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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黄金的诱惑

斡难河的冰面开始泛青时,铁木真在新筑的石垒上埋下第一根界桩。桩头刻着狼首与太阳的图腾,夯土时他故意混入三把塔塔尔人的碎骨——这是给所有窥视者的警告。

孛儿帖蹲在一旁缝制千户旗,鹿皮线穿过骨针的声音像极了当年母亲鞣制羊皮的响动。她忽然抬头:“你听说了吗?阿勒坛在散布‘收编克烈部牧民’的谣言。”

铁木真将界桩砸进冻土,火星溅在他护腕的狼首铜饰上:“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想起阿勒坛那张布满酒纹的脸,这个乞颜部旧贵族曾在他流亡时夺走部众,如今却带着五百部众来“归附”。

话音未落,远处烟尘大起。者勒蔑纵马而来,腰间挂着的不是弯刀,而是一串沉甸甸的金铃铛——那是塔塔尔部贵族的饰物。

“大汗,出事了!”者勒蔑翻身下马,金铃铛撞在马鞍上叮当作响,“阿勒坛的人在劫掠塔塔尔降民,说是奉了您的命令!”

铁木真的瞳孔骤缩。塔塔尔部刚归顺半月,正是草原各部观望的关键期。他抓起披风甩上肩头:“点齐怯薛军,跟我去看看。”

塔塔尔部的白羊群正在狂奔,牧民们挥舞着棍棒驱赶,却被骑马的人用套马杆拖下。铁木真赶到时,正看见阿勒坛的亲信赤老温割开一个少年的羊皮袋,里面滚出的不是粮食,而是金灿灿的沙金。

“这就是证据!”赤老温举起金块,脸上沾着牧民的血,“塔塔尔人私藏黄金,按草原规矩该充公!”

周围的阿勒坛部众跟着鼓噪,几个牧民想上前理论,却被马蹄踹倒。铁木真注意到,这些人腰间都系着新打的牛皮钱袋,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

“谁说的规矩?”他翻身下马,马靴踩过沙金,“我前天刚颁布的《大扎撒》里写得清楚:降民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赤老温的笑容僵住:“大汗,您不会为了这些贱民——”

“啪!”铁木真的马鞭抽在他脸上,顿时皮开肉绽。者勒蔑上前按住赤老温,从他钱袋里倒出十几枚金戒指,每枚上都刻着塔塔尔贵族的族徽。

“阿勒坛在哪?”铁木真的声音像块冰。

阿勒坛的帐篷里飘着浓郁的奶酒气,这位肥胖的贵族正躺在毛皮堆里,由两个塔塔尔少女喂着葡萄。看见铁木真阴沉着脸进来,他打了个酒嗝:“贤侄来了?快来尝尝这西域葡萄酒,比斡难河的马奶酒带劲多了。”

铁木真盯着他堆在脚边的木箱,箱盖敞开着,里面是成锭的黄金,还有绣着克烈部鹰纹的锦缎。阿勒坛见他目光所及,哈哈一笑:“贤侄莫怪,我这都是为了咱乞颜部——您看,有了这些金子,能买多少战马?”

“所以你就劫掠降民,还假传我的命令?”铁木真的手按在刀柄上,“你知道这会让其他部落怎么想?他们会以为我铁木真言而无信,是个靠抢劫发家的贼!”

阿勒坛的醉意退了几分,他撑起身子:“贤侄啊,你到底是年轻。草原上弱肉强食,哪来那么多信义?你看看王罕,他每年从西辽抢来的金子能堆成山,不照样被称作‘草原之鹰’?”

铁木真忽然想起王罕帐中那串玛瑙念珠,每颗珠子都价值十匹良马。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我不管别人怎么做,乞颜部从今往后只按《大扎撒》行事。你即刻把金子还回去,再向塔塔尔部道歉。”

阿勒坛的脸色变了:“道歉?我阿勒坛可是也速该兄长的儿子,让我给贱民道歉?你别忘了,若不是我带部众来归附,你哪来的千户试点?”

帐外突然传来骚动,孛儿帖掀帘而入,身后跟着十几个塔塔尔老牧民。她手里捧着个血糊糊的布包,放在阿勒坛面前解开——里面是具婴儿尸体,咽喉处有道深深的刀痕。

“这是今天被你们杀死的孩子,”孛儿帖的声音冰冷,“他母亲说,你们为了抢他手里的金镯子,割断了他的喉咙。”

阿勒坛的脸色瞬间煞白,他转头望向铁木真,却发现对方的眼神比孛儿帖更冷。

千户试点的议事帐里,十二名新任命的千户长围坐成圈。火光将铁木真的影子投在帐顶,像头蓄势待发的苍狼。

“赤老温劫掠降民,按《大扎撒》该如何处置?”他盯着阿勒坛,后者正用匕首刮着指甲缝里的血垢。

“斩立决。”左手边的木华黎开口,这位年轻的千户长曾是铁木真的牧马人,“但他是阿勒坛大人的亲信……”

“律法面前无贵族。”铁木真抽出腰间的狼首匕首,拍在案几上,“谁再敢提‘亲信’二字,这把刀就割了他的舌头。”

阿勒坛的匕首“当啷”落地:“铁木真,你这是要卸磨杀驴?别忘了,当年你父亲死后,是谁保住了乞颜部的火种——”

“住口!”孛儿帖猛地起身,腰间的银狼护身符撞在桌角,“你保住的火种?分明是你带着人去投靠札答兰部,把诃额仑夫人母子扔在荒滩上喂狼!若不是铁木真九死一生夺回部众,哪有你今天的酒肉?”

帐内一片死寂。阿勒坛的脸涨成猪肝色,他忽然伸手去抓案几上的匕首,却被铁木真一脚踢飞。者勒蔑上前按住他,冰冷的铁链锁住手腕时,他听见铁木真说:

“念在你是乞颜血脉,死罪可免。但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千户长,你的部众归木华黎统领。至于赤老温——”他转向帐外,“立刻斩首,首级挂在营门示众。”

夜幕降临时,铁木真独自登上不儿罕山。山风带来远处的狼嚎,他摸着腰间的银狼护身符,想起孛儿帖缝在里面的纸条:“黄金能买战马,却买不来人心。”

脚下的岩石忽然发出异响,他警觉地转身,却看见札木合靠在树旁,手里抛着枚金戒指——正是赤老温钱袋里的那枚。

“好手段,义兄。”札木合笑着走近,戒指在他指间折射出冷光,“借阿勒坛的人头立威,现在草原各部都在说,铁木真的律法比克烈部的弯刀还锋利。”

铁木真盯着那枚戒指:“你早就知道阿勒坛的阴谋,对吗?”

札木合耸耸肩:“我只是让人给他送了点‘礼物’——几车塔塔尔降民的情报,还有……”他晃了晃戒指,“几个装满金子的箱子。”

山风突然转急,吹得札木合的披风猎猎作响。铁木真想起黑林盟誓时,对方掌心的血比自己的红得更深,此刻在月光下,那道疤痕像条蜈蚣,正沿着手腕往上爬。

“你想干什么?”铁木真的手按上刀柄。

札木合却将戒指扔进山谷:“不干什么,只是想提醒义兄,草原上的金子永远比草多,而吃草的羊,永远比吃羊的狼多。”他转身离去,靴底碾碎的松针散发出苦涩的香,“下次再见面,希望你还认得清,谁是狼,谁是羊。”

下篇:暗流涌动

铁木真回到营地时,孛儿帖正在给受伤的塔塔尔少女换药。女孩的手臂上有道鞭痕,旁边放着碗刚熬好的蒲公英膏。

“她叫合答斤,”孛儿帖用布条缠好伤口,“说看见有人给阿勒坛送过密信,信封上有熊爪印记。”

铁木真皱眉:“熊爪是蔑儿乞余部的标志。”他想起赤勒格儿死后,其弟忽秃率军逃往北方,曾在边境劫掠商队。

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一个浑身是血的斥候被架了进来:“大汗,蔑儿乞人……在北方边境建了‘黄金城’,用金子收买牧民……”话未说完,他便昏死过去。

孛儿帖与铁木真对视一眼,同时想起阿勒坛帐中的克烈部锦缎。她伸手摸向合答斤的发辫,那里藏着片蓝色的羽毛——克烈部怯薛军的标志。

“看来王罕坐不住了。”铁木真握紧拳头,“他怕我壮大,所以借蔑儿乞人的手来捣乱。”

三天后,铁木真带着者勒蔑和木华黎潜入北方边境。所谓“黄金城”不过是座用金箔包裹的木寨,忽秃坐在寨顶,脚下堆着小山般的金锭,正对着牧民们大喊:

“只要归顺我蔑儿乞部,每人送十两黄金!铁木真那小子算什么?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能保护你们?”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有牧民伸手去摸金锭,却被忽秃的卫兵一脚踹开:“摸什么?先杀了你们的铁木真,金子有的是!”

者勒蔑握紧弯刀:“大汗,让我带人冲进去——”

“等等。”铁木真盯着忽秃身后的阴影,那里站着几个穿灰袍的人,腰间挂着克烈部的鹰纹荷包,“看见那些人了吗?他们是王罕的谋士。”

木华黎皱眉:“王罕这是要借刀杀人?”

铁木真忽然笑了,他解下腰间的银狼护身符,抛给者勒蔑:“去,把这个挂在寨门口。然后告诉忽秃,我铁木真请他明天正午,在‘狼眼谷’一决高下。”

者勒蔑一愣:“狼眼谷?那地方三面是悬崖,进去就出不来——”

“所以才叫他有来无回。”铁木真的眼神冰冷,“王罕想玩阴的,那我就陪他玩到底。”

狼眼谷的正午阳光刺眼,忽秃带着两千骑兵闯入时,谷口的银狼护身符在风中晃动。他大笑道:“铁木真果然是个傻子,居然选这种死地——”

话音未落,山顶滚下无数巨石。第一波砸中前排骑兵时,忽秃才看见两侧悬崖上站满了乞颜部勇士,每人手中都推着块磨盘大的石头。

“弓箭手,射!”他慌乱下令,却发现弓弦刚拉开,头顶便落下漫天的羊皮袋——里面装的不是箭,而是混着沙子的马粪。

谷中顿时扬起遮天蔽日的沙尘,骑兵们的战马受惊狂跳,互相践踏。铁木真从山顶跃下,马刀划过忽秃的脸颊,血珠溅在对方的金冠上:“还记得赤勒格儿的下场吗?”

忽秃想拔刀,却发现腰间的金刀被沙子卡住。他转头想逃,却见木华黎带着人堵住了谷口,手中的套马杆像毒蛇般缠上他的脖子。

“饶命!”忽秃跪倒在地,“金子都给你,还有王罕给我的密信……”

“晚了。”铁木真的马刀刺穿他的咽喉,“草原上的叛徒,从来没有第二次机会。”

清理战场时,木华黎呈上一封染血的羊皮信,封口处果然盖着克烈部的鹰纹印泥。铁木真展开信,王罕的字迹力透纸背:“事成之后,黄金城归你,另赠铁蹄军三千……”

孛儿帖凑近看了眼,忽然指着信末的日期:“这是阿勒坛被处置的前一天写的。原来他们早就勾结好了,想借阿勒坛之乱动摇民心,再用黄金城吸引牧民反叛。”

铁木真将信投入火中,看着它慢慢蜷曲成灰:“王罕以为金子能买到一切,却忘了,草原上最珍贵的东西,从来不是金子。”

他望向谷外,幸存的牧民们正围过来,眼中不再有恐惧,而是带着敬佩。一个老牧民跪下磕头:“铁木真大汗,我们愿意追随您,再也不被金子蒙了眼。”

铁木真伸手扶起老人,阳光穿过他指间的老茧,在牧民们脸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他转头望向孛儿帖,她正微笑着整理千户旗,狼首图腾在风中舒展,像真正的苍狼般昂首。

月升时分,铁木真在篝火旁刻下新的《大扎撒》条文:“凡以黄金诱惑牧民者,断其手;凡私通外敌者,断其首。”火光映着他的侧脸,孛儿帖发现,他鬓角的白发又多了几根。

“累吗?”她递过一碗马奶酒。

他接过碗,指尖擦过她掌心的老茧:“不累。只是忽然明白,父亲当年为什么宁可饿死,也不抢牧民的粮食——因为真正的大汗,不是靠金子堆起来的,是靠人心。”

孛儿帖点点头,将一块烤好的鹿肉塞进他手里。远处传来新的牛角号,那是木华黎在整编阿勒坛的旧部。她望向星空,银河璀璨,像撒了满地的碎银,却比任何金子都明亮。

“明天去看看合答金吧,”她说,“那孩子说,想给你绣个新的箭囊。”

铁木真笑了,咬下一口鹿肉,油脂混着盐粒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他知道,这场关于黄金的博弈只是开始,草原上的奇局永远不会结束。但只要有这些愿意追随他的人,有孛儿帖这样的妻子,他就有信心走下去,走出一条与王罕、札木合都不同的路。

夜风送来青草的香气,他摸了摸腰间的银狼护身符,那里贴着孛儿帖新放的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人心为金”。

是的,这才是草原上最珍贵的黄金,永远不会被劫掠,不会被腐蚀,只会在岁月中越磨越亮。而他,将用一生来守护这份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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