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的阳光斜斜切进阁楼画室,姜梨的调色盘上堆着七种荧光颜料,在画布上拖出彩虹般的痕迹。她盯着躺在画台上的李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只穿着条松垮的睡裤,后腰的龙形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金,正是她今早画稿里“基因链具象化”的完美模板。
“姐、姐夫你别怕,”她握着比手臂还长的画笔,笔尖滴下的钴蓝色颜料在李昊锁骨处晕开,“就、就当是给皮肤做保养……”话没说完,画笔突然打滑,靛青色颜料在他胸肌上划出条歪扭的闪电,像极了基因图谱里的突变片段。
李昊盯着天花板的吊扇,任颜料顺着肋骨往下流淌。他想起昨晚在基因实验室看见的壁画,初代家主的身体上布满类似的彩绘图案,每个色块都对应着不同的基因片段。姜梨的笔尖在他肚脐下方停顿,那里正浮现出和画稿相同的荧光花纹,皮肤下的血管随着画笔移动轻轻震颤。
“姜梨,”他突然开口,惊得她画笔差点掉在画台上,“你确定这不是基因库的坐标?”
“当、当然不是!”她慌忙否认,耳尖却红得能滴出血来。画稿角落的小字出卖了她——“3号实验体基因链解析图”,每个色块都标着对应的载体编号,苏糖的粉色、陆晚晚的蓝色、顾瑶的紫色在他皮肤上交织,形成完整的五瓣花图案。
阁楼的木地板发出“咯吱”声,周小萌的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手机镜头对准李昊的腹肌:“家人们!姐夫的人体彩绘直播来啦!姜梨妹妹居然在画——”话没说完就被陆晚晚的法律书敲在头上,后者穿着真丝睡袍,领口露出半截天平项链,和李昊胸前的彩绘花纹隐隐共振。
“根据《民法典》第1034条,”陆晚晚推了推滑落的眼镜,视线却忍不住在李昊的疤痕上停留,“未经允许的人体彩绘属于侵犯身体权——”
“晚晚姐你看!”姜梨突然指着画布惊呼。只见画纸上的李昊正在起身,彩绘图案活过来般流动,最终在胸口凝聚成初代家主的徽章。更诡异的是,李昊皮肤上的颜料开始发烫,花纹逐渐凸起,变成半透明的基因链,在空气中投射出地下实验室的立体地图。
“又、又成真了!”姜梨抓住李昊的手腕,掌心的画稿印记与他的疤痕重合,“我昨晚梦见初代家主说,只有3号实验体的皮肤,才能承载基因库的坐标!”
李昊盯着自己胸口的花纹,想起在宠物店看见的监控:苏糖的宠物猪正在解析他的皮肤细胞,每个彩绘色块都对应着一只会说话的流浪猫。颜料的荧光逐渐转为蓝光,他突然听见脑海中响起奶茶猪的机械音:“基因链解析完成,启动‘钥匙共鸣’程序。”
“姐、姐夫你看!”姜梨指着窗外,只见五只流浪猫正沿着别墅外墙攀爬,每只的毛色都对应着彩绘的颜色,它们的肉垫踩过的地方,浮现出与李昊皮肤相同的花纹。顾瑶的跑车突然急刹在花园,风衣下露出半截发光的蕾丝袜,和他脚踝处的彩绘完美匹配。
“反豪门联盟检测到基因共振,”她冲上阁楼,墨镜后的视线扫过李昊的胸口,“姜梨的画稿,是不是画出了基因库的入口?”
话没说完,李昊突然感觉皮肤像被电流掠过,彩绘花纹开始脱离身体,在空中聚合成钥匙形状。姜梨的画稿发出强光,新的分镜显示:基因库大门开启,里面漂浮着五个水晶棺,分别躺着与小姨子们长得一模一样的“完美载体”。
“糟了!”姜梨突然想起什么,从画包里翻出被揉皱的草图,“我、我刚才在脚底画了‘禁止开启’的警示纹,怎么没生效?”
李昊低头,看见右脚心的黑色花纹正在淡化——那是陆晚晚今早趁他泡脚时偷偷画的《婚姻法》禁止符号。他突然明白,姜梨的画纸成真能力,正在与基因库的钥匙系统共振,而他的身体,就是打开初代家主秘密的活体密码。
“姐夫小心!”姜梨突然扑过来,用画笔戳向空中的基因钥匙。笔尖触碰到的瞬间,彩绘花纹发出刺耳的蜂鸣,李昊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皮肤下剥离,低头看见胸口的龙形疤痕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初代家主的徽章纹身。
“不!”他抓住姜梨的手,发现她指尖的画稿印记也在变化,从猫爪图案变成五瓣花,“这疤痕是我作为李昊的证明,不能变成徽章!”
阁楼的吊扇突然倒转,周小萌的直播设备被气流掀翻,镜头最后定格在李昊胸口逐渐融合的花纹。陆晚晚的法律书自动翻开,停在“基因身份权”条款,顾瑶的手机收到反豪门联盟的紧急通知:“李氏基因库坐标曝光,启动毁灭程序。”
“姜梨,”李昊盯着她含泪的眼睛,突然想起高中时她为保护流浪猫被校霸推搡,膝盖上的伤口和他此刻的感受一样疼,“把画稿烧掉,停止成真。”
“可、可是……”她颤抖着举起打火机,画稿边缘刚泛起火星,李昊胸口的花纹突然爆发出强光,将整个阁楼映成蓝色。他看见基因库的影像中,五个水晶棺正在融化,小姨子们的基因数据正汇入他的皮肤。
“来不及了,”顾瑶扯下墨镜,露出眼底的血丝,“基因库在自我毁灭,只有李昊的彩绘钥匙能阻止。”
姜梨突然想起什么,从画包深处翻出张泛黄的素描——那是她八岁时画的全家福,李昊站在中间,五个小姨子围绕着他,每个人身上都有和现在相同的彩绘花纹。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画纸成真能力,从来不是偶然,而是初代家主提前写入基因的“钥匙激活程序”。
“姐夫,”她将素描按在他胸口,画笔在背面写下“家人”二字,“用这个,对抗基因库的毁灭程序。”
奇迹般地,强光逐渐收敛,李昊胸口的徽章慢慢退去,龙形疤痕重新浮现,只是周围多了圈五瓣花的光晕。窗外的流浪猫们同时发出呜叫,肉垫在玻璃上按出相同的图案,与他皮肤下的基因链形成保护罩。
阁楼恢复平静时,姜梨的画稿已烧成灰烬,只剩下那幅童年素描完好无损,画面上的李昊笑得灿烂,像极了她记忆中那个分她烤红薯的少年。陆晚晚的天平项链不再发烫,顾瑶的蕾丝袜停止发光,苏糖的宠物猪在楼下发出安心的哼哼。
“姜梨,”李昊摸着胸口未褪的彩绘残迹,突然笑了,“你画的人体彩绘,其实是基因库的保护程序吧?”
她红着脸点头,指尖划过他手臂上未干的荧光颜料:“刚才在画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初代家主的日记里说,只有‘家人’的意志,才能阻止基因库的自我毁灭。”
夜风穿过阁楼的窗棂,带走最后一丝颜料的气味。李昊看着姜梨重新拿起画笔,在素描背面补上“永远的家人”,突然明白,这场人体彩绘事件,从来不是单纯的作画事故,而是基因实验中,初代家主留给他们的最后温柔——用漫画家的笔,在基因链上写下“家人”的密码,让五个小姨子与他,在彩绘的荧光与疼痛中,真正成为彼此的守护者。
而在地下基因库,即将毁灭的警报突然解除,五个水晶棺上的裂痕自动修复,里面的“完美载体”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五幅小姨子们的笑脸画像,与李昊胸口的五瓣花光晕,形成永恒的共振。
漫画家的笔尖终于落下,在画稿最下方写下:“原来,最强大的基因钥匙,从来不是冰冷的代码,而是我们在一起时,比画纸更真实的、温暖的羁绊。”