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四:宿主以雷霆之势诛灭首恶,医者仁心与金刚怒目并存,个人体质获得小幅度强化!气血充盈度+10%,精神力韧性+10%!】
一连串的系统爆鸣,让周翊聪的心情愉悦了不少。尤其是“符箓”这个新模块,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道家手段了,看来系统也在根据自己面对的敌人类型,不断解锁着更具针对性的能力。中医的范畴,果然是海纳百川。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群仍在瑟瑟发抖的富豪宾客。
他们今晚受到的惊吓太大了,心神激荡,魂不守舍,回去之后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留下心理阴影,后半生都要在噩梦中度过。
“医者,当有仁心。”周翊聪心中默念一句。
他走到那张摆放着古琴的台子前,这古琴也是一件拍品,可惜还没来得及拍卖,主人就化成了灰。
他施施然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
“周先生,你这是……”孙振海一愣。
周翊聪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指尖微动,一串清越、悠远的琴音,便如山间清泉,流水行云般,在这片狼藉的厅堂内流淌开来。
他弹的,是一曲早已失传的古谱——《宁神普庵咒》。
这并非普通的音乐,随着周翊聪指尖的拨动,一丝丝温和的、带着安宁气息的能量,随着音符弥漫开来。
那些原本惊恐万状的宾客们,在听到琴音的瞬间,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瞬间抚平了他们狂跳的心脏和绷紧的神经。他们脸上的恐惧和慌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详与平和。许多人甚至眼皮发沉,竟在这要命的环境里,昏昏欲睡。
就连孙振海和他的队员们,也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刚才因为那堆黑灰而躁动不安的心绪,瞬间被安抚下来。他们握着枪的手,都不自觉地放松了许多。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周翊聪缓缓起身。
整个大厅,除了那些被他放倒的永生会成员,所有宾客都东倒西歪地睡着了,脸上带着安详的微笑,仿佛做着什么美梦。
“好了。”周翊聪对目瞪口呆的孙振海道,“他们醒来后,只会记得参加了一场非常成功、气氛非常祥和的慈善拍卖会,然后因为喝多了香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至于刚才发生的事,会变成一场模糊而荒诞的梦,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困扰。”
孙振海彻底麻木了。
这已经不是医术了,这是神术!是仙法!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周翊聪的目光,却穿过他,望向了静心堂外那片深沉的夜空。
烛龙虽死,但他布下的这张巨大的网络,还远远没有被摧毁。那些被寄生的人,那些隐藏在城市各个角落里的“鬼”,甚至,是“烛龙”之上,那个更恐怖的存在,都还潜伏在黑暗中。
他轻轻拍了拍孙振海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我?我只是个看病救人,顺便……清理一下城市卫生的大夫而已。”
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那股刚刚平息下去的杀意,在眼底重新沸腾。
“孙局,今晚只是个开始。帮我准备一间最安静的审讯室,我要给那几个‘短路’的病人,好好地‘会诊’一下。”
“我要把他们脑子里,藏着的每一条毒蛇,都给揪出来!”
京城西郊,某秘密基地。
这里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磐石”。
厚重的合金大门隔绝了内外的一切,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冰冷金属的味道。这里的每一寸墙壁,都足以抵御重磅炸弹的轰击。
一间灯火通明的会议室内,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
长条会议桌的一端,坐着周翊聪。他面前没有卷宗,也没有茶水,只有一杯他自己带来的、飘着几粒枸杞和菊花的保温杯。
另一端,则是以孙振海为首的,来自不同部门的数位高级别负责人。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面前摆放的,是刚刚从静心堂现场传回的初步勘察报告。
报告内容堪称魔幻。
现场未发现任何枪械、爆炸物残留。
死者颜博文,dNA确认,残留物为高度碳化的有机物,但形成过程无法用现有任何物理或化学手段解释。
七名昏迷的“永生会”成员,身体机能正常,但大脑皮层活动异常,呈现出一种前所未见的、类似“系统宕机”的深度抑制状态。
所有宾客的记忆,都出现了惊人的一致性断层,完美地跳过了最关键的十几分钟,他们的精神状态稳定,甚至比参加宴会前还要好。
每一条结论,都在疯狂地挑战着这些唯物主义精英们的世界观。
“周翊聪同志。”坐在主位的一位头发花白、肩章上扛着金星的老者,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是孙振海的顶头上司,也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代号“将军”。他的声音洪亮而沉稳,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首先,我代表国家,感谢你为我们铲除了‘烛龙’这颗毒瘤。你的功劳,毋庸置疑。”
周翊聪端起保温杯,吹了吹热气,轻轻呷了一口,没有说话,等着对方的下文。
“但是。”将军的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如鹰,“我们需要一个能够被理解,能够被记录,能够被归档的解释。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组织,一个庞大的、跨国的、拥有超常规力量的邪恶组织。要战胜它,我们就必须了解它,分析它。而你,是目前唯一一个能让我们跳出迷雾的人。”
“我的解释,刚才在路上已经跟孙局说过了。”周翊聪放下保温杯,淡淡地说道,“用你们能听懂的话来说,颜博文和他手下那些人,相当于是一个个接入了局域网的终端。颜博文是服务器,静心堂那个风水局,是他们的路由器和信号放大器。我做的,就是先砸了路由器,再用一根特殊的‘针’,给服务器的核心cpU,注入了一段无法被解析的‘病毒’代码,造成了其核心能量系统过载,自毁了。”
会议室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周翊聪。
砸了路由器?病毒代码?
这套说辞,比“形神俱灭”更加离谱,却又诡异地……好像能听懂一点点?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是技术部门负责人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推了推眼镜,问道:“那……那根‘针’,是什么原理?那段‘病毒代码’,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