猛猛冲天而起,在阳光下定能划出一道优美风景线。
吕梁彻当时听这详细形容,嘴角猛地一抽。
这小厮平时看着呆痴,但提到污秽之物,干起坏事来,脸上就神情灵动了。
那这责任可大了,第一个问的就是甄友秉这管事......
想象那个场景,吕威骓在乎面子,定会勃然大怒,毕竟传出去该有多丢人。
借着这个机会,将甄友秉以往干的肮脏事一并捅出来,其他小厮对他积怨已久,都能作证。
甄友秉的管事职位就算不被撤掉,也会受到严重惩罚。
那可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唯独在甄友秉任职的期间,臭烘烘的茅房炸了。
吕梁彻心中还是很期待的,因为母亲的事情,他对自己的父亲也是没什么好感。
“你不怕被查出来是你?”
吕梁彻挑眉问。
艾樊错在心中嘿嘿笑着,反正他又不在吕府干一辈子,开除就开除呗。
而且他还有那金色心法——搞基无常
艾樊错已经充分见证了这心法的牛逼,居然自带精神控制,让人对他产生怜悯。
要是被找上了,就用这心法解决吧。
想必吕老爷只会觉得他还是个天真孩子,炸茅房也只是为了让所有人见见美丽风景。
这有错吗?何错之有!
搞基破万法呀!
艾樊错在心中感慨着,面上对吕梁彻露出忠心之情。
“这算什么?只要二少爷掌控吕府大权,我随时都能回来。贾升奋此生只为二少爷赴汤蹈火!”
嘿嘿,他说的是贾升奋,不关艾樊错的事哦。
这个就叫严谨。
吕梁彻这一刻是真的怔愣住了,眼眶泛红,认真看向艾樊错。
第一次遇上对他这么忠心的人......
他这才注意到对方有一双褐色眼睛。
在猛猛升起的好感加持下,吕梁彻只觉得这褐色眼睛,像极了温润的琥珀。
等等,褐色眼睛?
吕梁彻掀起眼皮,脚步一顿,他想起了那个可恶的青衣人,也是一双褐色眼睛!
他转过身来,拍了拍艾樊错的肩膀,沉声说道:“虽然本少爷的仇人也有一双褐眼,但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迁怒你的。”
“跟着本少爷,保你吃香喝辣!”
“先前觉得你面相丑陋痴呆,现在这双眼睛倒像是琥珀一般,令本少心情愉悦。”
“而那青衣人的眼睛,就跟粪坑中褐色的污秽物一般,真是作呕!”
艾樊错听着吕梁彻的评价,嘴角僵硬,手放在背后用力摩挲着。
他真得好好管教一下这个吕二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