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北方风起云涌,天色大变,不过数日的时间,袁绍进军兖州的消息便传到了邺城!
冀州牢狱
墙壁上的地图更加详细。
“先生!”
李峰行到狱门前,苦笑道:“您还是别画了,主公在黄河之畔大势正盛,将军府退守陈留,我们大军已经跃过黄河,在陈留长垣扎营!城中也都在说河内即将大胜!”
“什…….”
“你说什么?”
田丰手中石子坠落在地,眼中满是惊悚道
“主公大胜!”
李峰无奈道重复道
“完了!”
“彻底完了!”
“冀州再无回天之力了!”
田丰瘫软在地,看着满壁的山川河流,嚎啕道:“河内何来的大胜?主公入主兖州,河内,并州大军必然齐伐抚远府!西凉大变,马腾已亡定然是假象!”
“林辰就是要让两军会晤一处,他不在濮阳,而是在河内布局!大势亡矣!”
北四州完了,这是田丰此时唯一的想法,固然不能洞穿所有大势,但是他也能看得出林辰的部分布局。
这一刹那,无数悔恨席卷在心头,方才明悟所有破绽是早就留给他们用来推进天崩之势的。
然而,此刻的他不过是一个蜷缩在在牢中的失败者,想要挽回所有败势已经不可能了,只能一点点见证北四州的崩塌!
袁绍下令后
不过数日的时间,大军就到了河内。
孟州一带,颜良看着手谕,沉声道:“我们该行军了!”
“将军!”
吕旷蹙眉道:“何时动兵?”
颜良收起手谕,看着司隶地图冷嘲道:“史焕这个抚远府大都督必然想要借着轵县撤入孟津渡口,我们明日冲击他道营地,将其往东垣驱逐,再令高干,儁义他们南渡端氏,在垣曲截留抚远府!”
“东垣?”
吕旷心中猛然一惊,冀州文武之中,传颂着田丰的死谏之言,林辰要在东垣伏击他们,现在他们主动往东垣走,无疑是自寻死路!“
”怎么?“
颜良眼中满是傲然道
”将军!”
吕旷发寒道:“你可曾记得文丑将军传来书信,上面记录了元皓先生的死谏之策?”
“呵呵!”
“腐儒罢了!”
颜良冷哼道:“现在可不是他们往东垣引,而是我们主动将其驱逐过去,等我们到了东垣,元才,儁义,还有正南军师裹挟的西凉军至,林辰有多少主力够我们杀?到底是谁设伏谁?”
“喏!”
吕旷恭敬道
当天,颜良书信发往长子。
同时他麾下大军也正枕戈待旦。
翌日,兵马出营,直逼数十里外的抚远府大营!
抚远府营地!
一个小将踏入帅帐,恭敬道:“大都督,我军斥候检测颜良军动,正在快速朝我军营地冲击而来!”
“哦?”
史焕眸子一亮。
小将继续恭敬道:“颜良亲自率领五千铁骑作为前锋,吕旷统御一万步卒作为后军!”
“呵呵!果然孤傲!”
史焕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冷笑道:“你即刻传令我军,除了带上所有军备之外,只需要将粮草运输就行了,立刻前往东垣,一定要给颜良留下仓皇而逃的假象!”
“喏!”
小将躬身踏出营帐。
史焕起身看向东垣方向,喃喃道:“将军当真是谋必有之啊,真难想象世间竟然有如此奇人,真可惜某没有加入将军府五大营!”
将近一个时辰,冀州五千铁骑行至大营之外!
“杀”
颜良纵马拖刀,单骑裹挟着滔天之势劈开营栏,可是面对他的并不是曹军,而是满地的狼藉,营帐倾倒,甚至还有些牲畜在到处乱窜。
“将军!”
“营地是空的!”
一个小将带人检查之后,回来回禀道
“该死!”
“该死!”
颜良眼中满是怨气,问道:“可有找到行踪?”
小将恭敬道:“末将在军帐后侧发现无数杂乱无章的车辙和脚印!应该是抚远府大军朝着河内方向撤退了!”
“追!”
颜良恼怒下令,这次的行军速度已经够快了,甚至不惜带着铁骑先行,可是还是让抚远府提前逃离,仿佛有无数巴掌抽在他的脸上一样!
将近数日的追赶,史焕一路上停停歇歇,宛如钓鱼一般,损耗着颜良大军的士气。
东垣附近,临时营地中。
林辰将史焕传来的战报丢入火盆之中,沉声道:“高干他们行至何处了?”
“将军!”
徐晃恭敬道:“张合等人已经过了翼城,估计三日之内便能到达垣曲附近,大都督他们估计明日便能撤到东垣,相差两日!”
“够了!”
林辰转头问到:“你可能斩颜良?”
徐晃想了想,摇头道:“未曾见过,也不知道此人何等勇力!”
“典韦的七成!”
“这…将军…我..”
徐晃听到林辰的提示,有些犹豫不决,不知该作何答复。
林辰淡笑道:“明日颜良军必然大乱,到时候你看准时机带人从山坡冲下,居高临下趁其不备将其斩杀!”
“喏!”
徐晃坚定了下眼神,答应下来!如果林辰提示到这个地步他还是犹豫不决,估计日后也就止步于此了!
“许守,你立刻前往中条山,责令马超打着韩遂和审配的旗帜,于两日后从夏县进入垣曲境内,而后调集张辽将大军迁徙至中条山麻姑岭一带,若是明日见抚远府交战,立刻率军驰援!”
“喏!”
许守应喝道
“大难!”
“滔天大难啊!”
审配眼中满是悲哀,嘶哑道:“先诛颜良大军,而后灭并州主力,再邻军朝歌,西靠太行巍峨,南据黄河天险,北上可挟邺城,东进可断冀州主力粮草,吾主必败于兖州大地!”
咕咚
林辰放下茶盏,淡淡道:“公明,收拾营地,准备入王屋山,明日斩颜良,灭大军!”
“喏!”
次日,天色大暗,昏昏沉沉好似有大雨将至。
史焕统领两万大军,一路从河内郡撤入河东境内,两山之间波澜起伏,让大军气力损耗严重,甚至还有因体力不支落到后面,北颜良大军碾压。
这就是战争,哪怕是林辰也做不到零伤亡。
“将军!”
“颜良已经距离我们不足十里,他的铁骑和步卒已经会晤,可能是想将我们强留在东垣之前!”
“呵呵!”
听到斥候的汇报,史焕眼中满是戏谑。
“朝王屋山脚靠拢!前行五里之后,将所有粮草辎重抛弃,乱他颜良军心,那时候公明必然从山中杀出,斩杀颜良!主将一死,有抚远府大军包围,可全歼一万五千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